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票,我要去S市。”郁里的语气,轻描淡写。
这是要去抓奸的节奏啊。
柳亥火速溜出去让人去准备。
真不是他兴奋,是他活这么大,一辈子四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该怎么抓是个问题,得有人脉探查温浠的酒店在哪一家?楚迹是不是跟她住在同一间!
他要不要准备摄像机和照相机?
到时候进去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不不不,不对,等会儿进去先给楚迹来一拳吧!这可是头一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啊,这道德制高点跟拥有豁免权有区别吗?平时不敢惹的人今天可以揍,这让谁过来都得亢奋!
结果去的时候,郁里一个人登机了,柳亥去买了两瓶水回来,自己被落在了机场。
柳亥:“喂!你没带枪吧!!”
温浠
从登机到下机, 郁里脑海里的思绪就不间断。
回忆第一次相遇,擦拭风铃的人从空中坠入他的怀抱,那些所有所有被忽视的细节重新回笼, 她轻颤的睫毛、带有粉色弧光的唇瓣, 以及那张干净清纯如栀子花的脸颊上的惊诧和慌张。
那一瞬间,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娱乐圈浮沉多年,比温浠漂亮百倍的女人卸了妆也一样美丽的不可方物,或美艳或精致或大气, 甚至清纯款的也有很多,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
可温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那种易碎的弱感、干净到跟白纸一样的气质, 是任何人不可比拟的。
这一份美好, 她是独独的、也是与众不同的。
好奇她的名字是被吊起来的一根弦,弦的主人是温浠, 她时而松开时而收紧,拉扯着他的注意力。郁里也着实不是圣人, 好感就此萌生。
有了好感就想得到,他从未有过得不到的喜欢之物。
他耗费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 就有多么多的感情投注到温浠身上。
也正如那句话所说, 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更香。
温浠被他得到的手段上不得台面, 所以他对待温浠从未有过安全感,打从交往的第一天开始:她不回消息,他会焦虑、看不见她的人就会不可控的脑补她跟别人说话的样子。
温浠去了哪里他必须要知道, 她在做什么事情他要在身边看着,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他都想了如指掌。除了他自己,他甚至想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杀光, 只有这样,他才会是温浠的唯一选择。
他越是扭曲,就越是会表现得开朗大方,他笑嘻嘻,他同她开玩笑亲昵,可谁能知道他皮肤之下疯狂涌动的阴暗和疯狂。
爱她就要放她去飞翔?
到底谁能做得到啊?
他怎么就一点都做不到啊…如果温浠真的飞走,他不能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会疯了吧。
按响门铃,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
是许肯,看清郁里的脸他吃惊了一把,下意识往里面看,她还寻思是这两个小情侣提早约好了呢。
可这一眼被郁里判为心里有鬼,他弯弯的眉眼看起来很好接近,可眼底分明寒冷一片。
“伊总还在洗澡,你先——”你先进去。
许肯话还没说完,这男人从她侧身进去,裹挟着一阵寒冷的气息,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许肯转过身看向里面。
郁里简直像紧绷着的风暴云团,仿佛下一秒就要刮起龙卷风。
他将整个套房转了一遍,就连窗帘都拉开检查过,最后是浴室,浴室的门没被反锁,因此可以轻易的推开,郁里刚刚按下把手,恰好里面的人出来了。
温浠有些惊讶,她看了一眼许肯,温声问:“你怎么来了?问许肯要的房间号吗?”
许肯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
郁里跟她虽然有联系方式,但是两人的聊天窗口最多的只有:浠浠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她吃饭了吗?
郁里笑意盈盈的,“想你了。”说罢他捧着温浠的脸忽然靠近。
许肯在转身的最后一秒,看清了郁里那陷在风暴中却强压着的维持轻柔的吻。
温浠被迫后退了两步,直到脊背贴在墙面上。
他不断向前,属于他的气息第一次这样的强烈,清冽的薄荷强势入侵。
他的手白而有力、手骨分明,几乎是以不给她平缓机会的倾覆,呼吸不过来只能用嘴巴c息,彼此的呼吸交织呼唤,那种窒息上头的感觉容易让人头皮发麻,一层一层的战栗不断冲击。
直至被托着抱起,松松垮垮的浴巾掉落,温浠的指尖陷进他后颈的皮肤下。
郁里少有这样强横的时候,便是这种仿佛今天是世界末日,最后的一夜死在她的怀中比什么都好。
温浠酸软的连手也抬不起来,是他抱她去浴室清理,被放置在浴缸里他处处不假手于人,手部动作轻柔用心。
温浠于刺眼的光线之下,勉强模糊的睁开困顿的双眼,隐约的看着他的面庞。
光线晕开他的脸恍若被加上了一层滤镜,完美到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有流动的线条从他的脸庞上滑落。他一贯是个要强的男人,不会在她面前哭。
可他擦干了眼睛,还是会有新的液体不断流下来。
温浠被困意打败,视野灰黑一片就此睡去。
次日,温浠醒来先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半,事情已经忙完,本身今天是休息的时间。她翻了个身打算在休息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发出‘咔吧’一般的声音。
“醒了?”
是郁里的声音,温浠轻轻起身。
他将手机翻转过来对着温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