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219)
张猎户看见这道声音的主人是钟逾。
她眉头紧促,但好像比所有人都冷静。
钟逾接着道:“剩下在村里的人也聚集到一起来,就去村长家,或是张猎户家,若是有没拦住的山寇进村,遇上了你们也是以多打少,你们以自己的性命优先,能杀掉的山寇就杀掉,杀不掉的打晕!”
众人震惊地望着她,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说出一些打打杀杀的话。
但也有人消极的质疑:“拦?我们真的拦得住吗?他们真刀真枪真马,我们的东西大多都是竹子做的!”
“我们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在为此准备吗?拦不住也要去!他们来了就要抢走我们的粮食、抢走村里的女子,谁反抗谁就得去死!到头来都是死,为何不反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强迫所有人都去,我就说一句——怕的人就拿着武器保护自己,不怕的就去村口集合!别再耽误时辰!!”
张猎户知道钟逾只是个中途来的外村人,哪怕她这段时间的表现挑不出一丝瑕疵,她说话的分量还是不够的,于是提起放在篱笆旁的猎刀:“我要去村尾!跟他们拼了!”
人群中有个二十多的年轻妇人,紧跟在张猎户后面开口说:“我也要去村尾,拼了就拼了!教这些泼皮蠢贼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村里其他人接连道:“对!和他们拼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话音落,众人也不耽误时间,各回各家拿武器。
钟逾面上冷静,其实心里异常的沉重,她从篱笆旁边拿起一柄自己做的竹枪。
一只手落在钟逾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钟逾回头,就看见张猎户递上一柄猎刀。
“姑娘,拿着!”张猎户简洁的说。
她惊讶地看着对方。
张猎户解释道:“我屋里有好几把猎刀,不缺武器,虽然你做的竹枪也尖利,但我的猎刀常年见血、常年磨砺,更加锋利!”
钟逾伸出手,猎刀落下,她只觉得手中一沉,这柄刀很有分量。
猎刀小臂那么长,套着皮革,只露出短短一寸刀锋,锋芒逼人。
张猎户已经进了室内,没一分钟他就出来了,他的背上背着一把猎弓与箭羽,一只手上提着一把新的猎刀,另一只手上拿着三个连弩。
他走上前,将连弩交给了钟烟和钟逾:“姑娘做的连弩是好东西,带上防身。”
钟烟将连弩抱在怀里,后知后觉的说了这句“谢谢”。
张猎户不再多说,转身朝着村口走去。
钟逾轻轻推了一把钟烟:“你留在屋里,留在刘大娘身边,我要去村口。”
“妹妹!”钟烟拉住钟逾的袖子,“你去我也去!”
“你不要逞强,上次你在青山村见到那些尸体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我不是不知道。”钟逾当场拒绝了。
钟烟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钟逾当然知道,她这些天一直跟钟烟住在同一个房间,自从青山村回来后,她每天起床时钟烟都在梦魇中,她要连续喊几遍才能叫醒。
“你的梦话太多了……”钟逾拍了拍她肩膀,“所以不要逞强,另外待会儿也许会有人受伤,会有人请你救治的,你要是跑到村口被乱刀打死,村民受伤就没人管了!”
听了这句话,钟烟果然不再跟去,老老实实退了一步,依依不舍地望着钟逾:“那你一定、一定要小心!”
“知道!”钟逾说完就跑着武器去追张猎户背影了。
钟烟愣愣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刘大娘开口说:“烟姑娘也许不用太担心,我看得出来,逾姑娘不简单。”
“我知道,她很厉害……”钟烟觉得钟逾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谁也不知道这种变化从何而来,就好像一个人突然间就脱胎换骨了一般。
钟逾说什么有人受伤需要她救?其实都是安慰她,她还是太没用了!哪怕现在跟着钟逾过去也是添麻烦。
和他人比较起来,钟烟总觉得自己哪儿哪都不好,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改变?才能脱胎换骨?
另一t边,钟逾已经追上张猎户。
此时的队伍中不仅有钟逾和张猎户,还有其他村民,大多是男子,但也有部分的女子,比如钟逾之前有过交情的冯三婶就在其中。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制的竹枪,部分人手里拿着连弩。
到了村尾,放眼望去前面是一条河,河上铺着几块方便村民过河的大石头。
暂时看不见山寇的影子,可是旁边的山丘上一个人对下面大喊道:“看见了看见了!他们再过两个弯就能到河边了,骑马的有好几十个!个个都拿着刀剑!”
钟逾深知时间无比紧迫,她当即开口:“不要慌!按照上次在这边演练的阵型布防!”
当危险逼近每一个人,所有人连“慌”的时间都没有了。
村民早就在周边做好了一些简易的防御,比如河边已经布置了他们自制的绊马索、进出口与小丘相连的地方堆上了石头与泥沙,空隙处推出了一种钟逾自制的“战车”。
战车并不是古代原先存在的战车,而是钟逾参考某种现代装甲车做出来的,用了很厚实的木材做外壳,又堆上石头增加重量,车子的高度比马还高上一些,前端插着尖锐的竹刀,即便底端装上了滚轮也要两个成人才能推着走,车上可以另外站几个成人,并且留出了几个小口专门给车上的人使用竹枪。
可惜时间不够,钟逾只能做一个粗糙的版本,不然她还可以在上面装上投石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