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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当成敌虏怎么he(192)

作者: 处子脱兔 阅读记录

迷迭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万般心痛都在眼前,“我助他犯下大错,我们觊觎仙境,忤逆天道规律。我知道我们终有一日,会受到来自创世神的谴责……”

“迷迭!”日聃快步上阶,“不是你的错。不需跟他们道歉!”

“岭主,”迷迭看他决绝地走向自己,泪眼是模糊的,“我错了,我私心只想和你相守,我们不要再管这世间……”

日聃惊讶地顿住步伐。

“迷迭姑娘情深意重,微言大义。”月烬辰冷眸道,“我需要你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千方百计地,荼害人间、荼害仙境!”

“月烬辰,休得逼她!”日聃忍无可忍,自上到一半的台阶上暴怒而起!

终于出手了!

月烬辰仿佛真的已久侯多时,迫不及待!他眸光聚拢,收腿跃身,冰魄招之即来,浮于他掌间,大有游刃有余之势!

仙京众人皆抬首望去,目光瑟瑟。日月双魔一人昂首而上,一人俯身而下,皆毫无退避之色!他们在各自为营了几百年之久后,终于有了一次正面相抗,且二魔的一招一式,都饱含杀之而后快的滔天恨意!

日聃没有化形的武器,日光就是他的武器!他凌于空中,手掌翻覆,冬日光芒缠绕在他修长指节间。那长指轮流拨动,似在提线又似在抚弦,弹指一挥间就有道道月牙状锋芒逼扫而出!

这刀刃是暖的!

银扬握着新寻来的剑,这剑还不趁手,他担心自己帮不上忙。

可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都说月魔夜间灵力最盛,此间青天白日,本该是日魔的驰骋地主宰场,但是月魔月烬辰——他丝毫不落下风!

只见冰魄骤然化形成无数柄,围绕着它的主人成圈,可谓密不透风。左旁的光刃来了,左边的剑魂便肃杀而出,斩它个片甲不留;右袖的光影动了,右侧的剑魄寒光飞闪,扼它于千里之外。

一丝光都漏不进来!

月魔没有灵弱之时。他永远都是最强!

银扬轻舒一口气。

这小子……七年回来后自己是决计打不过他了。

“你我都是神祖所留,取之天地用之天地,”日魔的进攻十分吃力,“你竟用剑?!”

“因为你还不知道,我真正是谁。”

待光芒减弱,月烬辰轻呵一声,冰魄回手,剑灵合一:“到我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迎着强光而去,冰蓝长衣在日光的折射下爆炫夺目!竟无一人能看清,他双眼含恨,气势果决,不复回头!

劲芒遮眼,众人在一片白茫茫的失焦中听闻一声凄楚求喊:“月魔别杀他!你已然答应了我!月魔!”

无人应声,只有利刃割破衣袍再刺破血肉的声音回答了她,那阵阵沉闷的闷嗤声让人头皮发麻,在被阻挡的视野里显得尤为可怖。

此声长长未停,血腥味随之而来,经久不散。

迷迭甚至不敢再呼吸,她哭喊着“岭主”,喊得撕心裂肺。

真相

凌霄殿广场上乱成一锅粥。日月双魔在仙京打起来,这件事本身就让人匪夷所思。加上他们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众人又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焦躁地等待。

迷迭双眼滚下热泪,却又很快被剑斩破的风吹干。她眼神空洞,绝望地呢喃着:“不要,不要……”

忽然风弱,强光渐黯。众人眼前逐渐恢复清明,就见黑衣自空中直直跌落在凌霄殿高台,而蓝衣人轻疾而落,茶发微散,神情痛极。

却几乎,毫发无伤。

迷迭膝行到日聃跟前,声音几乎是破碎的:“岭主,岭主!”

迎面躺倒的男人身着黑袍,因而不能被人看清血漫衿衫的惨象。他费力地睁开眼,仰着脸看着仙京的青天,气若游丝:“我输了么?”

“没有,”迷迭双手被反捆着,无法帮她的岭主擦拭血迹,只能用脸贴上去,学着妃命等一众猫化精怪的样子,一点一点地给他舔舐,“岭主坚不可摧。”

“坚不可摧,”日聃重复着她的话,忽而没什么说服力地笑起来,“可我已然躺在这里。我无法带你走。”

迷迭与他紧紧相贴,“岭主能来寻迷迭,足够了。”

“月魔挑断我的经脉,我的灵力散不出去。”日聃目眦尽裂,“他受了三十道劫,却仍然败了我!何不杀我!”

“你不会死的,”迷迭坚定道,“我们都不会死。”

她抬起头,看着月烬辰正朝他们走来。月烬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日聃,目光一点一点游走在他的伤口上。那目光像刀,每落到一处,就能让日聃回忆起方才皮开肉绽的疼痛。

“阿娘,父亲,城主,阿晏,阿扬……阿忱和阿筝。”月烬辰一字一句,一个接一个名字地念,“一五一十地,我都替你们讨回来了。”

可惜除了银扬,没人听得懂他在什么。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他在说什么?在报私仇么?!”

“谁知道呢,太吓人了!杀掉了日魔,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仙京?!”

“简直无可理喻,无法无天!他究竟缘何这么强?!这世间,难道真就没有人能降他了吗!”

银忱百年难遇的仙资,又吸纳了月魔积蓄几百年的灵力,怎能不强。可其中的代价和苦痛,又有谁人知晓?

银扬跨上前一步想解释些什么,被月烬辰先拦住:“不急。”

他从容得像没听见任何人对他的质疑、谩骂和讨伐,而是道:“迷迭姑娘,请继续。”

迷迭止住啜泣,深深地看了一眼日聃,又直起身继续道:“我在此代表万刍向世间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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