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万人迷开窍了吗[快穿] II(69)
只听那模样可怜的老头子哭诉道:“我年轻力壮的儿子被苏府的少爷打死啦。”
众人瞬间哗然,高门子弟打死人,这还得了!纷纷对着苏府指指点点,争相传递消息。
“苏府大少爷打死人啦!”
“怎么打死的?”
“不知道哇,反正是打死了。喏,苦主在这里哭呢。”
门童听得外面吵吵闹闹,打开门一听,见事态发展不妙,门”啪“地阖紧,紧赶慢赶跑去向管事禀报:“管事,大事不好啦!门外有人诉冤来了!”
管事听完汇报,心下冷笑,换了旁人他不敢肯定,他家公子的脾气他却是百分百了解。
不是苏家没给苏雪琅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的资本,是苏雪琅内心不屑。
纨绔子弟不好当吗,好当啊,好当得很。
沉迷酒色,鱼肉乡里,苏雪琅愿意吗。
他宁愿痛痛快快死去,也不可浑浑噩噩活着。
人生活法数千种,他便要做那一支划破长空的利箭,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功过任后人评说。
入朝为官,至廉至清,他心之所向。
既然有心为官,他又岂会对平民百姓动手,自然是绝无可能。
苏老爷找到苏雪琅一问,便哼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讹上我苏家。”
他招来下人,吩咐道:“你去查探清楚,一一回来向我禀报。莫让他们寻到漏洞,借题发挥。”
后一句,是对管事说的。
苏老爷入朝为官多年,总有些政敌的。
苏府大门。
老头翻来覆去便是那句“我儿子被苏府少爷打死啦。”除此之外再讲不出更多细节。
没有热闹可看,旧的一批人群渐渐散去,新的一批人又围过来。
“你说你儿子被苏大公子打死啦?”
“怎么打死的?”
有人向问话者投以谴责目光,人家儿子都被打死啦,还揪着那么残忍的话题不放。
老头支支吾吾,“反正是打死啦。”
老婆子同母子只一个劲在旁哭,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险些闭气过去。
问话者又开口,“你儿子同苏大公子有何新仇旧恨啊?”
这一句话把人们心中好奇都勾了出来,人们连忙看向这一家子。
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把人活生生残忍打死?
老头子又支支吾吾,“反正是打死啦。”
问话者劝道:“你不说出来,我们很难替你讨公道啊。”
人们纷纷赞同。
“是啊,是啊。”
“有何冤屈你尽管说出来,我们替你做主。”
“你不说,如何让你儿子九泉之下安息?”
老头子犹豫了。
迟疑了一阵,他抹着眼泪,用带着浓重乡音的官话道:“我儿子是被苏家大少爷害得掉进茅坑淹死的。”
众人竖起耳朵。
可惜老头子憋出这句话便没有下文了。
强迫苦主开口申诉冤屈,谁也做不出来。
众人失望地转开视线,打算散去。
问话者再度开口,“这和苏家大少爷有何关系?”
众人眼一亮,刚转出去的脚马上挪了回来。
这时老婆子说话了,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昨夜我儿子……回来,去茅房解手,今天一早……我看到……他人掉进……去,人没了……呜呜呜……苏公子,杀人要偿命啊!”
最后一句老婆子嘶吼着喊出来的。
众人听得不忍心,接二连三出言安慰。
可是,听到这里,又和苏公子有何关系呢?莫非是苏公子亲手将他推下茅坑的?
这一家子没再说下去,只来来回回谩骂苏家与苏大公子。
这个盘旋在众人脑海里的疑问得不到解答,众人失望散开。
下一批再聚过来。
听到这里,凌莘极为纳闷,“这和苏雪琅有什么关系?”
梁生神神秘秘道:“你还未发现?”
“发现什么?”
“死者的身份。”
凌莘伸出一只拳头,“这是什么?”
梁生答道:“拳头。”
“你要是再卖关子,它会出现在你的脸上,你信不信?”凌莘作势挥了几下。
梁生浑身皮一紧,老老实实道:“死者名为王大。”
凌莘脑海中过滤一遍认识的人名,毫无疑问,没有此人。
他疑惑道:“这个人是谁?”
梁生压低声,“昨夜与我们起冲突之人。”
凌莘恍然大悟!
随后他问道:“他是淹下去还是倒栽葱栽下去的?”
梁生疑惑道:“何解?”
凌莘道:“淹下去是整个人沉下去,倒栽葱是指,额……”
凌莘寻思自己都是个文盲了,三言两语肯定解释不清楚,干脆做动作一目了然。
他便利落脱掉鞋子,往隔壁软榻上一躺,头朝外垂下,腿脚朝内摆放。
梁生一脸懵逼走到他旁边,“你做什么?”
他言简意赅,“解释。”
他往前腾了腾,犹嫌不够,继续往前挪,直到半个身子垂下。
梁生在他的身侧坐下,惊叹,这家伙韧劲十足。
凌莘笑嘻嘻道:“这就是倒栽葱。”
梁生顿时明了,指着地下侃道:“这便是茅坑。”
他嫌恶地皱起眉头,怪恶心的,欲起身,哦豁,糟糕,起不来了。
他挥舞着双手求助,“梁生,扶我。”
梁生俯下身,与他的脸只隔了半臂的距离,笑眯眯道:“叫我哥哥。”
凌莘脸上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道:“叫你大爷。”
逗弄凌莘,梁生心情大好,“叫大爷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