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24)
“县主,你醒来如果有记忆的话,如果不想给我钱,请我吃顿饭也是好的。这几天忙你们的事情,我天天啃馒头都饿瘦了。”
伏在清笳背上的李韫早已睁开了眼,听见小姑娘的念叨,真是句句不离钱。但却比句句只谈情与爱的人,让人安心。
将李韫送回院子后,三人没有多留,处理完毕便连夜离开了花府。
芍药扶着李韫还未进屋,她便睁开了眼,眼里的清明吓得芍药一抖。
李韫并未斥责芍药,反而站直身子,眺望着渐行渐远一矮二高的身影,心中有了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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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钱那日,只有那只画皮妖来了。
沈楼看着桌上超出预料厚度的银票,开口道:“县主这是何意?”
李韫道:“都是聪明人,先生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县主这是想封口,还是想留下一个贿赂的把柄?”沈楼引诱道。
李韫不予理会,跳出自证圈套,“本县主只是酬劳一下三位的救命之恩,何来把柄一说,就更不存在封口一说。”
想起那日的小姑娘说的大红封,李韫还特地拿出另一份钱,“这才是感谢的。”
看着鼓鼓的红封,沈楼不禁感叹一句,“县主真是财大气粗”
“身外之物罢了。”李韫不甚在意,但她知道有人很在意。
想起来时,看见门口的新牌匾,沈楼打趣道:“几日不见,这儿便已经成了李府,不知北苑的那处院子可还好?”
虽未指名道姓,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地道灌水,池塘水位骤然下降,露出岸边的井然有序的圆形石块。临走之前,沈楼好奇心重,跑去蹭掉淤泥,才发现是人的头盖骨,整个人都不好。
用人骨人肉来养的鱼,难怪多了几分邪性,知道追着人咬。
“废弃,封禁。”李韫看向沈楼,“先生觉得这个处理如何?”
皮球踢回沈楼,他一愣随即道:“甚好,不过府内最好的院子拿来封禁,怕是徒增他人好奇。”
李韫笑道:“先生深谋远虑。不知先生后面有何打算?”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沈楼知道她在怕什么,拿起桌上厚厚的银票,潇洒离去,“从来处来,去来处去。”
“那便祝先生此去,一帆风顺。”
李韫心里默念,遥祝小姑娘往后心想事成。
—花家案完—
启程青水
清笳急得站起身来,推开了沈楼递过来的酒,语气中带着一丝生气,
“沈楼,你怎么能帮我……我俩做主呢?”
知道沈楼心里忌惮连神都不敬的张月鹿,清笳将一旁的张月鹿也拉下水。
张月鹿本人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细嚼慢咽地吃着菜,筷子飞舞在各个盘子间。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抬头瞥清笳一眼。不是重要的事,又继续闷头干饭。
沈楼看着一向笑呵呵的清笳急得跳脚的样子,不再继续激她,微抬下巴指向窗边,“骗你的,在那边。”
清笳半信半疑走过去,在桌上真地发现了一个鼓鼓的红色信封。
清笳一时不敢动,扯着嗓子道:“这个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拿过来吧。”沈楼小酌一口,感觉全身通透。
清笳拿起一捏,心里便知个多少,不禁问道:“这么多?”
“酬劳五十两,县主还额外给你的五十两以表谢意。”
沈楼从怀里掏出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吶,这十两还你,日后别在我耳根子边念叨了。”
相识的这几天,每天沈楼都能听见,“让我花了十两银子才见到的沈公子,说说自己的看法。”
亦或是,“沈楼,你这张皮也没有很好看,怎么能让我花十两银子?”
……烦了,厌了,倦了。
清笳乐呵地数着银票,却也没有忘记另一份钱,“张月鹿的呢?他的也给我吧。”
沈楼瞥向张月鹿,不确信道:“你的钱,确定给她?”
看清笳那个贪财的模样,不用想沈楼也知道这钱是有去无回。
张月鹿筷子不停,咽下嘴里的肉后才开口道:“给她,我不要钱。”
沈楼眼睛亮过一抹精明,算计道:“这么淡泊,要不分我一半?好歹我也是救过你们的人。”
虽不敢忝居救命恩人,但免于被吃了人肉的鱼啃咬的恩还是有的。
张月鹿还未开口,一旁的清笳倒是先急眼了,“这钱是白给我吗?”
张月鹿见状,安心地将一片牛肉放入嘴中,继续品尝着美味佳肴。
清笳头脑清楚,直白地将条条框框罗列出,向沈楼轰炸道:
“他吃饭,衣裳,住宿,染病,调养身子,哪样不是我给钱?还别提本姑娘还要花时间精力照顾他!”
如此一说,沈楼反倒成了趁火打劫的恶人了。
“给给给,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沈楼妥协般将另外五十两交给清笳。
“这就对了嘛。”清笳点清数目,整整齐齐地迭好放进自己的腰包。
沈楼看向一直沉默干饭的张月鹿,开口问出藏了几天的疑惑,
“那日紫尾虹雉精所言,你真的是张宿星君吗?”
张月鹿从饭碗中抬头,盯着沈楼,半晌也没有说话。
沈楼还以为是触及到了秘辛,善解人意道:“怎么,这是秘密不能说吗?”
腮帮子终于停止咀嚼,张月鹿摇摇头,开口解释道:“糯米糕太沾牙,不方便说话。”
……
张月鹿道:“我不是。”
看着这个能被糯米糕粘住嘴的人,沈楼一时竟觉得没有必要怀疑他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