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马甲掉了(145)
就连沈荠也不止一次提过,他与那个故人相像。
如今再次被提及“故人”二字,他心里五味杂陈。
苏芸云见他沉默,手就更大胆些,慢慢滑到他的胸口处,声音像蜜糖般甜腻,足以蛊惑人心。
“是何……故人?”
他感到心口处像有火在燃烧,就连话也语不成调,声音逐渐低哑。
顾不得她的手在他胸口作祟,已经开始头昏目眩起来。
“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景安不禁陷入沉思,“到底是谁?”
苏芸云见他面色逐渐发红,料想药效已经起了作用,手放缓了动作在胸口慢慢画起了圈。
“那年我刚入宫,一进宫门深似海,我怕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太怕了。第一回侍寝的时候我很害怕,从先帝寝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雨,而我一个人躲在御花园哭了很久,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只是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棋子。可是后来,他孑然一人在园内匆匆而过,衣衫被雨浸湿,却还是将一块同样湿透的帕子递给了我。”
那是一段不容旁人窥探的往事,可她毫无防备的说给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听。
那些许多已经遗忘的记忆正慢慢回笼,景安有些不受控的摇晃了一下身子,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苏芸云已经环抱住了他的腰。
“娘娘自重!”
他冷声用尽力气将她扯开,此时已经头痛欲裂,垂头看着案几上的茶盏,知道这茶是被下了药。
苏芸云衣衫单薄,紧贴肌肤的布料勾勒出娇软的腰肢,她还想再贴上来,被景安侧身错开。
他极力稳住心神,厉声道,“烦请娘娘容臣出去更衣。”
苏芸云被这声音震住,也顿住了欲上前抚他领口的手,泪光泫然欲泣,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帝师……”
“娘娘乃陛下圣母,为天下人楷模,自当谨守宫礼,而不是这般放浪形骸。”
景安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眉目间带着冷厉,极力挣脱了她的手,三两步走向了偏门。
苏芸云有些微愣,门“砰”的一声响,夹带的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体上略微发冷,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娘娘,还要去追么?”
侍女不知从哪里现身,将地上的外裳捡起披在苏芸云身上,她环抱着臂膀,还在兀自愣神。
方才景安对她的那一暼,像是将她扒皮抽骨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仿佛将她看作世间最脏污的东西。
“不必了,他中了药,加之对宫里不熟悉,想必跑不了多远。若是没有疏解的法子,怕是要吃苦头,只是可惜那样如珠如玉般的人儿,真是世间少见。”
苏芸云用手揉着眉心,语气里满是惋惜。
“娘娘不必气恼,想来还是太年轻的缘故,若不是看他还有几分用处,娘娘何必出此下策?论娘娘美貌,肯与他多说几句话还不知他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呢!”
侍女在一旁说些好听的话宽慰着,苏芸云喃喃道,“是么?”
*
晌午的太阳很是和煦,但是打在景安身上便如烈酒焚身,眸中水光氤氲。
这个药效竟然如此强烈。
他自幼长在宫里,从未见识过如此阴毒手段,上回中药还是张婶的酒,只不过那酒里分量并不多,药效远没有这回强烈。
他一路跌跌撞撞,用残存的理智寻着路。
还好这宫里路径还算熟悉。
这个时辰宫人都在用午膳,只有几队侍卫在巡值,景安撑着身子思来想去往御花园去了。
这个时间点,想来无人有赏景逸致。
恰巧巡到掩在重重树影下的一处假山,他咬牙登上去寻了个空隙坐下了。想来苏芸云并不会放过他,而他这副模样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了宫门。
还不如在假山处闭目调息。
这般想着,下面就走过一队巡值的侍卫。
只听下面传来说话声:“太后吩咐过了,景大人喝醉了酒,要赶紧把人寻到。”
“是。”
景安没有发出声响,一行人寻了一会,见没有异样便离开了这里。
他极力忍耐着药效带来的不适,额头已经细汗密布,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后果如何。
景安靠在山壁上,只觉体内热气蒸腾,快要到忍耐的极限。
“景安!”
他意识逐渐混沌,转过视线才看到一个穿着碧色衣衫的女子。
她也挤进了这处狭小的空隙。
沈荠有些心焦,见他双眼朦胧,脸色酡红,顾不得其它赶紧将他唤醒。
她试着拍了拍景安的脸,想让他清醒些,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整座假山内就只能听到他压抑着的呼吸声。
她试着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景安。”
景安抬眼,面上已经覆了层薄汗,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放肆,但身体的燥热再也压制不住。
手控制不住的拽着衣领,将绯色的官服扯的七零八落,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内衬,此时他的双目泛红,已经是难受至极。
可他即使这样,也还是强行压制自己的欲,咬紧牙关,不忍再看沈荠。
沈荠面色微红,可此时也顾及不了其他,颤着嗓音道:“你这是被人下药了?”
景安没有否认,也没有诧异沈荠缘何到此。
实际上他现在大脑昏沉,根本听不到沈荠在说什么。
只见她说话间唇瓣娇艳欲滴,带了一层绯色。
此时体内如什么要裂开似的。
沈荠见他如此模样,想来和自己的料想差不了多少,若没有疏解的法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