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147)
她只是在吻时伸出让舌尖扫过他的唇缝,他便张开双唇,舌尖搭在齿列,邀她进去。
这么乖的人,予取予求,她怎么能忍住不去欺负。
亲吻变得疯狂,洛白榆扬着脖子,被吻到不能呼吸,双眸再次漾起水光,泪珠从眼角划过,落入发梢。
但他却竭力迎合着于晚,鼻息微弱,依旧不停地从她口中交换唾液,吞吃入腹,与体外的alph息素相比,唾液的含量更加充足,他更加渴求。
他以为alpha的信息素能够压下他的发情期,但远远不够,他不仅没有满足,甚至更加空虚。
墙角红灯闪烁,于晚抓起毛巾一扔,白色毛巾急速飞过,啪嗒一声,盖在摄像头上。
似是埋怨于晚走神,洛白榆在于晚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咬破一点嘴皮,流出两三点血,他轻吮舔去,还带着安抚意味地碰了碰。
他终是哭出声来,低低地靠着于晚抽泣,像只被大雨淋湿,无助又惹人怜爱的小猫。
他知道他要什么,但羞耻心发作,他只是轻轻地哭,咬着唇不说话。
“阿晚。”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恩?”于晚发出一声问询,带着居高临下的散漫,被索求的一方,可以轻易决定是否给予,掌管着怀中人的命途。
洛白榆看着梦中的她,好似不理不睬的样子,更是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泪水涟涟。
……
连续不断的信息素散发,汹涌而至的情潮,洛白榆终是累极,靠在于晚身上昏睡过去。
于晚抬手给洛白榆盖上被子,她的下巴搭在洛白榆头顶,清楚地感受着发丝坚硬的触感。
她环着洛白榆的腰,抱着洛白榆,却一夜未动。
只有交错融合的两种信息素,一个不停地修补着omega濒临湮灭的腺体;一个渗入alpha的身体,再次催化altpha的发育。
天将微明,于晚动了动被洛白榆靠了一夜,僵硬的身子,她缓缓移动,将洛白榆放进被窝。
一切恢复原样,洛白榆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水云落面色焦急,呼喊着于晚的名字,“于晚同学?”
于晚略显停滞地移动脚步,最后看了他一眼,眸光沉沉,深不见底。
她打开门,迎接到的是水云落带着防备的脸,摄像头黑了一夜,她确实不能安心。
“阿姨,我先走了。”
于晚挡在门前,水云落隔着缝隙见到屋内完好的洛白榆,才放下心来,神色复杂地瞥了于晚一眼,应了下来,“昨晚谢谢你了,护工我们已经找到了。”
于晚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背对着水云落离开,抬步、下楼、走出医院大楼。
明亮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握了握干涸的右手,微粘的黏腻。
右肩隐隐作痛,不少夹杂着针刺般的疼。
疼痛是清明,信息素麻痹了大脑,但总有一丝疼,让她在清醒中沉沦。
落星
“星星?”水云落站在门口, 目送于晚离去,回过头便见洛白榆坐在病床上,已经醒了。
他一腿支起, 脊骨微弯,头半垂着, 碎发耷在耳侧,白皙的,泛着青筋的手, 从半挽着的衬衫袖口伸出, 搭在曲起的膝盖。
晨曦洒落在他身上, 像一尊易碎的琉璃。
听到母亲在叫他,洛白榆才缓慢地抬起脸,墨瞳流转, 嗓音带着虚弱的嘶哑,“妈。”
“现在感觉怎么样?”水云落抬脚就要进门,却握着门框愣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想起医生说洛白榆受不了信息素刺激。
洛白榆活动了一下僵硬又乏力的身体,回道,“没什么不舒服的。”
水云落这才注意到病房内不正常的信息素浓度, 洛白榆的发情期要持续三到五天, 此间内信息素会控制不住地散发,但现在水云落站在门口, 却基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我去叫医生。”
“病人恢复得很好。”张院长检查完洛白榆的腺体,眉头拧着, 似有不解。
不是很好,应该说非常好, 腺体平滑白嫩,只是微微带着粉色,像一朵初春的桃花。
“他的腺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意思是可以接受alpha的信息素了吗?”
张院长摇头道,“自然可以,但是没什么必要。他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让alpha临时标记的目的就是压制病人的发情期,以防强制发情没有抚慰而给omega带来的损伤。
“怎么会?”虞溱疑惑道。他虽然是外科医生,但对于信息素这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病人本就是强制发情,的确存在发情期提前结束的可能。”
就像是身体生了一场病,恢复得好,自然会提前结束。
“不过之前的病例,大多是接受了alpha的信息素后,才停止发情;自己恢复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医生微抬眉弓,显露出几分惊奇,翻着病历单,“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已经可以出院了,如果放心不下,可以住院观察一上午。”
水云落还是决定让洛白榆住院观察一上午。
被汗水浸泡过的身体,浑身黏腻,洛白榆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水声沥沥,云雾迷蒙,却如滴水描红,洗清斑斑印印。
洛白榆看着镜中的自己,墨瞳沉寂,却眼尾发红。
拉上衣袖,系上纽扣,衣衫掩盖烙印,却难掩他纷杂繁乱的心绪。
拉开浴室的门,水云落已经将早饭摆好,升腾的香气引诱出肚子的饥饿。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