娘娘她想上位(27)
其次为了谋害皇嗣,丢了九族的命,傻子都不会如此行事。
周幼檀说的振振有词,她每说一句这小太监便更抖一分,最后死死的低着头整个人蜷缩在殿中。
“你既说我吩咐你去谋害瑶妃的皇嗣,那你可有实打实的证据,陛下,这小太监也说了,昨日各宫娘娘安置住所乱的很,那这麝香便不只是嫔妾会下,别人也会浑水摸鱼。”
闻祈抬手,景林便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这小太监一脚。
“实话实说,若是胡言乱语,本公公就亲手宰了你。”
小太监被踹到在地,他看着贞妃,突然发了疯一般跑了过去拉她。
“是贞妃娘娘让奴才这么说的,贞妃娘娘还给了奴才一个镯子,说是污蔑珍贵人的奖赏。”
贞妃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扶住了宫女的手才勉强稳了下来,而那个小太监也被陛下的亲卫直接扣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臣妾没有教这小太监这么说,妹妹被害是事实,臣妾总不能跟妹妹联手毒害腹中子嗣吧,且..且这小太监昨日鬼鬼祟祟的来了这清凉台,臣妾刚好在这儿陪瑶妃,才抓了他,紧接着今晨瑶妃便见了红,臣妾...臣妾...”
小太监挣扎着从袖中拿了个镯子出来放到了地毯之上。
“陛下,这就是贞妃娘娘赏给奴才的镯子,这镯子本是一对儿,娘娘说若是奴才办事儿办的好,就将另一只也赏给奴才。”
周幼檀冷眼瞧着,便觉得这贞妃倒是下了血本,这镯子是她宫宴那日戴来的,是新制没多久的新镯子,且这镯子华贵无比,若是流落至宫外的典当行,怕是一只就抵千两黄金。
闻祈自也认出了这镯子,他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摔,显然是动了怒。
“大胆!”
帝王一怒,殿内殿外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景林将镯子递到闻祈手边,他看了一眼就丢到了贞妃眼前。
“贞妃可有话说?”
他这是坐实了贞妃设计诬陷珍贵人陷害皇嗣一事儿。
“臣妾这镯子丢了很久了...臣妾....”
“既是丢了很久,又怎会出现在这行宫小太监的手里,爱妃倒是跟朕讲讲,这镯子是何时丢的?”
闻祈虽叫着“爱妃”,但言语间却冷的渗人,饶是酷暑难熬,如今贞妃也吓得浑身发冷。
“臣妾...臣妾...”
“贞妃言行无状,禁足一月。”
闻祈给贞妃定了罪,说罢便要从这是非之地离开,周幼檀却走过去跪在了他身前。
“陛下,嫔妾有话说。”
这事儿同周幼檀毫无关联,闻祈的态度也温和了下去。
“说吧。”
“嫔妾瞧着贞妃娘娘爱妹心切,想必这麝香总不能是贞妃娘娘和瑶妃娘娘亲下的,还请陛下彻查麝香一事,好让贞妃娘娘和瑶妃娘娘安心,也能彻底洗脱嫔妾身上的罪名。”
周幼檀瞧这贞妃的样子八成是让人陷害了,这幕后之人最初是想一箭双雕,但看着没机会了就一口咬死了贞妃,连这镯子估摸着也是提前就找好了的。
贞妃早已落了泪,她此刻也是跪过来求闻祈。
“妹妹的麝香真的不是臣妾下的,还望陛下彻查此事儿,好让臣妾和妹妹安心。”
“景林。”
“奴才在。”
“叫人彻查此事,三日之内朕要一个回答。”
景林领了命便先下去给皇帝办事儿了,闻祈也将周幼檀扶了起来加以安抚。
“今日之事爱妃受委屈了,朕晚些便来陪爱妃。”
周幼檀又怎听不出他言语之间的意思,此事纵使是跟她无关,但贞妃本就妒恨她,如今还受了罚,若是闻祈现在就护着她带着她走了,一方面会寒了应国公的心,一方面又让贞妃彻底恨上了她。
“嫔妾恭送陛下。”
狗皇帝难得替她着想,周幼檀领情,她俯身行礼。
待到皇帝彻底从这清凉台出去了,贞妃也早已被宫女扶起来了,她抬手就想给这珍贵人一耳光。
她不甘,不忿,凭什么此事到头来是她受了罚,珍贵人却安然无恙,皇帝刚刚还说要去陪她。
可周幼檀还是躲了过去。
“贞妃娘娘莫动气,嫔妾劝娘娘一句,瑶妃娘娘房中的麝香来的蹊跷,今日这小太监也蹊跷,娘娘与其有时间同嫔妾置气,倒不如好好的查一查自己身边的人。”
她说完便行礼告退了,没再这清凉台多留片刻。
还未等这周幼檀回到自己的漪澜殿,便在清幽庭中瞧见了宜嫔,宜嫔瞧着心情极佳,现下笑得灿烂就朝着她走了来。
“姐姐。”
周幼檀微微福身便被人扶住了手。
“本宫刚刚在殿内听闻你陷害瑶妃腹中皇嗣,被带到了清凉台,本急得很,但没一会又听说贞妃受了罚,你却安然无恙,到底怎么一会事儿,给本宫好好地讲讲。”
第十六章
合着这宜嫔来的如此匆匆,就是为了一解心中之惑。
二人入了漪澜殿,将宫内的宫女都打发出去后,周幼檀才将此事娓娓道来。
宜嫔是真心待她,她知道,自然也不会防着她,更何况此事儿一会儿便会传的满宫都是,讲一讲全当是逗闷子了。
“那依你看,这事儿是谁做的。”
宜嫔算是明白这贞妃是叫人算计了,她倒是乐得高兴。
回来的路上周幼檀倒也仔细思量过此事儿,不过也想不清楚到底是谁。
皇后阴险,明妃让人看不透,婉嫔同贞妃素有过节,沈常在瞧着老实巴交但也不是个善茬子。
“我也不知,我来的路上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是何人所为,只是这贞妃虽是吃了亏禁了足,但怕也安分不下来,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何人害了她,怕是要将这行宫捅出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