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123)
“啊?”
不等洛白榆回复,于晚起身插到还呆着的洛白榆身后,五指作梳,穿过洛白榆发间,头顶和后脑勺的卷发扎起,额前的碎发虽然也卷着,但影响不大,依旧留在额前。
于晚单手扣下自己手腕上的备用发绳,给洛白榆绑了一个半扎狼尾。
一个小揪揪垂在发间,上面挂着一朵小小的,金黄色的向日葵。
发绳还是当初洛白榆送给她的,她自己后颈绑着的,正是一颗小太阳。
“很帅。”于晚理了理洛白榆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低眉打量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洛白榆终于回神,他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也摸到了上面的向日葵。
他忍不住在桌下偷偷拿出黑屏的手机,对镜自照。
“好像,还真的挺好看的。”洛白榆心里想着,先前瘪着的嘴角忍不住不明显地弯了弯。
他将手机扔进书包,又偷偷瞧了于晚一眼,心里窃喜, “那他的勾引守则第一条,是算,成功了吧。”
落星
于晚给洛白榆扎的小辫子挺好看, 洛白榆不舍得,便没有去剪头发,每天顶着一头微卷的头发去学校,t 等于晚给他扎起来。
转眼就到了周末,生日午宴在城北的一个酒店, 品级不是特别高,但也配得上应樊渊的家境。
除了应樊渊的同学好友,应家只请了应樊渊家里的亲戚。
应樊渊的母亲出来露了一面, 便不见了身影, 直到宴席正式开始才出现。
这是一个威严端庄的女人, 气势凌厉,讲话时带着身为警察特有的严肃。
据说没有什么背景,是靠自己爬到了江城警察局局长的位置。
应母讲完话后便离开了, 在场的人都是应樊渊的父亲和应樊渊在招待。
应樊渊的父亲身材瘦削,面色有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只有唇是殷红的,一副黑框眼镜压着大半张脸,招待客人时稍显木讷,但面容温柔带笑, 看起来脾气很好。
于晚侧偏向洛白榆, 眸中含着明显的疑惑,压低声音问洛白榆道, “樊渊的父亲?”
于晚没有明说, 但洛白榆却领会到了于晚的意思,“伯父的脸色向来那样, 天生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于晚点了点头, 拿起筷子正要夹菜,旁边一道尖厉的声音响起,令她顿住了动作。
“应康她在哪啊?当官了就看不起我们这群穷亲戚了是吧?!我来参加儿子的生日宴,连他妈的面都见不上。”
说话的人吊儿郎当,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被吸了阳气,不像是来做客的,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应父没有说话。
但和那个女人坐在一桌的亲戚,已经开始拉扯着女人让她少说两句。
“小康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真是的!”
“她忙她就有理了?忙她别请我们啊?!每次请客都这样,谁稀罕她请啊。”
“这不是小梨在替小康招待我们吗?好好的日子,你闹什么!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嘈杂的吵闹声中,夹杂着一句相比下来略显微弱,温暾的回复。
“阿康在忙,刚刚那边来电话了。”
是应父在回答闹事女人的第一个问题,不过慢了好几拍,桌上的人已经吵翻了天。
也不知道那一桌子的人听没听见,吵闹声又慢慢小了,或许还是知羞的,明白在这种场合闹开不好看。
安静下来,一个稍显年长的女人便圆话道,“你表妹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小梨你快去忙吧,不用管她。”
应父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拿起酒杯按礼数敬了杯酒,转到下一桌。
应樊渊刚才去帮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取幼儿专用凳,回来时听说这件事差点气炸,“她就是看我不在,才敢欺负我爸。”
这人挑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专门等应父孤身一人,趁着应母和应樊渊不在其身边。
别人挑事是别人挑事,应家还是要脸的,应樊渊听完这件事就紧跟着应父敬酒,寸步不离。
应樊渊的父亲,反应似乎总比别人慢半拍。
于晚却见一桌子朋友同学,包括洛白榆,脸上都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想起他们的关系,大概是早就知道了,这一桌子人,可能就于晚一个新人。
吃了一半,于晚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宴会厅。
应樊渊的母亲是应康,应康又是江城警察局的局长,这两件事,于晚昨天便查清楚了。
她本来没有多想,但来了才发现,这一桌子人,基本上都是江城名流贵胄之子,真正身份普通的,大概只有她和旁边的高义。
联想起应樊渊邀请她那天说的话,又有什么不明的。
还有应母,来去匆匆,一场宴会只出现了两次,离去时却并未见神色焦急。
听刚才闹事之人的话音,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于晚走出宴会厅,向门旁服务生询问卫生间的位置。
服务生耐心地指给于晚,于晚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卫生间和电梯是两个相反的方向,酒店很大,四通八达,于晚反向绕了一圈,走到电梯口。
电梯前面落着一个电子显示器,上面显示的是酒店的地图。
这家酒店有八层,坐落在整个地图的北侧。
往南有一片区域,也属于这家的酒店,图上显示是一片后花园。
后花园?于晚盯着地图,脑子里闪过刚刚看到的画面。
从卫生间反向绕一圈,途经一个比较偏僻的侧窗,侧窗正对着花园,而那密林之中,分明可见几座棕褐色的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