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迅猛无比,抓住他的后衣领,意图钳制他将他摔回去。
郁里身形灵巧,顺着那股力道将外套脱掉,企图脱身逃走,他灵活的跟泥鳅似的丝毫不粘手。
“还跑。”
一个笔挺的枪杆霎时间的抵在他的身后,郁里身子一僵,停止了动作。
【搞咩啊这一段是打斗场景 ,锁我两次俩小时了,审核你没事吧?!男主持枪要杀男配,这到底哪里涩情了?你踏马有事没?拿工资来就是不看上下文硬凭空揣测。】
“算计我的时候,也没见跑的这么快啊。”这幽幽然的声音从后方直达彼岸。
郁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脑袋快速转动着。
脖子一痛,他被迫回头,只见楚迹手里拿着一只针管,里面的液体已经空调了,他瞳孔一缩,“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楚迹掀唇嘲讽,眯眼盯着他,“我不是那么不知恩图报的人,我多送郁老师几个伴侣,男女都有,开不开心?”
“我不杀你,你会不会有点失望啊?”楚迹上下打量着他,“真是可惜了,浠浠不喜欢脏男人,我不像你,算计人也不下敢死手,道德底线是不是太高了点。”
“没关系,我是个恶人,我没什么道德。”楚迹说着,轻松将他放开,他笑的宛若阴间的修罗,处处透着冷意和恶意,“我不会给你留任何翻身的机会。”
话落,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沉闷的‘砰’了一声,子弹穿透了郁里的小腿,他隐忍着也五官扭曲了。
“这是防止你逃跑。”楚迹笑着,“说不杀你,就是不杀你。”他招了招手,江添从身后出来。
楚迹说的还真是真的,男女都有,一共六个人。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不像是中国人。
郁里看着这几个人:“原来把狗逼急了,狗也会跳墙。”
这句挑衅十足的话,并没有能引起楚迹的怒火,他看着郁里无意义的哼笑一声。
这好像并不是所谓的催.情.药,只是让人四肢无力的,郁里顺着地板往后面爬:“就是不知道,温浠,知不知道,你此刻的真面目,不择手段,卑鄙。”
“我有你的面具多吗?”楚迹嗤笑出声,他蹲下,欣赏着郁里的狼狈,“我不会管浠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就够了。”
“我不会在意她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喜欢一个人呢,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全部。”
“我做到了,她做不做得到无所谓。”
“要是她喜欢,我可以演蠢狗演一辈子,这也没什么。”楚迹偏头,笑的古怪。
就在六个人要将郁里包围时,周遭一道鸣枪警告声,刺耳又响亮。
——“砰——”
“不许动!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气氛顿时凝滞住,楚迹偏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辆低调的黑色SUV车上下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便服,一手持枪,一手扯出证件翻转过来朝向楚迹这边,“退后!离躺着的那个远点!”
“退后!!!!”
他咆哮呵斥的脖子都红了,一张无比出众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大约一米□□的身高,黑色的高领长袖衣服,同色的裤子,看起来几乎要融入黑色的停车场。
不同他穿搭的,是他眉宇间的正义凛然以及暴怒。
楚迹诧异无比,他看了一眼郁里,眉毛挑动,缓慢起身举起手来,虽然做着表示臣服的举止,可他还在笑,笑着笑着看着这个所谓的警察,目光里涌动的是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郁里不敢轻易的昏倒过去,手指掐进膝盖上的伤口处,剧痛让他勉强维持清醒。
“警官,我们只是在玩闹。”楚迹咧开嘴角,夸张的笑。
郁里则示弱,“警官,救命。”
楚迹不悦的瞥他,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让这六个人怎么样郁里,郁里设计陷害他,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拍一段视频而已,瞧他吓的。
所以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
但是,这个警察,谁啊?
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名警察的口袋里,安静的躺着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A地点,停车上,晚上会发生大事,务必阻拦。
发送时间是下午三点半,短息匿名,发送人查不到。
江添看着这警察,越看越眼熟,终于他想起来是谁了。
“霍警官——”
霍焱,老牌豪门,霍家的长子,一心当警察,对家族企业不感兴趣,多次反抗家中的安排,现任虹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浠
霍焱眉头轻轻挑动一下, “噢,认识我。”
江添赔笑:“误会,霍警官, 不, 霍焱先生,您看…”他示意自己身边虽然托举着手但是不甚尊重的楚迹,“这是我们家少爷,楚迹。”
他提醒霍焱, 楚迹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抓的,抓了得承担后果。
“楚迹。”霍焱笑笑, “不认识。”
“把枪踢过来!!”
江添都被这暴呵吓得一哆嗦, 楚迹顺从的将枪支一脚踢过去, “嗓门真大。”轻飘飘评价了这么一句。
郁里侧伏着,膝盖部位血流不止, 他的裤子是浅色的,被鲜血染红之后格外可怖。他的脸上没什么隐忍的神情, 脸色倒是有几分白,汗液打湿了发丝, 缕缕丝丝, 更衬托的他如浸水萎靡不振的白色山茶花。
这是霍焱第一次以这样偏女性化的形容来形容一个男人, 楚迹骂的倒是没错,想使计诬陷他人,却又不下狠心, 郁里的确是个道德感很重的人,可不下死手, 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今天他让自己沦落到被楚迹钳制的地步, 属实是被自己那颗心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