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74)
刚刚触碰洛白榆的手之前一直放在兜里,只在检票时拿出片刻,是热乎乎的;但她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给洛白榆戴帽子,在外面放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冷透了。
但她还是舍不得把整个冰凉的手掌放进去,只是用指尖在洛白榆颈侧点了点,却也激得他抖了抖身子。
“阿晚,坏。”洛白榆止了冷颤,笑着控诉,但显然没有怪她,抓着她手腕想要把那只冷手塞进脖子里,像是真的想给她暖一暖。
于晚立刻反应过来,使了个巧劲,挣脱洛白榆抓着她的手,像是没注意到洛白榆想干什么,很是自然地将那只冷手揣进自己衣兜。
“好,不冷。”嘴角蕴着无奈的笑,于晚顺着洛白榆之前的话道,她将另一只手也放下,问洛白榆,“吃早饭了吗?”
“还没,在等你一起。”帽檐遮挡了视线,洛白榆只能看见于晚,他也只看她。
“那我们去吃早饭。”
“好。”
落星
城北体育馆九点开门, 于晚和洛白榆踩着点进了滑冰场。
刚开门,冰场上人不多。穿戴好防护用具,换上冰刀鞋, 于晚扶着洛白榆左胳膊,上了冰场。
刀刃接触冰面, 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动,就要跌倒,于晚怕拉倒洛白榆, 连忙抓住手边的栏杆, 借力将脚拉了回来, 像一只尾巴前后摇摆的海豚,她的脚和腿就是海豚的尾巴,不会一前一后, 只会双脚并行。
脚掌用力,刀刃嵌进冰里,于晚扶着栏杆,将自己定在那里,缓过了突如其来的惊吓,于晚试探性地往前动了动, 沿着栏杆向前滑行了一小步。
哐哒一声, 冰刀鞋碰上不锈钢栏杆,发出清脆响声。
滑溜溜的, 根本不受她控制, 明明是想要向前滑行,刀刃却不由自主偏向了栏杆。
于晚凝眉抬起右脚, 摆好方向,让刀刃与栏杆延伸方向平行;右脚固定好后, 她再抬起左脚,让其和右脚一致。
再滑行一小步。
这次没有碰上栏杆,但是却朝着背对栏杆的方向去了,一个鲤鱼甩尾,于晚将自己的双脚拉了回来。
再次尝试失败,于晚抬头看向身旁的洛白榆,投出求助的目光。
他稳稳地站在于晚身旁,长身玉立,抿着笑看她。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此刻于晚却蓦地觉得有点窘迫。
洛白榆见于晚注意到他了,尴尬地摸了摸耳朵,于晚小鸭子学走路太过可爱,他刚刚就没提要教她,现在被发现了。
他放下心里微妙的不舍,向前滑动一小步,伸出手举在于晚身前,“扶着我,我教你。”
于晚左手扶着栏杆,右手附上洛白榆的左手。
“两脚略微分开些,大约与肩同宽。”
“脚尖稍微向外转,小小地外八。”
于晚听着洛白榆的教学,观摩着洛白榆的样子,站直身子,而后慢慢抬起扶着栏杆的左手。
没有晃动,于晚又试探性地抬起扶着洛白榆的右手。
也没有动,于晚舒了一口气。
“那我示范一下滑行动作。”
洛白榆脚跟一动,潇洒地甩到于晚前方。
“双脚开立,与肩同宽,屈膝半蹲。”
然后脚跟一蹬,洛白榆滑到了于晚面前,剎车,停步,垂首,和于晚距离不到两拳,笑靥如花,“阿晚试一试。”
“好。”
于晚学着洛白榆,摆好姿势,但她的脚不会用力,往后滑了一下,却在原地踏步。
洛白榆困惑地绕着于晚转了一圈,灵光一闪,“我先带阿晚滑,找一下感觉。”
还是沿着栏杆,于晚左手点着栏杆,右手扶着洛白榆,渐渐地,她可以完全放下那只扶着栏杆的左手。
不需要栏杆,洛白榆带着她慢慢往冰场中心滑动。
越往中心,越是熟练的人;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冰场外围,也聚集了不少初学者。
其实也不是很难,于晚拉着洛白榆的手,行动渐渐自如起来。
“唉哎哎哎哎哎哎哎……”
身后传来喊叫,像是在提醒他们避开,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巨大的冲击力就要把于晚冲倒,身侧的洛白榆一把拉住她,将她拽到怀里。
避过了前扑的命运,却没有躲过摔倒的宿命。
扑通一声,是□□隔着棉衣拍到冰面的闷响。
于晚趴在洛白榆胸口,被他紧紧搂着。
头顶的发丝蹭过洛白榆下巴,摩挲搔挠;长发飞扬,发尾落在洛白榆环在于晚腰间的手,黑蓝色的手t套在发间若隐若现。
于晚一手撑着洛白榆胸侧的冰面,一手支在他腰侧的空地,想要起身,却又被洛白榆按下。
她疑惑抬眸,看着上方的洛白榆,洛白榆喘着粗气,目光怔愣地和她对视,似乎是被吓到了。
“阿榆?”于晚轻声询问。
好似于晚的声音安定了洛白榆的心,他握着她腰的力道一寸寸放松,但眼眸却依然恍惚无神,像是陷入梦魇之中。
感受到腰间的桎梏松开,于晚起了腰身,一腿曲起跪在洛白榆腰侧,一腿弯着,膝盖陷在洛白榆□□的缝隙。
左手转而撑在洛白榆脸侧,身躯向上移动,使得于晚的面够上洛白榆的脸。
“阿榆?”悄声的呼唤,清冽的嗓音带着特意压低的磁性,似是怕惊到这只突然坠落的蝴蝶。
浅瞳藏着担忧,于晚望着好似丢了魂的洛白榆,仅仅是摔倒,就把他吓到这个地步吗?
再回过神,洛白榆眼前是于晚的眼,于晚的鼻子,于晚的唇。
体育馆的穹顶高阔辽远,他的视线却凝滞在于晚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