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72)
“娘娘..娘娘救命啊。”
若是能除了这玥瑶对周幼檀来说也算是见好事儿,好歹算是摆脱了太后的眼线,只是那日含章殿大火,玥瑶也是尽了心尽了力。
“景公公, 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林便也随着颖嫔走到了一侧说道。
“娘娘可有何吩咐?若是为了玥瑶的命便算了罢,陛下亲下的旨意要将这些宫人抓起来,尽数杖毙, 以儆效尤。”
周幼檀自是知晓这玥瑶被抓了定然是难逃一死,她从发髻上摸下一根嵌绿松石八宝簪来, 放到了景林手中。
“只是想要公公留这玥瑶一条全尸,好叫她宫外的亲人好生的将她安葬了,这玥瑶毕竟在本宫入宫时就服侍在身边,本宫不忍心,这簪子就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了,还望公公能给玥瑶一个痛快。”
这簪子若是拿出宫去典当了,少说也是百两黄金,景林却没收下这簪子。
“娘娘说笑了,奴才怎配拿了娘娘的簪子,娘娘既然开了口,那奴才遵命便是。”
景林是皇帝御前的第一太监,一向便是铁面无私谁送的礼都不肯收,这皇帝待颖嫔不同,他看在眼里,颖嫔的礼他更是不敢收的。
“如此,便多谢公公了。”
“岂敢岂敢。”
玥瑶本以为这颖嫔是叫景林通融通融,放了自己,可她眼瞧着景林却没有放她的意思,最终还是将她押了出去,她被那俩侍卫拖在地上大声辱骂着。
“颖嫔!妄我那般对你,你却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颖嫔!”
她没骂上几句便被侍卫拿着布条子塞了嘴。
“回去罢。”
周幼檀瞧着这玥瑶被拖了出杨安殿,便同齐答应回了殿内,二人在那软榻上落了座,先前的茶早已凉透,纸鸢便又上了一壶玉兰香片来。
“姐姐当时发生了什么怪事儿?”
齐答应倒没先说这件事儿,她问道。
“玥瑶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那妹妹...是...?”
她是想问周幼檀同太后是何关系,周幼檀吃了一盏热茶笑着摆了手。
“我也是后来才知这玥瑶来路,我不过一草民之女又如何与这太后相识,又如何能为太后所用啊,姐姐抬举我了。”
“也是...”
齐答应没再纠结这事儿,她将那时发生的怪事儿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回宫时我虽是受了罚,可这位份还在,终究还是陛下的答应,按照规矩我本应也随着这回宫的仪仗一同回来,可当时...明妃却派了人叫我晚些再回,说是皇帝彻底厌了我,怕我随着仪仗一同回宫惹了陛下不高兴,因而另备了车驾。”
周幼檀听着也觉怪得很,纵使是皇帝厌了这齐答应,可这皇帝车驾同齐答应的车驾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闻祈就算是想瞧见她也难得很。
这明妃怎找了个这般拙劣的缘由来?
“那姐姐可听了?”
“自是没有,可我那时被禁了足,又能如何?幸而那日回宫时,我多留个心眼,给那行宫伺候我的宫女了些银子,便叫她装作是我在殿中待着,我换上了宫女的衣裳匆匆赶上了仪仗,怪的是这明妃瞧见了我倒也没说什么,还叫我快些上车架,别耽误了回宫的时辰。”
“后来,后来的事儿你也应听了一耳朵,不过五日,我所住的披香殿,不知怎么着了大火,待宫人侍卫发觉时就已烧了个....干净....”
齐答应越说越觉着不对...这披香殿的那场大火,同含章殿的大火如出一辙。
都是莫名起了火还查不出缘由,里头的娘娘受了罚禁了足,外头的侍卫宫人也走了个干净。
“颖嫔!”
周幼檀又怎听不出这蹊跷来。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怕是从当日中毒起便是这人谋划的一场局,设计叫皇上觉得是姐姐害了我,将姐姐关了起来,又烧一把大火是想杀人灭口,后而又想用同种伎俩取了我的命....或许从一开始这人便是冲着我来的。”
只是这谋划之人似是无法及时知晓这宫中之事,不然又怎会不晓得齐答应已回了宫,还费劲手段的烧了披香殿。
这般看那此人便只能是....淑皇贵妃了。
四目相对之下,二人便都知晓这人应是她了。
齐答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捂着手中温热的茶盏想叫自己暖和起来。
“从前这淑皇贵妃可不是如此...不过几年又怎会谋算至此啊。”
周幼檀却不大意外,她现下便知好奇这宫中何人是淑皇贵妃的眼线。
她人在宫外清修还能在这宫中“大有作为”,必有眼线在此。
“姐姐,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你便当忘了此事,以免招惹事端,只是你要万分留意着身边的人和物,当日宫宴时可是淑皇贵妃给你免了罪,如今姐姐身旁怕也有她的眼线。”
齐答应重重的点了头“嗯”了一声。
……
入了夜,周幼檀听着这皇帝今夜是点了淑皇贵妃侍寝,她便也穿戴好起了身去给皇后娘娘昏定。
晨省是日日都要去,而这昏定不过是每半月一次,如今天冷,皇后娘娘体恤宫中妃嫔,便改为一月一次。
今晚便是昏定的那一晚。
周幼檀身上盖着那白狐裘坐在轿子上摇摇晃晃的去了长乐宫,落轿瞧见这长乐宫牌匾时,她只觉今儿格外的忙。
晨省瞧见了明妃淑皇贵妃的那一场大戏,后而又同那齐答应聊了一个多时辰的小话,还瞧见了玥瑶被景林带走,下午她不过小憩了半个时辰,如今便又要来给皇后娘娘昏定了。
“颖嫔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