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13)

陈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子善和陈挽无奈对看着，周子善说：“我怎么认识你们的，像傻子。”

商场里有买香气扑鼻的快要蔓延一整栋楼的红薯板栗。

还要排队。

排很长的队。

陈挽吃陈竹请的冷面吃的肚子快要撑不下。

排了二十来分钟，他们互相聊了下彼此过年的压岁钱。

早餐店老板的儿子和班长夏初的压岁钱全都不在手上，其他都在。

但陈竹偷藏了四百块钱，他外公外婆偷给他的，为此他爸今年还阴阳怪气他儿子的外公外婆没给。

其他人笑的快趴地上。

陈竹：“我妈说五指山看来他还没吃够。”

张瑶瑶笑的直摇头。

买了三个红薯，两袋板栗。

一行人去顶楼看风景。

楼下和远方，风景科技和烟火气并存的灯火通明。

陈挽在护栏最边缘站着，在意境绝佳但昏黑的光线里费力分了一半红薯给旁边的夏初。

感受到的温度渐渐凉了起来。

陈挽吸了声鼻子。

夏初的手指骨节特别好看，陈挽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感受到的了，就忽然存在印象里。

他骨节白皙修长的接过，陈挽抬头，对上他差不多跟自己一样本分沉默似的眼。

“……”

桃花山

超市忙的后来陈挽一天也不想放过。

后来再见他们是开学。

陈挽上学也上了有十几年了，把这一天当普通一天来看，她只觉得自己很困。

冷空气扑面而来的让人醒神，高二早高一两天进校，寻常的日子。

直到班主任进班跟他们说形势严峻。

陈挽才迟钝地，被吓的打起精神看起卷子来……

她低着头像傻了的才知道自己不该有十来天不看书。

高二会很快结束的像白驹过隙，这学期就开始要接触高三的课，他们吊儿郎当的一点也不知道形势严峻！

“……”

班上鸦雀无声。

很多人想问你从哪看出我们吊儿郎当的。

几个老师抓着学生考了一堂开学考。

题目很难，好几题学都没学过的。

被意料之中教育一通。

日子忙碌起来。

上学几天倒春寒，寒风冷峭，班主任在讲课的同时抓着学生多穿衣服。还是有一些学生感冒了，在班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一场冻雨。

大家又说这几年气候奇怪。

寒假打工太熬人。

陈挽一天没休息的一到下课就想趴桌子上睡，一回家写完作业就抓紧时间跑到床上，仍恢复了两个星期没恢复回来。

而且中途也不算都在补眠……

一上学就感到自己尿频的症状来了。

总要跑厕所。

中午在课桌上睡的时间最长，有时睡了几分钟跟睡了一小时的感觉一样。

有时趴桌上死活睡不熟的听到耳畔所有动静。

陈挽会想自己不作贱谁作贱。

再消化自己没什么。

觉补不够了就补回来。

周子善和张瑶瑶，以及张瑶瑶的流水同桌秦明月大惊小怪她寒假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累，每天都睡不够似的。

“……”陈挽开始“厌烦”身边有和她关系好的朋友的日子。

陈挽想自己以前状态不好时没有人，她不需要去撒谎找理由解释这些她们也改变不了的东西。

他们大惊小怪的。

陈挽说不出来后，她们过几天反而对陈挽的睡眠提供最佳帮助，给她装热水不要她到处动。

不记得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星期，陈挽就这样在自己麻木和她们帮助下好了时。

陈挽自己又不争气的感冒了。

她早上背着书包来学校时，头重脚轻，路上遇到陈竹夏初，陈竹因为她闺蜜的社牛症，和夏初离她几张桌也知道她最近状态不好了。

逮眼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更是一愣，陈竹关心问：“陈挽，你这样真没事吗？”

陈挽：“……”

夏初：“……”

陈挽说没事。

张瑶瑶从教学楼下偷偷摘一朵迎春花上来跟同学们声情并茂：“同学们，春天来了。”

这天。

陈挽发烧到三十九度的趴在桌上被英语老师一个粉笔砸不醒。

给周子善如临大敌晃醒了。

“……”周子善眼珠乱晃。

陈挽鼻子不通，睡的头晕眼花的。

“……”

她眼睛死活睁不开的低头低了一阵，惯常撒谎找借口：“老师，我好像感冒了。”

去医务室一查，三十九点五。

她被赐名“陈牛逼”

当天晚上放学，陈挽就在医务室躺着。

第二天，陈挽上学。

“陈牛逼”仿佛更坐实了。

陈挽重感冒两天，周子善戴着口罩说不行啊。

你去医院挂挂水。

陈挽的“倔强”好像感染到了坐很远的陈竹夏初，陈竹嚷嚷：“你这样真的得去挂水，不影响学习，我前一阵感冒去一家小诊所挂好的，三四天，包好的。”

夏初带陈挽骑共享电动车去。

陈竹周子善张瑶瑶在校外抓着书包带说：“你上啊，卧槽你是傻逼吗感冒了也不去挂药水？”

陈挽懵懵懂懂坐上后座。

他回头。

桃花山

陈挽很想说感冒了就必须去挂水吗？那感冒药干什么用的。

但怕把周子善和附近人传感冒了，陈挽会觉得自己是罪人。

看向夏初时她是懵的。

少年一副比她还懵的眼底夹杂一点惺忪样，冬天衣服皆没脱的他穿了一件厚毛衣。

周围放学学生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