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51)
闻祈的笑声格外爽朗,周幼檀当即起了身看了这狗皇帝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也抓了一把泥丢到了这人身上。
“陛下,这是礼尚往来。”
……
一向沉稳持重的皇帝同低眉顺眼最会装巧卖乖的颖嫔竟在含章殿内打了起来,谁也不肯认输。
景林见状便挨个敲打了一番叫这宫女儿太监都闭上嘴,谁也不准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打了一身的泥,周幼檀同皇帝本是要各自沐浴更衣的,可更着更着便从浴桶里更到了床榻之上,更到周幼檀根本便起不来去给皇后娘娘晨省,好在这狗皇帝还有点良心,一早便叫景林去告了假,她便也安心的昏了过去。
等周幼檀再醒时已近午时,纸鸢撩开幔帐将她扶了出来。
“现在何时了?”
“快午时了。”
周幼檀在梳妆台前落了坐,没什么精神头的叫纸鸢同锦绣给自己篦头上妆。
“本宫睡着时这含章殿可发生了何事?”
“太后娘娘又差人来了一趟,说是叫娘娘醒了便去一趟广阳殿给太后请安。”
许是昨儿皇后去了广阳殿朝太后告了什么状,太后便也急急的一遍两遍的差使人叫她去,周幼檀倒是不意外,她点了头。
“膳备好了吗?用了膳便去一趟广阳殿吧。”
“备好了,陛下走前还叫景林公公留了一碗汤药给娘娘。”
这话是夏雨说的,她便是来送这碗药的,药已热好如今还冒着些许热气儿但也不烫嘴,周幼檀接过将里头的汤药喝了干净,又吃了一块儿红杏干。
“纸鸢,今儿便戴上昨日怀化将军府送来的头面吧。”
“是。”
……
周幼檀在含章殿用了膳,便坐着轿子去了广阳殿。
她今儿为了配这副翡翠头面,也穿了身雀金裘所制的绯色团锦琢花留仙裙,外头又搭了个月白色缕金水纹褂子,矜贵又雅致,头面上的珍珠流苏跟着轿子轻晃着,日光照下来熠熠生辉。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周幼檀就这么花枝招展的入了广阳殿半福下身子给太后娘娘请安见礼。
虽说太后同皇后是亲姑侄俩,但太后娘娘便比皇后沉得住气的多,她站在书案前持着毛笔练着字。
“免了。”
周幼檀起了身便走到了太后身侧,瞧见宣纸上那一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她自知太后这句话是写给她看的。
说她被皇帝的宠爱冲昏了头脑,却忘了自己的本分。
太后练完了这一张的字,便将手中的毛笔随手丢到了书案上,甩落出来的墨汁便晕在宣纸上染了一大片的墨色。
她身侧新来的那个嬷嬷拿着一方帕子递到太后身边,她便拿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皇帝宠爱颖嫔,颖嫔可忘了当日之诺?”
“自是没忘。”
周幼檀是没忘,可如今闻祈纵容宠爱她,她身上又担着皇帝的一条“命”,有些事儿便不能似从前那般了。
“颖嫔尚有把柄在哀家手中,颖嫔可别忘了。”
太后将手擦净之后便走至了不远处的紫檀软塌上落了座,她细细剥着手中的蜜橘抬眸瞧着她。
“臣妾不敢忘。”
“那便好,颖嫔如今圣眷正隆,应早些怀上孩子为陛下绵延子嗣才是,只是你出身不好,生下来孩子跟着你也是没什么出息,到时候便过继给皇后吧。”
周幼檀应了声“是”,太后还算是满意。
“颖嫔头上这副头面是皇帝新赏的?”
“是怀化将军府昨日送来给臣妾添一添开殿的喜气的。”
她这话落下太后剥橘子的手便顿了下来,指尖也不小心扎入橘子溅出些汁水来。
“哀家提醒你,离这一家远一点。”
上官将军虽手握重权,但应国公已死,如今这怀化将军便是皇帝最为倚重的武将之一,他不过从三品便去了边疆全权接管了应国公的职位,算是新贵权臣。
太后嫉妒也忌惮,若是这周幼檀攀附上了怀化将军那她就不再是任她摆布的棋子了,甚至还可能.....
“颖嫔!你若是敢同这柳家勾结,那哀家必定会叫你同你姐姐生不如死。”
今儿周幼檀本就不是为了顺从太后而来,她来就是为了要给太后一个威慑。
太后无论是念着她如今身上的恩宠,还是念着她日后的子嗣都不会轻举妄动的将她抹杀,甚至还会叫皇帝查出当日辛者库大火的蹊跷,毕竟皇帝可没叫苏扶楹和苏扶光死。
除非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动周幼檀,但她却没想到这瞧着万事顺从的颖嫔,如今竟如此大胆。
“臣妾怎会同柳家勾结,违背太后娘娘的意愿呢?”
第三十章
在周幼檀查出镇国公府案件的端倪前她自是不会轻举妄动,但也不会任由太后皇后凌辱摆布。
“你....”
太后难得有些生了气,她倒是想什么却是说不出口,但那颖嫔却行了礼。
“含章殿刚开殿,如今殿中事务繁忙,便先回去了,臣妾告退。”
周幼檀盈盈一礼便从广阳殿走了出去,纸鸢候在殿外,瞧着她出来了便也松了口气,她小声问道。
“太后娘娘可难为你了?”
“没有,回去吧。”
……
周幼檀回了含章殿没多久,那柳贵人便来了,她叫人入了殿内。
“嫔妾给颖嫔娘娘请安。”
她长得冷眉冷眼瞧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打扮也是格外冷清,一身儿没什么绣花花色的沉香色云缎裙着身,发髻上也只簪了两支素银钗子,活像哪个道馆清修的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