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鸟(112)

结果这一放手，寻欢当天就失联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害霍云天一整天抱着手机，来回解锁一万八千次。

连霍白城都看出有问题：“云天是有什么重要电话吗？”

“啊。没。”云天没想好怎么跟爸爸解释，他和寻欢的关系。

年三十，照例在霍家祖宅吃团圆饭。云天在一众亲戚里，寻找寻欢的身影。

霍野穿着喜庆的红色大衣，用胳膊肘撞撞云天：“霍闯，你干嘛呢？站得跟门神一样。”

云天略带失望：“寻欢·····和小叔不来吗？”

霍野见鬼似的看他，摸摸他额头：“也不发烧啊。大过年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云天嫌弃地扭过头：“你才中邪。”

”那我问你，寻欢他们父子，什么时候凑过这热闹？”

“······”

饭罢，回到家。外面已经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寻欢终于打来视频电话，云天秒接。

“大金毛，新年快乐。”寻欢趴在床上，手肘撑着脑袋，笑起来如一只欢腾的小兽。

“不快乐。负心汉。”

寻欢嗔怪，翻过身仰躺着，把手机举高到面前：“喂，才两天不见，怎么含血喷人呢。有没有想我？”

“没有。”

“真没有？”

“一点点。”

“就一点啊？”寻欢装作很失望：“那早点休息吧。”

“很多。再不联系我，我就得打110报警了。”

“啊？让警察抓我？”

“报警找你。怕你失踪了。”

噗呲，寻欢笑了好一阵。

大年初一，霍云天父子依例拜访霍千羽、霍千秋。白辛小叔的两个女儿秋千和飞鱼都长高不少，开心地拿着云天给的红包，嘴甜地道谢。

在白松大伯家遇到了同来拜年的白逸小叔一家，中午一桌吃饭，饭后大人搓麻将，孩子们抱着平板电脑打游戏。

大年初二，云天跟爸爸一道去了白石小叔家。

往年，白城白石兄弟俩，过年几乎不走动，白石最烦这些客套和社交。每年最多的接触是父母忌日一道扫墓。

但今年云天积极踊跃，说去年收了小叔不少礼物，加上寻欢对公司的贡献，他是必须得去一趟。

“也就是你，让我这个大哥来给你拜年。”白城乐呵呵地上门，云天大包小包地拎着礼品。

白石也不客气：“我倒宁愿你不来。来了，我还要煮茶。”

“那就煮吧。我带了好茶来，你快尝尝。”白城对亲弟弟的凉薄做派，习以为常。

老哥俩煮茶聊天，云天在一边捯饬茶具。

云天问：“小叔，寻欢呢？”

“他，还在睡。不睡到太阳晒胡屁股，不会下床。”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寻欢穿着小怪兽连体睡衣，头顶耷拉着一对兔耳，打着哈哈走到客厅。

云天说他今天来，寻欢特意定了闹钟。可总觉得睡不够。

“你们年轻人去玩吧。”白城打发走两人。

云天跟着寻欢去了他房间。一关上门，云天就抱着寻欢，来了个法式热吻，吻到寻欢喘不上气，捶打他才停下。

寻欢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我没刷牙，你都不嫌臭嘛。”

“那你去刷牙，刷完，我们重新来一遍。”云天揪着寻欢睡衣上的尾巴，接着说：“打扮这么可爱，是为了诱惑我吗？”

“这，我爸买的。比较符合他审美。”寻欢把尾巴从云天手里拽出来，噘着嘴说：“就是，上厕所太不方便。”

“是嘛？我研究研究。”这衣服正面就一个拉链，从脖子到□□，一链到底。

他扯着拉链头，就势往下拉，寻欢眼疾手快拦在胸口，露出一截白皙。

两人的手在拉链口打着架，云天的吻从上而下，他一使劲，拖着寻欢，倒在松软的被褥里。

“呜~”寻欢衣服终还是被扯下大半，小怪兽皮囊里藏着的身体，如刚蜕壳的蝉，柔软细腻。

云天已经欺身上来，整个人紧贴着他，身体连同呼吸，情动而燥热。

寻欢扭过头，躲过他的吻，又蜷着身子，抵住他：“云天，别~别在这儿。”

云天已经听不进去，像世间任何一只求偶的雄性：“寻欢，给我。”

“求你了。”寻欢哀求，似乎要哭出来。

“怎么了？宝贝。”云天赶忙剎住车，他蹭蹭寻欢的脸：“我就太想你了。”

“我们出去吧。”寻欢吻了一下云天薄薄的眼皮：“只要别在这里，我都随你。”

云天用小怪兽的皮囊，包裹住他：“好。什么都听你的。”

寻欢换了常服，云天也冷静下来，两人一道出了房间。

“爸，小叔，我们出去逛逛。”

客厅里，兄弟俩已在下棋对弈。

霍白城见两人一前一后拉门出去，嘱托道：“中午早点回来，咱们在你小叔家吃完饭，再回去。”

话没说完，两人早跑没影了。

鉴于寻欢说，只要不在家，哪里都可以。云天先在车里，就要了一次。

之后，找了家星级酒店，在淋浴间欢爱了一通。

云雨过后，云天从寻欢身后抱着他温存。寻欢则双手握着手机，玩起简版的Animal。

“最近玩到海洋区，也挺好玩。”

“是嘛。我觉得什么都不如你好玩。”云天的手往下探。

寻欢咬着唇：“混蛋。”再一会儿，他就什么都骂不出，一身薄汗，哭得连眼角都是红的。

直到霍白城电话叫他俩回家吃饭，寻欢才从无止尽的床上运动中解放出来。

“骨头都被你压碎了。”寻欢把高领毛衣往脖子上方拽拽，遮盖住密密的咬痕，他又补充一句：“以后，不许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