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万人迷开窍了吗[快穿] II(120)
凌莘固执道:“你需要。”
韩施沉下脸,气势十足,甚是迫人,“我不需要,出去。”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好……
凌莘上前,不由分说扒掉他的衣服,“让我来伺候你洗澡。”
活脱脱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韩施攥住衣襟,“你大胆!”
仆从急忙拦住凌莘。
凌莘嘴里嘟哝,“你不要推我,我伤口疼。”手上扒衣动作不停。
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撕拉”一声,凌莘看着手里的布条,愣了,看看捂着撕破的衣袍满脸震惊的韩施,再看看一脸慌张的仆从,他挥了挥布条,犹豫道:“你们,还要不要?”
“滚出去!”
凌莘麻溜滚了,生怕跑慢一点韩施要他赔偿。
月上中天。
韩施推开门出来,坐在台阶上哼歌的人惊喜回头,“洗完了?”
便见韩施身着长袍广袖,黑发微湿,披散下来,多了几分白日见不到的风流。
韩施现在是一见他即皱眉,“你还在这里作甚?”
凌莘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等你啊。”
韩施往书房方向走,冷硬道:“无需等我。”
凌莘小碎步跟上他的脚步,“说好了让我伺候你,我就一定要伺候你。”
书房门前早已有仆从候着,见他来了便推开门,待两人走进去后,无声无息阖上门。
韩施回身,道:“我无意留你,你伤好了便离去。”
凌莘望着他严肃英俊的面孔,胸有成竹道:“主意可以改变,你现在无意,可能明天就有意,这种事,谁说得准。”
韩施不愿与他费口舌,不再理会他,走到案后坐下,翻阅竹简。
凌莘在他对面坐下,支起下巴,安静地看着他处理国事,时不时起身替他倒水。
韩施也没拦着,只要不打扰他,一切好说。
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夜,渐深了。
凌莘感到眼皮似有千斤重,不断往下坠,他的头一点一点,仿佛小鸡啄米,直到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韩施头都没抬,烛火映着他沉思的脸,明灭不定。
刺眼的阳光落在眼皮上,凌莘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儿?
好半晌,他方才回想起来,这是韩施的书房,书房内除了他只有一个奴仆在自顾自打扫,眼神都不带瞟他一下。
他客客气气道:“这位小哥,韩相去哪了?”
怎么一醒来就不见人影呢。
奴仆回头,道:“韩相一早便入了宫。”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忙啊。
凌莘起身出门,在门口迎着阳光伸懒腰,“今天天气真好。”
他走下台阶,朝暂住的院子走去,“去看看小姑娘。”
昨天他在门口等了韩施一天,深夜韩施才归家,又在书房待了一夜,算起来,一天一夜没见到他的小姑娘,令人怪想念的。
刚走进院子,便见到侍女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什么。
见到他,侍女双眼便明亮如星,急切走来,“公子,你回来了。”
凌莘抿着嘴笑,“嗯,我回来了。”
有人等候的感觉真好。
侍女嗔怪道:“昨夜你没回来,奴担心极了。”
昨天公子临走前,只与她说可能晚点回,却一夜不归,叫人好生担忧。
凌莘温柔解释道:“我昨晚在韩相那儿过夜。”
侍女微讶异,“主君?”
公子与主君何时这般要好了?
凌莘丧气道:“可惜他不爱搭理我。”
侍女满脸困惑,主君对旁人向来冷淡严肃,偶有关系熟悉的友人知交上门才展颜,更莫说与人过夜抵足而眠,公子竟有这般能耐,使得主君破例?
侍女思绪不知道飞去哪儿了,凌莘连唤数声方才听到,她慌忙应道:“公子?”
凌莘好笑道:“我问你在想什么?”
侍女便坦诚和盘托出。
凌莘笑了,“不是抵足而眠,我在他的书房睡觉,他在批阅公文。”
侍女更是不解,“可是,主君从不允许他人在书房过夜……”
毕竟是书房重地,寻常人等轻易不能进去。
凌莘揽上她的肩,“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多想,费脑子。”
侍女脸色蓦地一红,什么思绪都飞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剩下身旁青年俊俏的侧脸。
“我们今天去放纸鸢好不好?”凌莘哄道。
侍女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好了。
凌莘伤口未痊愈,只能枯站着看小姑娘在院中笑着闹着放飞纸鸢。
明媚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漂亮得熠熠生辉。
屋檐下的青年含笑,目光随她而动。
侍女笑意盈盈回头,与青年含情视线对上,骤然红了脸,心中似有小鹿乱撞,怦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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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门口。
韩施下了车,仰头看到天空上飘着纸鸢,随口问道:“是谁?”
看门人抬起头,满脸茫然,不知道他何意。
他身侧下人道:“奴才去看一看。”
韩施抬手,“不必,我自己去。”
他一路走进去,直到抵达那名青年宦官所住的院落,在门口,目睹了一场青年少女的脉脉情深。
侍女先发现了站在门口一身深衣的男人,连忙扔掉手上纸鸢,低头行礼,“主君。”
凌莘笑嘻嘻走上来,“今天回得这么早。”
神色自然,毫无心虚之样。
韩施颔首,“起来罢。”
话却是对侍女说的。
侍女起身,偷望一眼凌莘,凌莘道:“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