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师门后和师祖HE了(6)
石英脚下一软,急急扶住了门框,眼睁睁地看着凤一明显变了脸色,“白前辈莫不是看出我患了什么绝症”
白释道:“不是,我并不擅医术。”
在气氛往越来越怪异的方向发展前,石英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扑向了凤一。
凤一毫无预料,脚下踉跄,向后倒退着直接被掼倒在了地上,身上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全身灵力对他没有半点作用。
石英用力抱住了凤一的腰,不管不顾地大喊,“帝尊。”
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凤一的手腕,寒意穿过四肢百骸直递识海,他再无暇顾忌石英,用全部的灵力来阻挡这缕外来的洁白神识,但它虽细小如游丝,力量却极其强悍霸道。
口齿之间已满是血腥,凤一很清楚强撑下去并不会改变结果,神识终会突破他识海的屏障,他盯着头顶之人冷漠的眉眼,撤下了最后的防线。
哐一声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白释猛然侧头,只见石英满头的鲜血,他对面是一个六七岁的漂亮女孩,着青华峰弟子服,手里提一把乌黑的圆锤,锤生倒刺,几乎与其同高,“放开我干爹爹。”
白释下意识移开了放在凤一手腕上的手指,石英丝毫不在乎头上的血迹,已经挡到了白释面前,焦急地解释,“误会误会,我们没有要伤害你干爹爹。”
女孩将信将疑,“那你们起开。”
石英摸不准白释有没有查完,有些犹豫,抿着唇没答,眼看着女孩已经将怀疑变成了确认,突然听帝尊道:“好了,先回吧。”
凤一起身的力道极大,几乎踹碎了旁侧的凳子,隔的近都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石英连连道歉着拉白释出了门,顺手还带了门。
“风清圆!谁准你出来的”
房门刚闭,女孩扔了圆锤,扑腾一声就跪了下来,垂下头泪汪汪道:“干爹爹我错了,下次一定听你的话。”
“若连我都敌不过,你觉得你出来有用吗?”
“那……出不出来和敌不敌的过是两码事。”
“风清圆!”
女孩继续把头往低的埋,“我错了。”
态度极其端正,把沾了血的衣袖还捱了捱。
“你先给我起来。”
“我不,跪着舒服。”
凤一深缓了一口气,蹲下来与女孩平视,问:“青华剑是不是你弄丢的”
风清圆急急摇头,“我没有,我只是破了他们封剑的法阵,然后剑就飞走了。”
“你知不知道剑丢了,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女孩揪着手指,“那他们也没有怀疑错。”
“风清圆!”
“我错了。”
凤一头疼的厉害,“你是怎么从青华峰逃出来的有人发现吗”
“没有,我离开的时候,放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傀儡娃娃。”
凤一都快被气笑了,“你是觉得堂堂青华峰峰主陆凉时是蠢货你搞那么一个粗制滥造的傀儡娃娃就能糊弄住”
“我错了,下次的傀儡娃娃不用我自己做的。”
“先跪着。”凤一起身看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男子,男子剑眉星目,环臂抱着一把古朴的黑剑。
铁弈向凤一行礼道:“青华剑在此的消息已经传给了陆凉时,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嗯。”凤一点头道:“再去一趟青华峰,不要惊动人,把她送回去。”
“是。”铁弈走到女孩面前,弯腰向她伸出手,“小姐。”
风清圆顺势便投进了铁弈怀里,任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凤一感觉到女孩的视线一直跟着他,没有忍住,还是问道:“怎么了还有其他事。”
风清圆向她挥了挥小手,“干爹爹再见。”
陆凉时到的比想象中要快,青华峰弟子皆手持利剑,几乎围满了客栈,他站在二楼往下望,与其对峙的白释,手中赫然握着一柄浅青色长剑。
郎玨震惊不已,“竟然是你”
白释把剑抬起,往前递道:“既然你们寻来了,便拿回吧。”
郎玨面色铁青,“你觊觎宗派神器,甚至不惜潜入宗门破阵偷窃,如今见我们人多势众,自知自己不敌,便想还剑了事,那这么轻松!”
他越说越过分,而白释只是静静听着,未辩驳一句,石英却是气红了眼,“你们含血喷人!哪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偷了剑”
“若不是你们偷的,青华剑为何会在你们手里”
石英一噎。
白释保持着递剑的动作没变,眸色渐沉,低声道:“若要剑便拿回去,莫要在此放肆。”
明明是平常语气,郎玨却感觉在最后两个字音消尽前,自己的魂灵都跟着颤了一下,他不受控制地去接白释手中的剑。
但他的手指刚碰到剑身,青华剑便剧烈地震颤嗡鸣了一声,眼前青光刺眼,青华剑已经斜擦他颈项而过,直飞向了门外。
还未飞出门,从外面便飞进来一把展开的折扇,与青华剑在半空撞到了一起。
月白长衫的青年男子踏风而至,浅绿丝绦飘动,郎月修竹之姿,他伸手唤回折扇,与青华剑交战。
众弟子看清来人,惊喜地迭声唤,“峰主,师父。”
再没有人有暇管白释,他抬头望向空中交缠的剑光与术法,微微皱了皱眉。
凭心而言,男子修为不低,若想压制青华剑绝非难事,只是不知为何他的招式总不敢直接触及青华剑,好几次明明不错的机会,都错失掉了。
石英看了半响,也察觉出奇怪来,“他是怕伤了剑吗?”
“不像。”白释飞止半空,在青华剑碰到男子之前,一掌拍在了陆凉时的肩膀上,青华剑借着这点空隙,绕过众人,消失在了破晓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