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54)
“多谢小二哥。”清笳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虽是个无用消息,但这情绪价值得拉满。
随即,清笳头也不回地带着几人赶回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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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好巧不巧,刚到门口,清脆的脸贴手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有瓜吃!
“陌和,你这副惺惺作态恶心谁呢?”湘君愤怒道。
一只通体翠绿的玉箫抵上对面白衣男子的胸膛,阻止了男人想要靠近自己的孟浪举动。
“湘君,我只是,只是,”陌和想要解释,却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是什么是!”
湘君拉开距离,收回玉箫,嫌弃般用袖子擦了擦,严厉出声道:“警告你,别再给别人添麻烦,否则本姑娘可不会顾及两家的牵绊。”
在别人地盘大吵大闹,当真丢人现眼。
湘君气冲冲迎面走来,张月鹿被清笳推搡着堵住了大门,当了一次拦路虎。
“是你啊。”湘君停下脚步,脑子里关于眼前人的逻辑链串接起来,所以对张月鹿出现在这里并未惊讶。
后面的陌和趁机跟了上来,却不敢靠太近,只得站在一丈远的地方。平日轻摇的扇子,此刻成为了主子缓解尴尬摸摸的对象。
湘君没有理会后面那个扣手扣扇子的人,自顾自地盯着张月鹿看了许久。她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发出疑问,“你身上怎会有本姑娘的同心蛊?”
清笳适时站了出来,直接将柳衣给的解药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姑娘,我与他是一路的,这同心蛊也是种在我二人身上的。”
“奈何你被人抹去了我的相关记忆。记忆缺失,才会出现疑惑。”
湘君不假思索拿过药瓶,摩挲一阵,发现了瓶底的“柳”字后,仰头一饮而尽。
虽没有害人之心,但老江湖清笳还是被湘君如此没有防备之心的举动吓到,不禁问道:“姑娘,不怕我是骗你的吗?”
“中过我活死人毒还能活蹦乱跳的,本姑娘心里还是有数的。”湘君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并非她有多单纯,只是人家已经运筹帷幄将清笳看穿。
此话一出,清笳与张月鹿被环环算计的回忆涌上心头。他俩这智商,多说无益。
算了,还是护好自己最重要。
解药药效很快,很快湘君便又亲密无间般贴上了清笳,担忧道:“那仆人强行带走你,你可有受伤?”
“无碍。”清笳摇摇头,视线落在身旁男人身上,道:“让姑娘失去魁首之位,非我二人之愿。”
他们所在的两场,皆是以胜利结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清笳自知理亏,理不直气不壮道:“这同心蛊的毒,不知姑娘能否···”
不曾想,湘君重重一掌拍在了她的肩头,拍掉她内心的不安,在她耳边轻声道:“所谓同心,即共生共灭,死一只便都死了。”
“再者说,这是蛊,没有毒。何来解毒一说?”
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眼,清笳有种被玩弄的感觉,但还是礼貌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正事理好,清笳的目光落在一丈外不停摩挲着扇柄的白衣男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但她并未直接开口询问,迂回道:“听闻今日有拍卖会,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同行?”
“不了,”湘君抽回了手,“事情已经办完,家中还有人在等着本姑娘。”
张月鹿疑惑道:“姑娘,那心心念念的蛊可到手了?”
湘君瞥了一眼后面的陌和,冷哼道:“有人自愿让出定制蛊,天大的便宜可不得赶紧捡起来,免得被人又丢了。”
陌和知道她的阴阳怪气是对自己,开口解释道:“我没有想阻止你送他们回家,我只是,只是···”
到关键地方,“只是”哥又卡了,当真扫兴。
“哎呀呀,这人耳朵可真好啊!”
湘君的怒火被挑起,丝毫没有刚刚运筹帷幄的怡然自得,毫不留情地回怼道:“知道本姑娘是有要务在身,还特地易容都要来搅乱我,是吧?”
“知道你体恤湘州客死他乡的游子,我只是,只是,”
清笳屏住呼吸,生怕多大的呼吸声让“只是”哥再次卡壳。
功夫不负有心人,陌和成功摆脱“只是哥”的头衔,嘟囔道:“我只是想帮帮你,证明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弟弟。我不知道会坏了你的事情。”
说出了无心之失的过错,陌和似乎恢复了勇气,声量骤然加大,“如今这修复蛊也拿到了。湘君,你能原谅我?”
“各位,相逢即是缘,后会有期。”湘君只觉尴尬,连忙告辞,然后跑出了府。
瞧着湘君火急火燎,仿佛火烧屁股的匆忙背影,陌和连忙跟上,大喊着:“湘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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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色微凉,城主府一片安静似已沉睡。夜风吹过,激得门口昏黄色的灯笼左右摇摆,也扬起了府主人的单薄衣裳。
“城主,天凉了。”侍女将一件素色披风呈到柳衣面前。
倚靠在窗边,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柳衣轻瞥了一眼。素色的披风暴露在月光之下,反射着淡淡的银光,仿若吸收了月之精华,让人不禁感叹一句,好一件月华裳。
但若仔细一瞧便知,哪来什么月华裳,只不过是缝制的丝线中混杂了金丝银线罢了。
柳衣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这件在她众多衣裳中毫不起眼的一件,手指轻勾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们走了?”柳衣摩挲着披风,问道。
侍女恭敬道:“几位贵客说有要紧事,出了拍卖会场便直接走了。”拍卖会傍晚才结束,清笳等人趁黑也要走,看来确实是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