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经年(26)
藏青色云纹的布料,针脚也很整齐,两条背带还填了芯,细节好到位。
“喜欢,太喜欢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听太夫说的。”
“所以这就是你近段时间上课疲乏,手指头上满是针眼的原因。”
事情到这范衡阳要是再不明白这包是莫经年做的那她就傻子。怪不得只要自已问南橘尚衣局的包做得怎么样了?南橘就支支吾吾的,也难为南橘了每次都要现编谎言。
莫经年羞涩的笑了笑“殿下,喜欢就好。”
范衡阳把包抱在怀里,坐回了门槛上看着站着的莫经年道“莫经年,谢谢你啊,这个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其实你不欠我什么,太和殿的事我不怪你,满春池的事也是我自愿说出实情的。所以你不用觉得你欠我人情,就算欠你这段时间也已经还清了,再说你还送了我一个包呢,包治百病。”
范衡阳知道莫经年本质上跟自已是一类人,表面上对谁都客客气气,其实心里对谁都疏远。莫经年小时就入了宫,在宫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跟自已一样都身不由已。
半月前莫经年在宫道上撞见哭哭啼啼从尚衣局回茂樨阁的南橘,一问说是范衡阳想要一个包,但是尚衣局不给做,联想到自已欠着范衡阳的人情就告诉南橘自已可以试试,可是这包样式新奇,做起来不大容易,莫经年是做了又拆拆了又做费了好些功夫。
前几日听太夫说范衡阳生辰快到了就紧赶慢赶的今日下午才做好,做好后就想着先给南橘,不曾想今天下午出了好些事,所以自已就来了茂樨阁直接给她本人。
“那殿下早些休息,臣告退。”
“哎,等等,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怎么说都是因为给自已做包,莫经年才伤了手,就这样直接让人走范衡阳很是过意不去。去房间里拿了外伤药膏给莫经年,现在的茂樨阁什么都没有药都是挺多。
“谢殿下。”
莫经年没推辞接了药膏后就离开了茂樨阁。
第39章 翻篇
莫经年拿着范衡阳的药膏直接回了泰清宫。
这次去茂樨阁不是太夫的吩咐,所以刚进泰清宫的大门宫人就拦住了莫经年说是太夫召见。
“下臣参见太夫。”
莫经年作礼道。
太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神色忧郁“给小五诊脉的胡太医刚刚来过了,说小五年纪轻轻就有了肝气郁结之症,长此以往怕是不好,我召你来就想问问小五这孩子在学堂过得可还好?”
莫经年听到太夫说范衡阳有肝气郁结之症,心里不免发冷。范衡阳不过区区十三岁的孩子,怎会得此病。说到这莫经年又想起了今日上午范衡阳作的那一首词。
“回太夫,平日里殿下在学堂里甚少与人交谈,上课完毕后也是直接回了茂樨阁,下臣与殿下也无私交所以其它情况下臣也不知。但是今日殿下作了首词词意十分悲凉。下臣念与太夫听听,或许可解太夫之忧。”
莫经年说完就把范衡阳作的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给念了一遍。
太夫听罢连连摇头,不敢相信道“这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写的?”
莫经年回道“满学院的学子皆可作证。”
“行了,情况我已知晓,你退下吧。”
“是,下臣告退。”
莫经年从太夫的寝殿出来后径直回了自已住的后殿,为了范衡阳的包折腾了一天,想着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洗漱完毕后坐在床上,拿起范衡阳给的药膏一点一点的在手指指尖上涂抹起来,把受伤的手指涂了个遍,一切都做完了,可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想着太夫说的范衡阳的病,又想着晚上范衡阳和自已说的话,思绪万千。后来莫经年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手里还握着范衡阳给的药膏瓶子 。
范衡阳这几天日子算是过得轻松的,自那日茂樨阁伺候的人都挨了仗邢后,女帝再也没召见过范衡阳只叫人给范衡阳送了一套文房四宝,说范衡阳的词写得不错但是字丑了些得多练练。
就这样每天上午去知渊阁上课下午学礼仪。只不过教礼仪的人换了一拨,这一次教礼仪的人明确告诉范衡阳她只需要学到中秋节前一天即可。
今天就是八月十四了,学礼的最后一天。
“怎么样,考校可过关了?”
范衡阳依次作了学过的礼后问道。
“殿下,已过关,”
负责教习的公公回道。
“这几日劳烦公公了。”
范衡阳客气道。
“奴才愧不敢当,奴才告退。”
说完教习公公就离开了茂樨阁。
南橘在一旁听到教习公公说范衡阳考校过关别提有多高兴“嘻嘻,恭喜殿下考校过关。”
范衡阳摸了摸南橘的脑袋“傻姑娘,怎么比我还开心,天天跪下起来的是我好吗?”
“殿下为学这礼受了多大的罪啊。”南橘的话带着闷闷的鼻音。
范衡阳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南橘心酸得说不出话,要不是自已她那会受那么大的罪,不止南橘还有小福子,小六子他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伸手抱了抱南橘“傻南橘,笨南橘。”
“殿下,我才不傻。”
第40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用了晚膳给南橘上完了药看着南橘睡了后,范衡阳就一人来到了茂樨阁的院子里。
这茂樨阁的名字由来就是范衡阳住的这地方栽着很多桂花树,而且每到金秋八月这里桂花是全皇宫开得最好的一处所以取名‘茂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