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103)
相比于晚,洛白榆更热情一些:“确实很久没见了,当初你不告而别,突然消失,我还找过你好一阵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
“出了点事,没来得及。”提起当年之事,许清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笑得温柔,好似那些事情已经全都过去了,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痕迹。她注视着两人问道,“你们,是来旅游吗?”
洛白榆:“阿晚来比赛,我来陪她。”
“阿晚?”许清漪的眼神亮了一下,眉梢轻挑,“你们?”
“今年刚认识,是好朋友。”洛白榆压下心头微小的苦涩,应声道。
一句话打消许清漪的猜测,许清漪哦了一声,环视一圈,蹙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她把自己的画具和画板收进包里,放进一旁自行车后座改造固定的车筐里。
许清漪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于晚和洛白榆跟在一旁。
洛白榆:“你怎么现在用左手画画?”
他知道答案,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许清漪看着前方的路,目光掩上一层虚无的白,笑了笑道,“当初出了点事,右手废了,后来就用左手了。”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江城的吗?”
“恩,忙着做手术,时间紧急,就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许清漪说着侧眸看向洛白榆,轻声道歉,“抱歉啊。”
她道什么歉,要该道歉,也是他才对,洛白榆心里发堵,但他不能说。
“到了。”
“轻、轻、咖、啡、馆。”洛白榆瞅着米色上的褐色字体,竭力从那几个象形字中识别出店名。
许清漪打好自行车,邀于晚和洛白榆进去。
主要的背景色为米色,窗台上养着不少花花草草,书架侧着摆在中央,隔开了两片区域,墙上挂着油画,另一面墙是一面照片墙。
“和我朋友合开的。”说起这个,许清漪有些自豪,“怎么样,不错吧。”
她不仅重新拿起了画笔,还开展了副业,开了一家咖啡馆。
“清漪你来啦!”一个中年女性面容温和,穿着围裙,招呼许清漪。
“是,兰姨,我带两个朋友过来。”许清漪回复完,又询问于晚和洛白榆道,“你们想喝什么,今日可以免单哦。”
“明天不行吗?”洛白榆开玩笑道。
“不行,小本生意,我还想让你多照顾照顾呢。”许清漪调笑着回道,回眸看向于晚,神色更温柔些,“小晚可以。”
“怎么区别对待啊。”洛白榆摇了摇头,装作委屈的样子无奈道。
“你怎么可能和她一样。想喝什么?还是焦糖玛奇朵?”
“恩。”
“那小晚呢?”
“清漪姐有什么推荐的吗?”于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许清漪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我去拿菜单。”
许清漪拿过菜单,一个一个地介绍,于晚听得云里雾里,最后随便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窗外阳光灿烂热烈,笼罩在三人身上。窗台上的多肉肥肥嫩嫩,胖得好似要流油。
三杯咖啡,还有几盘小甜点。许清漪一边结果端上桌,一边缓声叙述往事。
“三t年前右手受伤做了手术,恢复后还能活动,但拿不了重物和画笔了。画画时间稍微长一点右手就会颤,医生说如果还用右手画画,极有可能右手会彻底废了,所以不得不改用左手画画。”
“重新学,会很难吧。”
“还好,肌肉记忆是没了,但脑子里的构图技巧,绘画技巧还在。”许清漪抿了一口咖啡,轻松道,“只是需要重新再练一遍罢了,不是很难。不过确实是差点再也不能画画了。”
“恩?”洛白榆疑惑抬头。
“赔款的钱全部付了手术费和后续的疗养费,我们家支撑不起我再学一次。”
画板、颜料、画笔,这些都是不菲的支出。
“不过后来有好心人资助了我,70万,一次性打到了我父母那。我父母很惶恐,去找了那家爱心机构想要退回去,那家机构拒绝了。后来又托人打听到,这笔钱全是一个人出的,但到底是谁,却怎么都不肯告知,只说是对方曾经见过我的画,很欣赏我的天分。”
许清漪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洛白榆,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但洛白榆脸上只有茫然的好奇和感激的庆幸。
不是他,许清漪心里思索着,垂眸调着自己的咖啡。她一直怀疑是洛白榆,因为她认识的人中,只有洛白榆有这个财力。之所以不去找他确定,也是因为对方匿名了,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体贴地不去确认。
但不是洛白榆,那又是谁?许清漪眉头微皱,有些烦闷,找不到对方,她如何报恩。
许清漪放下咖啡杯,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却见于晚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咖啡,目光怔怔,好似在对她嘴里的东西表示怀疑。
许清漪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不好喝吗?”
“有点奇怪。”于晚品了品,又道,“好像像酒,又好像不是,一种怪异的苦和甜,还有香。”爱尔兰咖啡里搭了爱尔兰威士忌,酒本来就有一种奇特的苦,再配上咖啡的苦,奶油和糖的甜,味道层次很多,不常喝的人觉得奇怪也正常。
“小晚变了不少。”许清漪没再和她讨论咖啡,而是转头感叹,眸光里含着欣慰。
于晚:“恩?”她变了,她怎么不清楚自己变了。
“小晚小时候特别孤僻,根本不和别人玩。”回想起往事,许清漪露出些许怀念,扭头说给不曾参与过这段过往的洛白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