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23)
只是做的行为跟想她好也没什么关联。
陈挽脑子乱起来。
她不适合想这些,想的她头脑要爆炸。
想一点都难受,跟她连续学三四小时作业好像一样。
夏初:“那你怎么又瘦了,我带你去人药房体重秤上称称。”
陈挽:“……”
“有时开心和吃得好睡得好没多大关系,”陈挽跟他面对面试图纠正:“我妈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了,在那也想喂胖我,可我就吃不下——”
陈挽突然歪头,声音几不可察的说:“可能在我妈那过的很好但总有什么东西堵着般,我睡也感觉自己不能睡熟的没睡好。”
“现在吃饭多了,可能这里更让我,一点事没有。”她贱骨头。
桃花山
陈挽喜欢吃。
夏初又带陈挽来了几次,把他们在一起吃时她没参与的补回来了。
夏初骑着小电驴带她。
陈挽要付钱。
夏初不收。
陈挽仰头看他。
“我自私,或许你习惯了我不给。”陈挽:“我以后就真不给的人。”
夏初垂眸她,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吃到现在你有吃我两百块钱吗?你见过如果有男生想泡女生请东西就付这点钱的?”
“??”陈挽闹个大红脸。
终于理解了他意思是他付的这点钱不算什么。
她吃饱喝足后跟着夏初的车,在后座落座,心有余悸:“你这类比很吓人。”
陈挽声音轻轻的。
望着他这回带着心里不敢望的生涩。
她脸朝着他发着光。
头顶硕大樟树的树影投在陈挽脸上,明明暗暗。
“……”夏初把口罩戴上,一双沉静的双眼皮眼,声音在现在还有蝉鸣的沙沙声响里也被带沙了似的说:“你要在我付账时觉得没什么,还一百年利息也就一点点。”
陈挽:“……”
他发动车。
陈挽说:“一百年利息要多少?”
夏初:“……现在大环境经济不好,努力的得不到回报,银行利息率下行,一百年以后也没我们了。”
陈挽:“你不记住我?”
那个欠我不到两百块钱的人。
夏初:“……”
夏初离开。
陈挽站在小区门口外的两百米看他。
开学。
和往常周末之后上学的别无二致,天气预报说要下雨。
周子善试图跟陈挽寻找去年记忆,说每年快要上学这时候是不是就要下雨。
不管怎样,都要下一点。
陈挽也记得。
和她达成共识。
周子善仿佛终于找到在这片天空下跟她一样生活的人,激动说是吧是吧,我跟他们说他们要不说这天下雨正常,要不不在意。
没跟化学老师交流前觉得下雨那一剎的雨点落到地上蒸发的东西很好闻,是自然尘土的气味,交流后,化学老师说这是雨水滴落地面产生的化学物质的气味。
张瑶瑶他妈尤为上心地带了口罩。
第三节课下课去外面上厕所,张瑶瑶不慎被突如其来的小雨淋回来后。张瑶瑶捂着口鼻进班的,跟同桌追悔莫及下楼没戴和喊自己倒霉。
梧市下了两天淅淅沥沥的雨。
高三上学期的学业从开始就很“紧张”的每天除了上课学新知识就是上课学新知识。
陈挽的伯伯婶婶工作那出了点问题。
他们在他们所在的厂里干十几年了,那必然有老员工福利啊。
妈的就要个现在年纪大了干早班不干晚班,不知道被谁举报了,他妈的不想他家好是吧?!
本来这事可以以大化小。
婶婶脸上几道狠狠的手爪印。
她说她跟那个说出这事的员工打了一架。
桃花山
他们在厂里有好友,给他们出谋划策,说家里困难,老板照顾。带一个女儿过去,拿着果篮给人赔礼道歉。
陈挽才知道她二婶虎的只是脸上受了点伤,她把人家打得鼻子流血,腰骨折。
陈挽和江雨然过一天后才知道这事。
二伯偷偷跟她们说的。
一副窝囊样,背着他妻子。陈挽江雨然满眼俱是震惊。互相对望上。
江雨然直接骂她妈:“她是有病吧?是不是嫌在厂里过的太好了?!”
陈挽觉得这话给她妈听见了,她们这个家从此别想好了。
她爸吓得眼睛通红,窝囊骂:“操你妈的!声音小点!”
“……”她伯因为陈挽妈的名声在外更找不到老婆,江雨然的母亲总说她是下嫁的。从结婚那天起就跟他约法三章,家里的事她做主,家里的钱她管,生的孩子要有一个跟她姓。
十足占据了上风。
江雨然便跟她姓。
哪知他们要生二胎时怀不上了。
一个孩子也好。
起码她外公外婆都没意见。
大伯家生活比她二伯她妈都要好上不少,这才是适合生儿子的。适合费劲一切要二胎的。
江雨然气的狂翻白眼。
他们去,决定带陈挽。
陈挽很瘦,胳膊腿没江雨然大,比江雨然像可怜孩子。
她伯她婶没掩藏地直说她可怜,她就这样低眉顺眼就行,哎早上是不是要不吃饭,不吃饭看起来更可怜点。
他们热火朝天在家里准备。仍不服气地继续骂。
第二天,江雨然不耐烦地生气甩上门去上学了。
陈挽被请一天假的坐在客厅椅子上出神。
越出神越在现实里,陈挽开始起身,惯性想吐的痛苦起来。
看病赶早不赶晚,他俩拉陈挽风驰电掣过去。
她婶的力气越来越大的手像老虎钳。陈挽陡然意识到她为什么能把人打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