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92)
“臣...臣..”
刺史同他身后的官员却是不曾想此事会被皇帝察觉,这晋北何人不知他们这位少年即位的皇帝眼里可是揉不得半粒沙子。
昨日便已有些官员不知缘由的被皇帝的亲卫抓了起来,带进行宫下了大狱,若非如此刺史也不会急慌慌的叫人商量对策。
可现如今却已是晚了...皇帝什么事儿都知道了。
闻祈瞧着这人磕磕巴巴哆哆嗦嗦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脚便踹上了这人的肩膀,将人踹了出去,砸在了后头的官员身上。
“全部带走好好审审,一人都不许放过。”
“是。”
景林来时便已放好了烟信抢,此刻戍守行宫的亲卫便也出了城,按着皇帝的吩咐将这帮官员,同外头的官兵一并抓了起来,本还有人大的胆子要反抗,却直接丢了性命。
又见了血,这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自是吓破了胆子瘫倒在那地上,任由皇帝的亲卫将他们拖了下去。
闻祈便也上了马车,吩咐着景林回行宫。
……
闻祈此举将这江南城的贪官连根拔起一并抓了起来,该流放流放,该抄家抄家,该斩首便斩首,一个都没放过。
可这城中官吏死了个差不多,没人管事儿,他便下了一道圣旨叫明衡暂代这江南刺史一职,待找到适合的人选后,再叫他回京述职。
至于成王殿下.....周幼檀自是不知晓的,只是那玉常在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晋了位份成了贵人。
周幼檀知晓此事时已回行宫待了五六日,听这昭嫔说与她听的。
“姐姐你是不知道,这玉贵人有些宠爱傍身,便不知天高地厚,那眼睛都要长在头顶上了,谁都不放在眼中,偏生皇帝还护着她,纵着她。”
皇帝哪儿是纵容宠爱,怕是想借此举叫这玉贵人牵扯着的人得了便宜,好卖乖,露出狐貍的尾巴来。
“昨儿还惹到了明妃身上,只是明妃娘娘失了孩子后便没了心气儿,也没罚她,只叫她好生学学这宫中的规矩。”
往日里这明妃乃是这宫中最重规矩的人,此番怕也是真消沉了下来。
周幼檀听着便放下手中的茶盏摇了头。
虽说这皇帝本应是这天底下最为公道之人,可若是将公道二字全权寄托在这皇帝身上,那他便也是最不公道之人。
二人说着正在外头捡些白玉兰要给自家娘娘入菜的夏雨便提着一个小笼子走进来回禀道。
“禀娘娘,玉贵人求见。”
昭嫔同颖嫔才说了这人,这人便来请安了。
“请吧。”
人既来了,周幼檀倒也好奇这人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便叫夏雨差人入了内。
这玉贵人人如封号,这身儿素洁雅致的妆扮,清清冷冷的模样,倒是衬得上一个“玉”字,瞧她这模样倒是叫周幼檀想起宫中的婉嫔同妙常在。
“嫔妾给颖嫔娘娘,昭嫔娘娘请安。”
不过这说起话来倒依旧是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坐吧,锦绣上茶来。”
纸鸢从一侧抬了一张小圆椅来叫这玉贵人坐着,那锦绣便也斟了一壶热茶。
“不知妹妹今日来本宫的雾月阁,所为何事?”
周幼檀同昭嫔坐在那软榻前,她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串珠子细细的捻着,她就这么瞧着这玉贵人,倒叫玉贵人生出几分惧来。
“嫔妾...嫔妾初入宫中,无依无靠,便想着...便想着依附颖嫔娘娘。”
这人说着却莫名红起了眼眶,好似颖嫔同昭嫔欺负了她一般。
昭嫔最不吃这一套了,她嫌恶的皱着眉别开了头。
“姐姐,这玉贵人这般,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我二人仗着位分高欺负了她呢。”
“没有...没有..是嫔妾胆小罢了,同颖嫔娘娘和昭嫔娘娘无关。”
周幼檀自也是烦的她冷眼瞧着这玉贵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掏出了帕子抹起了眼泪,她蓦地将手中的珠子重重的放在坐榻上的小桌上。
“玉贵人若是爱哭便出去哭,本宫见不得,也烦得很。”
她倒是难得这般直言为难了人,这宫中人皆说这颖嫔娘娘草民出身,虽是有些皇帝的宠爱,也有些权势,可没家世傍身在这宫中也是依仗着皇帝的鼻息,谨小慎微的活着。
也是因此,这玉贵人才想着借着颖嫔的宠爱,叫她更上一层楼,可哪儿曾想这人根本便不买账。
玉贵人被周幼檀开口赶了出去,她便将手中的帕子一甩愤愤然的出了雾月阁,众人本觉着这人被落了面子怕是会走,却是跪在了这院前真的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这行宫同宫中是不同的,没什么殿前的院子,这玉贵人跪在那儿往来的宫人妃嫔便都能瞧见她在雾月阁前哭。
摆明了要给颖嫔难堪,昭嫔倒是被这玉贵人的无赖气的笑出了声。
“这玉贵人仗着有些陛下的宠爱,便无法无天的蹬鼻子上脸,姐姐,你不管管?”
“她爱哭便哭吧,锦绣,叫她在雾月阁外跪着哭满两个时辰。”
“是。”
这雾月阁门和窗子都开着,玉贵人在院中自是听清了这里头的吩咐,本抽泣的声也顿了下来,她绞着手中帕子瞧着锦绣出来又说了一遍。
颖嫔本就执掌后宫,又比她的位份高,玉贵人纵使不满却也不能说些什么,待锦绣入内后,她便吩咐着宫女儿去寻了皇帝。
纸鸢也瞧见了便在阁中回禀道。
“娘娘,这玉贵人似是派人寻了皇帝来。”
“寻便寻吧,本宫乃是一宫主位,还怕这么个贵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