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喜欢女人,你感觉错了。
——给你加钱。
温浠靠在门边望着落荒而逃的女人,唇角微微勾起,谁请来的小演员啊,这么不称职。
啧啧,不惊吓。
郁里忽然这么不掩饰的行动,看来是跟汪幸之达成什么合作了,这次只是一个试探,试探楚迹对别的女人的态度。
温浠
温浠在原地立了会儿, 将手里的奶茶喝完,瓶子丢进垃圾桶里,倚靠在大厦的围栏边眺望楼下一望无际的马路, 就像是大地的血管一般, 跳跃的是金色的光点。
不多时,红裙女人一崴一崴的提着高跟鞋,窜进了一辆低调的SUV车里。
三十七楼本该看的不真切,奈何楼下灯火通明, 而温浠的视力比较好。
整理了一下思绪,温浠转身推门, 恰好里面的人正要出来, 两人在门口撞见了。
平心而论, 跟伊星洲那个‘西装暴徒’不同,眼前的男人虽然并没有那股禁欲又勾人的气息, 但浑身的荷尔蒙一靠近就能将人淹没,尤其是没穿外套, 衬衣被他胸肌撑的紧绷,喉结突出, 看到她就滑动两下。
温浠指尖轻轻触摸他的胸膛, 歪头看他, 软声问:“现在忙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楚迹握住她的手指,挑起单边的眉尾,嘴角勾出一抹奇异的弧度, 看起来怪正经的,可他的视线存在绝对的占有和笑意, 于是怎么看,怎么是坏笑。
“嗯?”
“裤子脏了, 那就脱掉吧。”温浠提议说,往前行进步子。
楚迹往后撤,看起来像魁梧的人被娇小的人步步紧逼,极具反差感。
门被温浠反手关掉反锁,她瞥了一眼百叶窗,“开关在哪里?”
楚迹畅快笑出声,一把抱起她,有力地小臂轻松托起她的大腿将人整个凌空托举起来,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嗡嗡’的几声,整间办公室顿时严密不头风,光亮的灯也暗淡了下来。
后脊背抵挡在墙上,温浠跨坐在他的脖颈上,第一次呼吸到两米多的空气,双手并用穿过他的头发,指腹抚摸头皮。
“你变态啊。”她骂他。
“这是为了你好。”他囫囵不清的回话。
这话倒是真的,温浠并不反驳。
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温浠才餐足的窝在真皮沙发里休息,她面色潮红胸腔起伏不定。
楚迹为她清理痕迹,亲手替她穿衣服,将褶皱的裙摆抚平,单膝跪着把她的堆堆袜一点一点穿上,鞋带系好。
温浠有点不平衡,相对比她的狼狈,楚迹这人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仍旧是刚才的打扮,衬衣一丝不茍的。
“当男人真好。”温浠盯着他说。
“何出此言啊宝贝。”楚迹文邹邹的问,抬手整理她的发丝,罢了亲了一下她红彤彤的脸蛋。
“你连裤子都不用脱。”温浠视线在他下半身来回看。
她不能忘记刚才自己脚趾划过他西装裤的触感,丝滑冰凉。
楚迹手臂撑在温浠的耳边,笑了一下,意义不明,“你想看?”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看。”温浠理直气壮。
楚迹连连点头,“好好,你说得对。”连胸腔里都是闷闷然的笑声。
两人亲昵的耳语说话,又接吻几次,门口传来敲门声。
楚迹的手掌贴在温浠的脸颊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肌肤,侧头:“进。”紧跟着起身,转过去。
进来的是一位身穿咖啡色女工装的职业女性,卷发扎起来低低垂在后肩,没化妆,所以眉毛看起来很‘秃’然,一张脸格外寡淡,但是从她的眉毛、唇形,以及递文件时露出的黑色美甲来看,这位绝对是个牛掰的姐,上班普普通通,下班野性又御姐。
温浠的半张脸藏在楚迹的西服外套下,只露出一对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员工。
刘静认真听领导叙说文件的方案,手里的录音笔持续录音中,没办法身为员工,总不能频繁问领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自己多下功夫,这还是江添告诉她的。
听着听着,她的视线就下挪了,其实……她也不想八卦的偷看小楚总的女朋友,可她乖巧的一小只窝在沙发上,跟小兔子似的,没法不让她看。
要命,尤其是她那对下垂的眼眸,小狗狗一样惹人怜爱,简直就是先天惹人怜爱圣体,偏眼角的那颗泪痣,徒增几分不安乖巧的另类,一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就让刘静频频偷看她。
察觉到刘静在偷看她,西服外套往下垂了几分,露出来一张略显潮红的面颊。
刘静秒懂刚才发生了什么,毕竟小楚总的办公室反锁了两个小时,这是平时忙碌时不会出现的,空气中若隐若现一股水蜜桃和麝香交织的味道,若有似无,仔细闻的话,好像又没有了。
这让刘静隐隐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立马收敛眉目,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皮筋扯掉,一头卷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那张没化妆的脸。
真糟糕,今天早起上班应该撸个全妆的。
温浠面颊靠在沙发里,重新将脸庞藏进衣服里。
——有时候,勾引女人要比勾引男人简单百倍。
勾引男性要靠身体,女性一个眼神就够了。
毕竟女性就是这样一种注重内在的、复杂且感性的生物。
楚迹说了半天,一眼扫过去发现刘静神情不对头,头发忽然散下来了,他微妙的止住话头,宽阔的肩膀微微一摆,遮住了身后的温浠,“想什么呢,发呆?”
“我带录音笔了老板。”刘静举起录音笔,笑笑,“您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