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通过上头施压过了,催促那边抓紧破案,那群记者媒体有特殊渠道,未必不会买到警局的消息,到时候案件曝光对温小姐也没什么好处,还是尽早破案为好。”
沙发上躺着的人没有言语,半晌点了支烟,只抽了一口顿了下手指,又捻灭。
江添见此更不敢说话了。
男人不抽烟的是少数,作为生意人,抽烟肯定是要会的,这是一种应酬手段,而非必须抽。
还记得楚迹第一次抽烟被温浠看到的时候,她大发雷霆,把香烟揉碎了丢进垃圾桶里,整个人都气哭了,抽抽噎噎的瞪他,闹别扭闹了好久。
楚迹当时在她房门口道歉,站了一晚上,此后就算是应酬,他也是推拒。
“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味道,苦涩的很。”楚迹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江添忙搭话,“嗯对,打发时间而已,不抽也好,少爷,免得染上烟瘾对身体也不好。”
“哦。”楚迹哦了一声,话里听不出情绪。
郁里跟温浠的事情,那个微博怎么能瞒得过去楚迹,别说温浠只出镜半个身体,就算只有一个脑袋他也认得出来。
江添只能说,事情最终还是像楚天宏说的那样发展了。
可是显然,自家少爷对别的女人压根没兴趣。
各奔东西?
奔不了一点。
霍焱打来电话的时候,郁里是响了三次他才接,接通电话恼火的很,“你最好有事。”
霍焱在警局的躺椅上靠着,他微妙一瞬,拿开看了一眼备注又放回耳边,“我是打扰唐少爷的好事了吗?不好意思啊。”
郁里声音里的窝火和那丝微妙的沙哑,他同为男人不可能不懂。
温浠将裙子衣领扯好,推开郁里,从沙发边穿鞋起身,拢了拢发丝,好看的脸庞上沾染几分潮红,让她看起来水光粼粼,整个人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郁里的手揉着她的发丝,耐下性子问:“什么事。”
“伊小姐什么时候能来警局做个笔录。”
“现在是晚上八点,你没事吧??”
郁里的阴阳怪气没引来霍焱的尴尬,反而他看了一眼时间,“哦,我没注意时间,还在工作,不好意思。”
“明天就去。”温浠的声音穿过手机稳稳的抵达霍焱的耳畔。
“好。”霍焱欣然同意。
电话挂了,氛围感也没了,小情侣之间只剩了好事被打断之后古怪的尴尬感。
‘明天…不工作吗?”问话的是温浠。
“不工作,手头的通告都推了。”郁里眼睛亮晶晶,说罢还想蹭过去。
面对这人死皮不要脸的耍赖撒娇姿态,温浠推他:“你去洗澡吧。”
郁里连‘好’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噌的一下就窜进了浴室里,卖力的把自己来回洗了好多遍。
手机震动了一下,温浠低头看了一眼。
竟然是个好久没联系的老熟人了。
——温老师。
只有三个字,发信人是顾与声。
通讯通了,说明他回国了。
温浠陷入沉思,该怎么给这小子安排一个妥善的剧本来报复他曾经对她的侮辱呢?
安生的呆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她都快忘了他,他非要自己贴上来等着被虐。
哈哈…也是有意思。
温浠弯起眼睛,露出一个甜软的笑脸。
不多时,郁里洗澡出来,或许是每个洗了澡要面对喜欢的女生的男性都会凹造型勾引人,温浠面对男人这样的讨好还挺受用的,但也仅仅是欣赏肉.体的罢了,并不会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她摆出羞涩的面颊,轻轻朝他摆手。
大姨妈快来了,最近是有点火气太大了,吃蔬菜水果调理效果有点慢。
有个人形的调节内分泌工具太好了,长得帅身材好,还对她有一颗真心。
一夜度过,第二天温浠有一些差点下不来床,腿软,脚底板踩在地上犹如才在棉花糖上,轻飘飘的有气无力。
初初开荤的人的精力旺盛的不行,昨夜几乎跟通宵也没区别了,郁里丝毫不知节制、也不疲倦,缠着温浠来了一次又一次。
时间久了,温浠就感觉自己是一块新生的木板,被锤子按着钉钉子。
那钉子很长,全部钉下去并且只维持一个角度,这块木板也并不很舒服,可以看得出钉钉子的技巧也很生涩,确实没经验。
不过,除了稍有疲倦之后,总觉得皮肤似乎也好了些。
温浠洗漱过后,略微化了个淡妆。
郁里亲吻她的耳垂,从身后圈着她,复而看镜子的两人。
“一会儿到警局,有什么说什么,不想说的就说不方便回答。”
“我知道了,你说了好多遍,烦。”温浠手肘撞开他蹭过来的手臂,“耽误我涂唇釉了。”
“你不涂也好看。”郁里还觉得挺委屈。
看着镜中的温浠,她是典型的越长开越有味道的女孩子,眼角的痣和她的唇瓣,都如花蜜一般甜美又青涩,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怎能不叫人多多垂怜亲吻。
“化了眼妆不化唇妆会很奇怪。”说罢,温浠白了他一眼。
“那亲一个。”
“我不。”
“哎呀,你烦不烦,我口红被你吃没了。”
两人打打闹闹一会儿,吃了早餐,一同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意外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下了车被迎着进去,温浠险些撞到一个身形很高的男性,还好郁里反应快搂住她的肩膀将人护住。
“温老师,别来无恙啊。”
“换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