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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别选C(59)

她是恋爱新手,或许是要这样磨合的。

这一整天,万宁除了上课时间,都跟陆清待在一起,他复习,她就在旁边画图。

晚上学校礼堂放电影,陆清问她要不要去看。

万宁还没跟人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呢,虽然礼堂严格来说和电影院配置还有些差距,但对她来说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她充满期待地答应了,今天放映的是经典老片《罗马假日》,和万宁爱看的狗血短剧不一样,影片的节奏、转场都很自然。

一样的是内核都挺狗血的。

演到一半的时候,万宁的手机震动,她看了一眼,是陈宥安问她今天老师拖堂吗?

她忘记跟他说不回去吃饭了。

万宁看了眼陆清,他正托着腮看屏幕,眼镜镜片反着蓝绿色的光。

她回陈宥安:“跟陆清看电影呢,晚点回。”

陈宥安没再打扰她,也没问在哪里看什么电影。

他自己在网上搜了,才打个“看电影”的开头,搜索框自动联想出来一堆热门搜索。

比如“情侣适合看的羞羞电影”“看电影时如何自然的牵手接吻”“从看电影到开房全攻略”……

看的人触目惊心。

再加上那些配图,昏暗的电影院,暧昧的灯光,t陈宥安简直坐立不安。

这陆清安的什么心!

可是陆清比他想的君子多了。

即使是在电影里公主落水后和男主情不自禁地接吻时,陆清也依旧维持着托腮的姿势观看银幕,什么小动作都没有。

倒是万宁,觉得嗓子干干的,不自觉吞咽了口唾沫。

她早就不是看人家接个吻就要捂眼睛的小女孩了,但却因为这片子里一闪即逝的湿漉漉的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因为现在她有男朋友了吗?

她偷看陆清,陆清好淡定。

她偷看周围,有小情侣搂抱在一起,虽然不至于在学校乱来,但姿势特别亲密。

她心烦意乱的,看到了电影结尾。

不是大团圆的美梦成真,是很现实的相别江湖,只是这相爱过的一天,都会成为两个人记忆里的绮梦,带着一丝难言的怅然。

电影散场,陆清送万宁回家,两人手拉着手都没说什么话。

直到万宁要进楼道了,她转头看他一眼挥手拜拜,陆清走向前,走到她身边。

他往前抵着她走,她便不自觉后退,退无可退时,背碰到了墙壁。

万宁低头:“干嘛呀。”

陆清也低头看她:“本来觉得有些快,但你好像总看我。”

万宁:“我才没有。”

陆清:“哦,这样。”

他说着,却也没停下,依旧在低头,鼻尖已经碰到了她的鼻尖,碰得万宁心就要跳出来了。

“你们在干嘛?”一声低喝,如闷雷炸响。

万宁和陆清火速分开,各自清嗓子,装无事发生。

万宁跟陆清道别,低着头往电梯方向冲。

陆清也跟她挥手,挥完还假装淡定地跟陈宥安也挥挥,“万安啊,倒垃圾?我帮你带走吧,顺路。”

陈宥安没跟他客气,把手里的垃圾袋交给他,阴沉着脸上楼去了。

怦然心动

陈宥安原本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 想着自己这种不满万宁恋爱的情绪是不正确的,她有开始自己新生活的权利,这已经不是莽朝了, 她也不是他的太子妃。

可一切自我安慰在看到万宁和陆清抱在一起的时候分崩瓦解。

什么玩意?

昨天拉了手今天就想上嘴啃?

果然去看什么电影就是不怀好意了吧!狼子野心,狼心狗肺!

他想到陆清低头凑近万宁的样子, 想到万宁闭上了眼睛……

万宁能有什么错!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都害怕得闭眼了!

陈宥安心里的火越烧越狠, 想追下去把陆清那小子连同垃圾袋一起扔进垃圾桶。

但他忍住了。

刷开家里的门, 客厅没人,万宁的房门关着,应该是躲起来了。

呵, 躲什么啊, 怕他念叨她?

没错,他就是要念叨她。

陈宥安走到万宁卧室门口敲门,讲《女德》《女诫》太过时了, 他决定给她讲恐怖故事。

陈宥安:“你以前都在内宅待着, 对这世间邪魔之事不了解, 我是想提醒你, 江湖里一直流行着采阴补阳的邪术,那些采花贼专挑年轻女子下手,哄着姑娘昏头转向的,再作法从她嘴里吸入养丹之气……”

“吧唧”门打开了,换了一身家居服的万宁翻着白眼看他,“我是没谈过恋爱, 不是没长过脑子,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陈宥安被她这样当面呛白也没生气, 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没错,男人就是鬼话连篇的, 所以,保护好你自己,在成亲之前,不要跟谁有什么……”

“你跟人亲过吗?”万宁又打断他,她实在不想听他说教,“殿下好像对男女之事特别有理解的样子,可是你跟人有过情事吗?不会都是纸上谈兵吧?”

“哈,我?纸上谈兵?”陈宥安被她挑衅的语气激起逆反情绪,胡说八道起来,“太子妃怕是不了解,宫中十二岁便给皇子们安排通房,教导人事。孤再不济,也比你清楚!”

万宁:“哦,那你很厉害哦,给你鼓掌。”

她做出拍巴掌的样子,拍了两下就去洗澡去了,不怎么关心的样子。

这下把陈宥安气得像个气球似的,气无处安放,魂飘在空中。

她怎么那么会气人啊?!

还有他,他刚才在说什么屁话,什么十二岁通房,都是无稽之谈。宫中是有这规矩,可皇祖母怕他受小人撺掇沉溺情事,特别交代了不许给他安排,他宫里的丫鬟更是被敲打警告不能有非分之想,一直到他大婚分府前,都不曾有人爬过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