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万人迷开窍了吗[快穿] II(137)
凌莘问道:“是什么?”
韩如秉道:“师父生前拖着病体写的最后一篇文章——《论战》。”
凌莘道:“讲了什么?”
韩如秉说了几句。
凌莘一句也没听明白,迷迷茫茫道:“你琢磨透了?”
韩如秉道:“尚未。文章深奥隐晦,我已倒背如流,却仍只是半解一知。”
凌莘笑吟吟,“怪不得你只有一成不到的把握。”
敢情是拿文章做敲门砖,后面全靠自己发挥。
韩如秉略显羞赧道:“是我愚钝。”
凌莘忽而一本正经,“别妄自菲薄,你不愚钝,只是太谦虚。”
如果韩如秉是笨蛋,这世上就没有几个聪明人了。
韩如秉眼睛发亮,“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
凌莘得意挑眉,“我最看好你了,好好努力。”
韩如秉郑重道:“我定然不负小莘所望。”
第二十八章
案上烛油一滴一滴流淌而下,凝固成泪,灯火渐如豆,最终燃尽而灭,屋内归于漆黑。
屋中一整夜未停的语声渐低渐小。
凌莘眼皮半垂,含糊呢喃,“…….我不清楚,我走时就是这样。”
韩施声音既轻且柔,似不愿惊跑他的困意,亦不愿放他就此入睡,“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凌莘强撑着重如千斤的眼皮答道:“我听客人提起你可能来了赵国,就去打听你的住所,找了过来。好困,我们睡吧。”
话刚说完,他眼睛一闭,当即睡过去,昏死一般。
室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黑暗中,他的轮廓模糊不清,线条隐隐约约起伏。
韩如秉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之上,指尖轻颤着,描摹他沉睡的脸。
八年后,他还是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发,近在咫尺,伸手即触。
他终究,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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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莘睁开眼,窗外天光微亮,时辰尚早。
他迷迷瞪瞪爬过躺在外面的韩如秉,落地穿鞋。
一打开门,含着清晨露水湿气的凉风扑面而来,吹跑他的睡意。
他抹一把脸,反手关上门,往门外走。
大门早已有牛车候着,他边打哈欠边上车。
街上行人屈指可数,牛车畅通无阻,向前飞驰而去。
最终停在一间大门紧闭的酒楼前,车夫低声道:“公子,到了。”
倚着车壁打瞌睡的凌莘一脸倦意睁眼,摸摸脑袋上颠簸起的数个大包,自言自语,“那么快。”
他从车上下来,从怀里摸出两个钱币,塞给驾车人,“辛苦了。”
车夫从善如流收下,“小人应做的。”
凌莘来到酒楼后院,此刻后院门已敞开,探头进去,只见院内数人在备菜,切切洗洗甚是热闹。
他刚一走进去便让人发现了,大嗓门的阿贵一开口,所有人耳朵都嗡嗡作响,“你才回来?”
凌莘睁眼说瞎话,“不是啊,我刚刚去上茅厕。”
阿贵一指院子角落,“那里不就有茅厕。”
凌莘眼也不眨道:“这里太干净,我上不惯。”
阿贵还要说什么,凌莘打断他,“你看你,洗菜也不洗干净一点,过水就拿起,下次再有客人吃出虫子找我投诉,我让秋姨扣你工钱。”
阿贵不说话了。
凌莘道:“不高兴?”
阿贵沉着脸不作声。
凌莘心满意足。
阿贵这家伙爱偷懒,还说不得,一说就耷拉个脸给人脸色看。他早就摸透他那死出,故意找茬,省得他没半点眼色,总追问旁人私事。
他回到房中,和衣倒头躺下,呼呼大睡。
东方逐渐泛起鱼肚白,随后不久,丝丝缕缕金光冲破层层迭迭的云层,万丈霞光挥洒大地,天光大亮。
酒楼大门大敞,随午时渐近,楼内渐坐满人,声音嘈杂。
忙碌的一日再度开启。
凌莘哈腰点头送走一批客人,抹一把脸,咬牙切齿,“我以后要是再干酒楼就是狗。”
纯纯是干一行恨一行。
身后吵闹声越来越大,直到张隽发抖的声音响起,他才下意识回头。
“分明是你摸了我的屁股!”
话音未落,坐在她对面的贼眉鼠眼的男子拍案而起,粗鄙嚷嚷,“你说谁摸你屁股!你这种货色又没胸又没屁股,脱光衣服躺床上老子都没兴趣!”
人群中发出几声哄笑。
张隽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凌莘飞奔过去,不由分说将少女护在身后,挡住大半部分视线。
“怎么回事?”
对面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满脸恼怒,“怎么回事?这小剑货想爬老子的床想疯了,自称我摸她屁股,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老子能看得上你?”
张隽带着哭腔怒道:“刚才就是你摸了我的屁股,我无缘无故冤枉你做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你见老子英俊,想上老子的床,”男子猥琐的眼神在少女露出的面孔上打转,“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以为自己生得年轻貌美就肆无忌惮,其实不知道是几个人尝过的破鞋!哈哈哈哈——啊!”
男子猛地向前趔趄一步,捂着后脑勺愤怒回头,“谁敢打老子!”
一道身影出现在男子身后——少年面无表情缓缓收起拳头。
是江云和。
凌莘冲江云和使眼色,江云和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一左一右制住男子,硬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男子拼命挣扎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我要去报官!”
江云和冷冷道:“报官?你这种货色报官也是要被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