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又没钱了!(32)
苏子元刚才练完一套剑式,他放下剑,让家仆端上茶来招待陈雏他们:“你怎么不去观舫阁,跟我讲一句我便过去了。”
陈雏好整以暇地摸着苏子元那把佩剑:“将军每天都不出门,我哪里有资格能让将军迈出大门一步。”
苏子元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他又对着池岁道:“国师大人好久不见呀,既然二位都来,不如到城外去玩玩。”
苏子元诚心要逗陈雏开心,作为陈雏挚友,他比裘王还要了解陈雏,虽说裘王也不是那么了解陈雏。
陈雏爽快地答应了。
城外还是有不少居民,护城河绕着城弯弯曲曲的,空出一大块地给居民居住。
陈雏望着即将凋谢的梅,有望向结出芽包的新数感叹道:“马上就要初春了,子元,你不久之后就要回西漠了吧/”
西漠其实没多大问题,西漠当权者和苏子元关系很好,两人情同手足。但西漠旁支并不受当权者掌控,对大黎虎视眈眈。
苏子元这个大名鼎鼎的杀神坐镇在哪儿,能让旁支望而却步。
苏子元点头,就算没有战事,他妹子也还在西漠,那可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得过去陪着子卿。
陈雏伸了个懒腰,闻着旧雪将化的新鲜味道:“等开春了我就去江南,找客行舟。”
“啧,你和客行舟那小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苏子元手中拿着弹弓,瞄准落在树上的鸟儿。
可惜苏子元在战场时大杀四方,拿着弹弓连邻家小儿都比不上。鸟儿被弹珠惊得飞起,在空中盘旋着伺机落下。
苏子元感叹道:“那小子是个会装腔作势的,表里不一。”
“说不定是客嘉大人不想他和我们接触呢。”陈雏扶住跑过自己身旁将要滑倒的小童:“子元,客行舟人挺有趣的。”
客行舟,子元,亲疏有别。
苏子元放下弹弓,哼着曲儿,心情明显不错。
池岁在一处人家前停下。这户人家房屋已经结了蜘蛛丝,窗户摇摇欲坠的模样。
陈雏探过脑袋,看着这处没有人气的宅邸:“这家人是多久没回来了?”
池岁准确道:“这是列以前在深清住的地方。”
要不是系统提醒他,他都不知道。
真相
在陈雏意料之外,池岁打开房门之后,里面竟然意外的干净。
池岁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房间,他有些恍然。苏子元大大咧咧地用袖口将凳子一擦便坐下来了。
苏子元用手肘撞了撞陈雏:“反正都没事,坐下来聊聊呗。”
苏子元这毫不见外的模样搞得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
陈雏看了池岁一眼,也坐了下来。
池岁依旧站在门外,他望着屋檐下挂着已经褪色的灯笼,搓搓发冷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子元瞥了一眼池岁,压低声音问陈雏:“这几日国师都住在你府上?”
他今天早朝问过陛下此事,陛下让他别多过问。
陈雏点头。外面风刮得强烈,池岁的头发被风裹起,遮住他的面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门外,不远处的胡同中,有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池岁他们。那人其貌不扬,举着一把油纸伞,鬼鬼祟祟。
坐在房檐上的崧晃了晃手中的铃铛,这铃铛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低头望着油纸伞伞柄挂着的铃铛,和自己这枚如出一辙……也和宫中那一枚格外相似。
崧冷不丁开口,把那人吓了一大跳:“你真要这么做?”
那人抬头,眼神凶狠:“你不是延乐王的人吗?怎么?那位殿下有兴趣处理平雁王了?”
崧从屋檐滑下,轻盈落在那人身旁:“吴仲喜,值得吗?”
吴仲喜抬手掐住崧的脖颈,狠戾道:“他害我两位兄长,我为何不能报仇雪恨?”
崧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将脑袋微微凑近吴仲喜,借用巧劲挣脱吴仲喜的束缚:“你功夫连平雁王都不如,怎么能报仇雪恨?”
最后四个字崧咬字格外用力,他这是实话,吴仲喜这个人比陈雏更像个酒囊饭袋。
吴仲喜手腕因为崧的挣脱有些生疼,他甩了甩手:“所以我想要那位殿下的帮助?”
“嘘……”崧捂住吴仲喜的嘴巴,目光落在那边似有些察觉的池岁身上。
崧将吴仲喜拉到拐角处藏住,眼睛里藏着狡黠的笑意:“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
江瑾枫办事就是妥当,每过几天就传来礼部事宜基本完成。
陈雏跟在江瑾枫身后,兴致怏怏地听着他讲解国朝日的流程。
江瑾枫身上的朝服早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别人都是权力养人,江瑾枫也是,他现在是容光焕发。
陈雏拍了拍江瑾枫,让他打住:“江大人,你就讲讲,接下来还有我需要忙活的事吗?如果没有,我便向陛下禀明了。”
闻言,江瑾枫面上露出些许窘迫。
他双手合十,小声道:“小殿下,礼部向来开销大,以前都是兰尚书自掏腰包补贴礼部,现在我们礼部是真没钱了,能否请您……”
陈雏脸都黑了,他也没钱啊!
六部中要论哪里最没钱,当然是礼部首当其冲。其他五部各有各赚钱的法子,但礼部可没有。
九试是最公正的考试,兰尚书在位时,不允许舞弊贿赂,老古板们也是如此。长此以往,那群学生自然不会打点礼部,反正打点了也没有用。
上次池岁给他的那千两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陈雏不是个浪费的人,他那些银子有一半都是有别的用途,剩下的便是给家仆的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