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当成敌虏怎么he(124)
月烬辰不想松开他,一只手把他的腕举高,于是便瞧见了那支惟妙惟肖的红珠玉簪。
他笑了:“什么时候画的?”
“不重要,”焰熙安说,“这是证据。”
“什么证据?”
焰熙安自己把手抽回来,勾人一笑,又在月烬辰唇上亲了一口:“我心悦你的证据。”
月烬辰呆住了。
焰熙安摩挲着他眼尾的冰花纹,眼尾微扬起,颇有些蛊惑的意味,幽幽问道:“你呢?”
“还杀我吗?”
月烬辰不答他,眼睛垂下来仔细瞧着那副画:“画得真好看。”
他蹲下身子,抱起焰熙安往殿里走。
他的呼吸很重,焰熙安抬眼看着他的侧脸,看到他的眼底一片潮湿。
焰熙安说:“去哪?”
“回房间。”月烬辰哑着声音道。
“不去,”他摇摇头,“回天池好吗?”
月烬辰脚步一顿。
天池是一如既往的稠白色。
已是下半夜,月光打在月烬辰俊美的脸上。焰熙安被他横抱在怀里,双臂环过他的颈,笑意深深地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摄人心魄的眼尾。
月烬辰停在天池边,呼吸还紊乱着,垂下黯颤的眸子,竭尽全力地克制道:“……水里凉。”
焰熙安笑起来:“漠央山有哪里不凉么?”
“……”月烬辰被他噎了一下,手不安分地掐了掐他的腿弯。
他把他放下来。
焰熙安牵起他的手,趟进了奶白色的池中。
他体内三尸气旺盛,有时候欲望上来,辩不明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发自丹田。
只有在这里可以。
他们湿漉漉地在水里接吻,月烬辰情动难忍,唇一路滑到脖颈,停在了白皙的锁骨处。
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欲望深处,却还是哑着声音调笑他:“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什么前面后面?
焰熙安怔怔的,像是被月烬辰掠夺得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几乎是凭着本能说了一句:“我……要你。”
要你。
月烬辰笑得坏极了,眼尾上挑,唇珠鲜红欲滴:“要我啊。”
天池里的水好似真的变成了牛奶,润润滑滑的,以至于焰熙安好像没怎么感觉到痛。
只有月烬辰,只有月梢,只有云端。
焰熙安在高高的月梢和云端颤抖,月烬辰拽着他不让他下来。他迷糊又无措地叫:“烬辰……”
月烬辰顿了一下,在他耳畔一啄:“叫我什么?”
“烬……嗯……”焰熙安一下发不出声。
“叫哥哥。”月烬辰霸道地说,喉间用了力,水下也用了力,“只准叫我一个人。”
焰熙安一时没懂他在吃醋,没反应过来,他又在水下催促着:“叫不叫?”
焰熙安求饶:“哥哥!”
月烬辰满意了,却还不肯放过他,把奶白色的水花溅起老高。
“以后就只有我一个哥哥。”他说,“不是亲密无间的哥哥,是深入腹地的哥哥。”
清亮音挤占着温雅音,在天池里纵情狂欢。
漠央山是不会天亮的。所以当月烬辰把人抱回载月宫时,有种朝菌不知晦朔的迷蒙。
当然,有可能不是因为朝菌。
焰熙安虚虚睁开眼,月烬辰正坐在床边给他换下湿透了的衣物。他恍惚间觉得这房间陌生。
月烬辰看出他眼里的疑惑,邀功似的:“不是嫌弃我这里只有一间房间一张床么?”
焰熙安愣住了:“你什么时候……”
他低下头亲他,“我心悦你的证据。”
他给他换好了衣服,滚在他身上,紧紧拥着他。
焰熙安没去猜,望着冰顶发了一会儿呆。他甚至没想过,他把他这么久之前、意识尚不清楚的时候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他心中发软,话里却不饶人,转而问道:“还杀我吗?”
月烬辰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杀。”
他复又把手往下探:“这样杀怎么样?嗯?”
焰熙安要躲,他又把人往回拽:“我要杀你,你不求饶么?”
“……”焰熙安喉咙干得发痒。
“听话就不闹你。”撑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揽着他。
整座漠央山、整座载月宫都静悄悄的。他们两个人对彼此说的每一字细语、每一句呢喃,都准确无误、铿锵有力地落入对方心里。
“月烬辰。”
“嗯。”
“烬辰。”
“嗯。”
“……哥哥。”
“……嗯。”
焰熙安笑得虚渺:“像做梦一样。”
“怎么,跟魔君在一起,可怖得不像真的?”月烬辰揽紧了他。
“……”
“睡吗?”月烬辰轻声道,“你不是最喜欢在漠央山睡觉?”
焰熙安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想睡。”
月烬辰一愣,“为什么?”
“舍不得。怕一觉起来你又变了。”
“……我很多变吗?”月烬辰哭笑不得。
“是啊,”焰熙安委委屈屈道,“说不定明天一觉起来,你又要杀我了。”
“……”月烬辰回过神来,“焰熙安,你是在撒娇吗?”
“不是,”焰熙安否认,“我是在留你。”
月烬辰无奈地又把他抱紧一点,“偷偷告诉你,真正的月魔狡诈凶残冷酷,就一点我还看得上,专情。”
焰熙安抬眼。
“我跟他一样。”月烬辰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人给你了,命也给你。”
“那个送你风铃的人,不怀好意,”月烬辰想起那个所谓“亲密无间的哥哥”就恨得不行,忍着满腔怒意道,“听话,别再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