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配我要了(快穿)(117)
她的气场太特别了,寻常身份压不住,安给她的是女镖师的身份。
一柄乌木剑鞘的长剑佩在腰间,高马尾束在身后,红色缎带系一枚铜钱作抹额覆住额心,上襦下裙,红黑配色的镖师服,手臂小腿皆绑带束紧。
极具特性的瑞凤眼眼尾细长上翘,如水墨黑白分明的眼瞳偏向眼尾,双眼皮的褶皱很深。本是一双波光流转动人心魄的眼睛,却被眉眼间的桀骜和不驯压得锐利,减缓了这份风情,变成了一种撩人的英气和野性。
许是不擅长,眉形未修,却涂了口脂,无形中添了几分女儿家的艳色。
束紧的二指宽红封腰带勒出约素般的腰肢,愈发衬得人高挑纤细。若是男子,定显得单薄了些,如今这身装束站在那儿,削肩细腰,却只觉柔韧挑长。
任是不笑,也动人。
这是狼因第一次着女装,也是第一次在云疏月面前着女装。
当她一手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站在那儿,略蹙着眉,似有些不习惯地揪着衣摆时。
云疏月怔怔然间,恍然发觉。
面前的人,再不是那个依着他膝头,朝他撒娇耍赖的小孩子了。
当年的那个小孩,已经长成这么个漂亮又惹人的小娘子了。竟不知会便宜外面的哪个臭小子……
云疏月想着,眼眸不自觉深了些。
他很快回神,收敛好心绪,注意到对方的不适应,正要上前宽慰,余光瞥见一旁林颂眼里的惊艳,眉心一瞬蹙紧。
他自己没察觉,等意识到,已经站在林颂和狼因中间,将狼因遮挡得严实,对着面前的人唤了句:“林大人。”语气里带了警告。
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实在有些失礼。林颂是个老实人,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的不妥当,忙低下头,深麦色的面庞慢慢染了不明显的晕红。
这副好似情窦初开的模样让云疏月脸色发黑,他不悦地提醒:“乔装非是阿因一人的事,林大人该去忙自己的了。”
“如今那外头到处都贴的云公子的画像,按咱们先前商议的,云公子扮做妇人妥当些,最好是上了年岁的老翁婆,如此才最能瞒骗人眼……”林颂说道这里,迟疑着往狼因看了一眼,却被面前的云疏月挡得严实,从而狼因没能接收到他的目光。
林颂愣了下,却也没计较,只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与狼因姑娘都是习武之人,身上的气场不好掩盖,狼因姑娘若是不介意,不若你我便扮做一对夫妻罢,如此也掩人耳目……”
他说着,脸红得愈发明显了。
狼因从云疏月身后转出来,还没说话,云疏月拉住她的手腕,安抚地拍了拍。
狼因眉眼间的桀骜一瞬变得驯服,任他拉着,便不说话了。
云疏月眼里划过一抹柔和,很快收敛。
他挑起眼皮,朝林颂不咸不淡道:“夫妻间的亲昵一般人模仿不出来,以林大人和阿因这般生疏的态度,若真扮做夫妻,反而是破绽。”
“阿因既是镖师,总得有护送任务。”
“我扮做老翁婆,不若林大人便扮做那不成器的糟老头子,备了那有价值的财物,就说是央了阿因做镖师,一路护送我们去南方寻亲。”
“至于气场问题,便说年轻时也做过镖师,正好和镖局当家人识得,这次还是托了关系才寻到镖局最厉害的镖师互送。”
云疏月笑问:“林大人觉得在下这番考虑如何?”
林颂觉得他态度有些怪异,又摸不到头脑,这主意又确实不错,只得张张嘴:“……也可。”
他们都决定了,狼因自然也没有意见。
*
过了十余日,他们成功瞒混过去,禁令终于也再不能执行下去。
城门放行,狼因一行人并没有立即出城,而是又等了两三日,才备齐行礼物什,做足了样子,施施然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行了一段路,他们立马丢掉冗杂的辎重,抹平痕迹,换上快马,急驰往南怀。
但毕竟是肉做的身子,且云疏月比不得狼因和林颂这等习武之人,赶路是赶路,却总得留下歇息的时间。
过了两日一夜,他们快马疾驰,已经远离盛京千里之遥,都松下一口气,这下,应当是安全了。
便也不必急着那一刻两刻,熬灯点油折腾身体赶回去。
这天夜里,他们宿在一处林间破庙,噼啪的火堆爆鸣中,正换了狼因在守夜。
云疏月身体不如他们,又受了多年折磨,到底弱了些。连日赶路让他疲乏非常,这守夜自然没将他算进去。云疏月非是逞强胡闹之人,便也顺遂了狼因和林颂的安排。
林颂半抱住长剑倚着石柱合眼休妻。云疏月枕在狼因膝头,苍白的脸色映着火光睡得昏沉。
深夜里,万籁俱寂,夜间穿堂冷风撩动破庙悬挂的褴褛布幔,火苗被吹得闪烁跃高。
狼因忽然侧头,望向破庙外。
微弱的火光照不透门外的漆黑幽冷,洞开的大门像是一张深渊巨口,要将破庙内闪烁的火光吞噬。
林间风吹动落叶声沙沙。
狼因倏然握紧剑柄,望着门口的眼睛一眨不眨,目光锐利似穿破长夜,嘴唇却微不可查动了动。
“林颂,敌袭,保护好阿月。”
第 60 章
林颂一瞬睁眼, 不用狼因提醒,同样t察觉到异样。他抬手做了个手势,破庙里的人手悄然将云疏月围拢在中央。
林颂握住剑柄, 迅速翻而起,脚下踩着极轻的步子往破庙门口走了两步, 凝神警惕。
火焰噼啪, 那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动, 在他们耳中, 却是林中潜行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