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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别选C(85)

陈宥安的确说了谎,猴子遇到了,路也走岔了,但顺序是反的。

刚才他见万里和陆清越走越远,想着换条路不和他们一起走,万宁没注意,跟着他走上了岔路。

本以为只是多绕几步,殊途同归,谁知道路过那片林子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陈宥安耳力好,听见得更早也更清楚,拉着万宁就要快跑几步,结果等万宁听到女人的声音时却犹豫了。

万宁不确定地问:“会不会是有人被欺负了啊?”

陈宥安看她。

她蹙眉:“要不去看看?”

陈宥安内心摇摆几秒,低声答应:“看看吧。”

看了才知道想多了,就是一对搭帐篷露营的野鸳鸯,那如泣如诉的声音伴随着“老公”的低喘,听得万宁臊得慌。

两人无语地离开,万宁几次偷瞄陈宥安,瞄到他嘴角的笑,终于骂出口:“狗男人!”

陈宥安虽然觉得被骂得很冤,但也没顶嘴,由着她骂。

万宁的思维也是跳跃,她想起来从前听说过的一则轶闻,问陈宥安知不t知道长公主曾在围猎的时候,和个侍卫在林子里调.情,把人都支走了老远,结果最后有猴子钻进他们的马车,还偷走了两人的衣服。

陈宥安不欲说长辈的私生活,拉起万宁的手快走两步,留给人家小情侣私密空间。

万宁又问:“你说那种事是不是很有意思啊?不然长公主怎么会冒天下大不韪还一个一个地换着……”

陈宥安打断她:“不知道,没了解,不想聊。”

万宁白了他一眼,低头看他握着自己的手,他倒是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万宁:“那你说,如果别人知道太子成亲三年还没圆房,会不会觉得殿下不行啊?”

陈宥安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太子妃说这样的话,是暗示也想跟我天地为席,在这树林里野合吗?”

万宁:“呸。”

陈宥安:“躲。”

万宁:“你好幼稚。”

陈宥安:“配合夫人罢了。”

万宁听到“夫人”两个字居然没觉得别扭,又对他“呸呸”,结果就引来了猴子……

这回可真是无妄之灾,那群猴子简直比强盗战斗力还强,陈宥安为了护着万宁,手臂都被抓破了。

这山游了一半就此中断,陆清要带陈宥安去村里的医院上药,还要看看是不是得打狂犬疫苗。

万宁听说这么复杂,对陈宥安产生一丝愧疚之情,好像是她给他挠出来的那伤口似的。

陈宥安最善于借势提要求,无人的时候沉声问:“今天脚酸吗?”

万宁噗嗤笑出来,不给他捏脚的机会:“你还是好好养着吧!”

她感觉,他们的关系更近了,或许从古镇回去,他们会有什么转变?

陈宥安捏了捏她的脸:“别那么看我,忍不了。”

万宁明知故问:“忍不了什么?”

陈宥安的回答很合她心意:“意乱神迷。”

万宁得意地挑起眉毛,“还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陈宥安:“我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如果是照这样下去,假夫妻应该要变真情侣了。

可老天似乎就爱拿人开玩笑。

在陈宥安都暂时搁浅了“回去”的计划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就在古镇的议事广场,陈宥安又见到了猫踏乌龟的标志,还有小道士卖他的书里描述过的独特火盆。

自证清白

最先发现“猫踏乌龟”的是万宁, 他们陪着陈宥安打完疫苗往家走的时候,路过了议事广场,那里刚刚举行完一场祭祀活动, 结束后才把遮挡游客观看的铁皮围栏都拉开,将器具搬离广场。

有辆三轮摩托上放着几个陶罐大缸, 就停在路口, 司机去上厕所了。

于是万宁从旁边路过时刚好拍了张漂亮的蓝天白云街景, 也拍到了这一摞缸。

她学设计的,对这些图样都有比较敏锐的观察力,放大手机看清楚那奇特的“图腾”后觉得有趣, 回家便在纸上临摹下这图案, 问陆清这是不是他们村镇的标志:“有没有做成文创啊?感觉很可爱的样子,我都想做个耳坠了。”

陆清闻言,凑过来仔细看, 想着如果有的话去找人问问给她买点纪念品。

但他没参加过祭祀, 虽是陆家宗祠的活动, 但一直只有宗主那一支的子孙能入场, 他也只是偶尔听小伙伴说起过祭拜的场景,“不过我见过几次祭器,好像都挺……古朴的?这个图案怎么有点搞怪啊,是不是新买的花盆水盆什么的?”

万宁点点头,也有可能,她之前在文化市场采风的时候就见过, 明明应该是老物件, 做旧做得很逼真, 偏偏该刻鹿的地方刻了只小猪佩奇,挺逗的。

他俩“头抵着头”坐在沙发上嘀咕了半天, 陈宥安来回经过厨房倒了两次水了,看向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万氏这女人,是真的一点不把“妇道”俩字放心上啊。

陈宥安感觉,靠万宁自己意识到不能离陆清这么近的目标是达不成了,所以他主动出击,做出一幅好奇的样子硬是挤到他俩中间坐,“看看!看看!我也看看!”

万宁嫌弃地往旁边挪了点距离,“那儿那么大的空呢,你挤我干嘛啊?”

陈宥安也不解释,把自己受伤的右边胳膊一抬,像个老母鸡支棱起翅膀似的,战斗力不强,主打一个威慑。陆清识相地退开,去准备午饭了。

陈宥安感觉好多了,他拿起万宁画的草稿纸:“怎么不来问问见多识广的……”

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倒勾起万宁的好奇来:“见多识广的这位朋友,你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