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万人迷开窍了吗[快穿] II(66)
今晚刘寡妇家的酒肆生意格外好,一整晚迎来送往没停过,嗓子都喊哑了。
这不,才送走一桌喝得面红耳赤酒气熏天的客人,紧跟着又来三位,皆是气宇不凡的青年,生得一个赛一个俊俏。
刘寡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摆出十二分热情迎上前去,“三位客人请入座,要喝点什么?我家最出名的是南竹酒与松叶酒,若是酒量浅的客人喝菊花酒最适合不过……”
瞧这三人斯斯文文,不像喝得了烈酒的,推荐清淡些的绝对没错。
看上去稍稚气一点,大眼弯弯的青年点了一壶菊花酒,另一名好像同他关系甚密的青年与他窃窃私语,“一壶不够,再点一壶罢。”
于是稚气些的青年又点了一壶松叶酒,接着点了几碟下酒小菜。
刘寡妇转头急急忙忙去后厨催菜去了,生怕客人久等不满。
酒肆嘈杂,到处是高声喧之人,还有的在酒桌上掏骰子赌钱,输了便拍桌摔凳,一片混乱。
凌莘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梁生熟练地拿起杯盏倒茶,“这里的茶叶全是茶渣子,难喝得很。”
凌莘好奇道:“你经常来?”
梁生得意一笑,“以前总与雪琅来此地喝酒,这两年来得少了。”
苏雪琅闷声不响喝茶,一贯的沉默不语。
凌莘看了一眼苏雪琅,看不出这厮以前那么豪放,还会进出这种地方。
梁生看懂了凌莘那一眼的含义,毫不留情揭苏雪琅老底,“你别看他闷葫芦似的,又很难接近,实则啊,特别讲义气,还冲动……”
正说着,刘寡妇端着酒菜上来了。
梁生闭口不言,待刘寡妇摆上酒菜,替诸人倒了酒离去,方接着道:“那年……”
苏雪琅警告地瞟了瞟他。
凌莘怂恿道:“继续。”
梁生便不顾苏雪琅的目光,继续道:“那年我们背着爹娘偷溜出门,来此地饮酒,与一行人起了冲突,雪琅为了救我受伤,养了好些时日,还被苏伯禁足一个月有余。”
凌莘追问:“怎么受的伤?”
提起此事,梁生仍然忿忿,哼道:“那一行人欺我二人年幼,我们便与他们吵起来,那行人是市井无赖,口出狂言,放话要我们钻□□才绕过我们,我气不过,冲上去打了他们,他们人多势众,反手打回来,雪琅为了救我也冲了进来,混战一场。”
准确来说,是两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徒手挨打。
凌莘听得津津有味。
苏雪琅端起酒杯,淡淡道:“喝。”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凌莘快快乐乐夹起一块牛肉,正要吃下去,背后猛地受到一股大力撞击,脸蛋险些扑在小菜上,吃一脸菜。
他郁闷地回头,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熏人的酒气喷在他的脸上,“竖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梁生的笑意瞬时僵在脸上,面无表情站起身,“你敢骂他?”
苏雪琅亦站起身,神色淡漠,气势却十足。
男人怒气冲冲将手指转向他们二人,“你这两个酒囊饭袋的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凌莘走到梁生身边,嘀咕,“他好像就一个人,不要怕。”
话一说完,旁边桌三个人高马大的醉汉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后,大着舌头道:“大哥,你没事吧?”
不远处刘寡妇看到这一幕,飞快奔过来,呼天抢地,“我的老爷们哎!你们喝醉了,快些坐下,我端醒酒汤过来给你们喝。”
男人挥开刘寡妇的手,力度过大,致使刘寡妇摔倒在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半天起不来。
男人冷笑道:“把这三个家伙的眼睛给我挖了!”
这三人的眼神看得他极为不适,尤其是那身量较高的两人,目光冷冷的,仿佛在看一堆死肉,极是不屑与轻蔑。
岂有此理,他谭二平纵横东街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这样看过,看他怎么教训这几个竖子!
凌莘眨巴眨巴眼睛,糟糕,人数不对等,打不过。
尽管如此,拳头依旧硬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当年苏雪琅和梁生的心情了。
明知可能打不过,还是要出一口恶气。
打输了也是惨胜,心里舒服。
对面四人直冲上来,苏雪琅将板凳一踢,板凳倒地,对面为首醉汉速度过快,收脚不及,猝不及防卡进板凳缝隙,结结实实绊了个狗吃屎,后面的人躲闪不及,加上喝酒反应迟钝,相继撞倒,摔成一片。
一场即将到来的冲突以戏剧性发展结尾。
凌莘眼眸亮晶晶看着苏雪琅,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好身手!
苏雪琅转身道:“走。”
梁生从荷包里掏出一粒碎银抛到桌上,和凌莘一同跟在苏雪琅身后出门。
梁生一路兴致勃勃比划,“如果是我,我要这样,再这样,然后那样,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凌莘幸灾乐祸道:“你忘了你那年是怎么被人揍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生后悔道:“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东街街巷过去不远便是梁府。
梁生站在门口恋恋不舍揪住凌莘的衣袖,“别走。”
凌莘开玩笑道:“不如今晚我陪你睡,省得你做噩梦。”
梁生不说话了,眼巴巴望着他,似是极渴望。
凌莘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甩开他的手,“基佬。”
梁生问道:“何为鸡老?”
凌莘正欲开口,旁边等了好一会的苏雪琅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