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手机震动声响起,备注是伊星洲。
温浠眼睛一闪,来了兴致。
医院内,伊岁还在昏睡之中,伊星洲已经推了一天的工作陪伴在妹妹的身侧,他也从相关人员的嘴里了解到了一些事实。
事情就是自己妹妹想教训管家远房亲戚的侄子,结果被人家反将一军,派人去查了,结果季倾然都有不在场的人证、物证,甚至连监控记录都有。
能证明事情不是季倾然做的,那么,到底是谁干的?
让人去查了,结果还没出来,伊星洲给温浠打了个电话。
“温小姐,这通电话是为了感谢。”
伊星洲揉了揉眉心,妹妹还在身后躺着,他心里没什么功夫生旖旎。
“嗯,没关系,我该做的。”
电话那头温浠的声音有些鼻音。
“生病了?”伊星洲眯眼问。
“没有……”迟疑了一瞬,她回答,“刚刚洗完澡躺下,或许是姿势的原因。”
对幻想能力强的男人来说,‘洗澡’这两个字充满了遐想。
伊星洲沉默了片刻,眼睛瞥向沉睡着伊岁,这才从那些情绪中抽离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尽可能满足你。”伊星洲摆出谈判的姿势,语带笑意。
“我——”
“还没睡着?”
温浠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是一道男性的声音,很耳熟,伊星洲不难判断这是谁的声音,他立马止住了话头。倒是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闷嘈杂的声音,像是将人的耳朵捂住一样。
她把手机藏起来了,或者是塞到了枕头下。
还没来得及挂断。
伊星洲凝神,看了看手机屏幕,内心的欲望驱使之下,他也没挂电话。
两人在说话交流,温浠基本没说什么话,两人在一张床上,或许还要一起睡觉。
这个认知产生的不久,就听到床塌陷进去的微妙声音。
——其实,人接吻的时候,是会有声音的。
在床上,除了接吻,还能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
楚迹的确不会做什么,但是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他喜欢温浠,想要跟她肌肤接触。
没开灯的房间,温浠的声音持续很久,而枕头下的手机也一直在通话中。
温浠
伊岁醒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到楚迹带着温浠来探病,她赶紧让温浠坐她旁边,“你坐这里。”病气令她面色苍白,但她五官精致美丽,眼睛也很大,直不溜秋的看着温浠时还有点可爱。
伊星洲刚进来就听见伊岁对楚迹说:“……好好对她。”前面的没听见。
手顿在扶手上,一瞬间捏紧了,伊星洲的目光落在温浠身上。
“哥哥,你来了,”伊岁首先出声,“我想喝的海鲜粥呢。”
“自然有的。”伊星洲对伊岁的好是没的说的,特意回家自己下厨做了送来。
“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吧,伊星洲,你的黑眼圈还挺严重的。”楚迹靠在一边随口说。
温浠眉眼略微一动,缓缓抬头看向伊星洲。
“那可是我亲哥哥,关心我也很正常啊,你嘴巴放不出好屁就给本小姐滚出去啊。”伊岁虽病但顶楚迹的话如常。
伊星洲正在低头盛粥,盛好一碗递过去,正好坐在温浠的对面,两人隔着一张床面对面。
这也让温浠看的更清楚了。
楚迹说的不错,他的确有黑眼圈,因着他皮肤白,黑眼圈十分显眼和厚重,令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多了几分憔悴,可他始终冷淡着一张脸。
“想让哥哥喂我喝。”伊岁撒娇,有点小女孩特有的不讲理。
楚迹还嘀咕呢,说你对你哥好点吧。
“怎么不好了,吃完早餐就让我哥哥回去睡觉。”伊岁白了他一眼,说罢她又耀武扬威,“我还生病呢,就算哥哥回去了也不放心我,睡不着,像你这种没有妹妹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感觉的。”
楚迹撇嘴,“我不想理解。”
他把玩着温浠垂在后腰的长发,皮笑肉不笑的刻意挤兑:“我爹只有我一个,独生子确实寂寞,不像你得到的什么都是被分成两份的。”
伊岁:“……你有病啊楚迹。”
楚迹:“是谁躺着得吃药,心里没点数啊?”
温浠握着伊岁的一只手,专注的看着她吃粥。
伊岁跟楚迹有一搭没一搭的互怼,没人知道——
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喂粥的男人,温浠稍微缩了一下脚,光着的小腿能感觉得到他西装裤的光滑和一丝不茍,那种若隐若现的冰凉引人遐想。
他喂粥喂的认真,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惫态。
她又看了看他。
她退缩他便进攻。
“我想去上个厕所。”温浠忽然站起身来。
伊岁止住了话头,“哦你去吧,左边是洗手间。”
楚迹连忙跟着,一手轻轻的扶着她的腰肢,关切的声音从前面飘到了后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伊星洲看到温浠抽开手臂,用手肘顶了一下楚迹的腰,他讨好的笑着,亲亲她的鬓角。
“上个洗手间都要俩人一起进去。”伊岁撇了撇嘴角,她表示鄙视,过后看了看伊星洲有些发黑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哥哥,我自己来吧,你回去休息休息。”
昨天深夜昏迷中因为药性的缘故,她其实在中间醒过几分钟,那时候伊星洲并不在她身边坐着,对面的洗手间灯一直亮着,亮了很久很久。
那时候她都在想是不是哥哥在洗手间睡着了,想出声又出不了声,很快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