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153)
洛白榆跪坐的于晚怀里,像是引颈自戮的天鹅,双目圆睁,唇瓣微张,无声、也无神。
他是被吸血鬼契约的供体,只能献祭自己,献祭自己的身体,献祭自己的信息素,以求对方微末的可怜,或许会饶过他,给予他一线生机。
征服者是贪婪的,她渐渐不满足于腺体散发的信息素,即使那已经可以类比于发情期;于晚的犬齿再次开始发痒,密密麻麻地痒到心底。
尖锐的齿尖轻咬,剐蹭着腺体表面,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洛白榆的腺体开始发红,逐渐变得滚烫,这是因为腺体超额工作,但即使这样,也难以满足征服者的无穷无尽的索取;他的脸慢慢泛上春潮,绯红飞上他的面,他已软成一团水,只能瘫倒在于晚怀里,被于晚搂着的腰,叼着的脖颈,是他唯二的支撑。
“阿、阿晚。”一声虚弱无力的名字,终是唤起了于晚唯一的一丝清醒。
不能,至少不是现在。于晚舔舐着洛白榆的腺体,忍住牙尖的痒意。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洛白榆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信息素,如果发生了意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但心底的渴求同样强烈,她只能用力掐洛白榆的腰,含着那块软肉绝不松口,用那唯一的一丝清明,去保证自己不去伤害他。
于晚的信息素爆发时,应樊渊还站在门外,不像客厅里的alpha们那样无路可退,他撑出自己的信息素保护自己,一步步撤退到安全距离,立刻拨打了信息素急救中心的电话。
还好,急救中心的人来得足够快,他们穿着防护服,进入了信息素风暴中心。
信息素急救中心的急救人员有一部分是beta,有一部分是alpha,之所以来alpha,是因为beta难以牵制处在暴怒中的alpha。
于晚看着急救人员走进家门t,看着她们向自己靠近。
身体本能地想要挥出拳头,弄死这些不知死活,想要分开她和自己的omega的侵略者,但她知道,不可以。
她强忍着生理本能,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汗水淋漓。
镇静剂被注射进体内,肌肉渐渐无力,她怀着洛白榆不想放手,但还是抱着他倒在了沙发上,陷入昏迷。
她把星星拥入怀里
洛白榆是晚上醒来的, 病房中没有其他人,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好像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
他拉开被子下了床, 走到门外。
他在走廊看到了一个女人,挽着长发, 温柔娴静,人近中年但姿容姣好,红色毛衣灰色运动裤, 版式不怎么好, 宽松肥大地罩在身上。
她面容有些焦急和不安, 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手指互相扣紧,一旁的座位上放着团成一团的花色围裙。
门开的响动引起她的注意, 原本注视着正前方病房的女人侧眸而过,看见洛白榆站起了身,露出几分局促,“你好。”
“您是?”
女人踧踖着勾起耳边垂落的鬓发,声音温婉如水,“我是于晚的母亲。”
洛白榆礼貌回话, 难掩对于晚的担心:“阿姨好, 于晚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于母将目光重新投向正面的病房,满目忧心, “晚晚她, 不怎么好。”
洛白榆顺着于母的目光看去,alpha隔离室, 只开着一扇小小的窗户,钢管栅栏组成防护网, 紧贴着玻璃窗。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铁架床,特制的床,四脚被牢牢固定在地板上,不能移动,不能掀起,每一个零件都与床融为一体,这是为了防止不稳定的alpha们暴力破坏,运用可能拆解获得的零件伤害进门看病的医生护士,即使是一张床,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于晚就在里面,像是一个囚犯。她焦躁地走来走去,在病房内环绕禹行,双眸依旧血红,不时抬眸看向窗外,眼里是嗜血的狂躁,门外监测仪器显示,病房内的alph息素浓度已然爆表,濒临突破危险界限。
她十分钟前才注射过镇静剂,如果再次爆表,她需要立刻重新注射以维持理智,但短期内多次注射过量的镇静剂,会给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她很痛苦。
洛白榆隐隐感受到于晚的情绪,走到窗前。
于晚再次抬眸,终于看见了自己想见的人,他完好无损地站在窗前,面色红润,没有一点生病难受的迹象。
心底的不安和焦躁霎时被缓解,她顿了顿脚,不再在房内盘旋,走到床边,静静坐下。
监测表盘的数值开始缓缓下降,降到了一个不那么危险的程度,但依旧处在红色警戒范围内。
“她怎么了?”洛白榆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心底泛起心疼。
“医生说,她正在分化。”
“alpha吗?”
“恩。”于母肯定着,却不觉得丝毫开心和轻松,“但分化情况不太好。”
“什么意思?”洛白榆猛地回头,眉眼露出焦急。
“她八岁那年分化失败过一次。”于母提起此事,愧疚难当,“这还是刚才医生和我说的,我作为晚晚的母亲,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抽了抽鼻子,忍住哽咽,她刚才便哭过好一阵儿了,晚晚还要她照顾,她不能再哭了。
于母擦干净眼角的泪,露出些为母则刚的坚定,接着道,“八岁就能分化意味着晚晚极有可能是极优alpha,极优alpha的分化本就艰难,失败率也高,而晚晚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高龄分化,身体本来已经发育完全,再次发育的话,极大可能撑不住分化期。”
洛白榆双眸开始颤抖,像晃动的水光,脆弱易散,“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