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月光的白月光是我(165)
唯一安静的地方就在台上,那位男士像是吓傻了,早就放开了手,而那对新人一位像是安静地睡着了,另一位搂着她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头发。
这个画面太诡异,抢婚的男士心想这一定是个疯子,趁着混乱跑出了教堂。
咸坪区人本来就少,有闲心在教堂结婚的人更少,几年间第一次开张就是这样一件惨案。
这段画面不知道传到了什么地方,一位深沉苍老的声音响起:“你看,爱情就是这么不可靠的东西。”
袁嘉林笑了一下,“您大费周章的绑我过来就是给我看这个?”
男人喝了一口茶,“我只是请你过来坐一坐,是下面的人不懂事了。”
“我很好奇。”袁嘉林朝门口抬了抬下巴,“您的人都在看守所,那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但树还没倒,猢狲自然还会紧紧扒在这颗大树上。”男人轻轻把茶杯搁下。
“哦?”袁嘉林声调上扬,“可我记得桦树集团被清算得差不多了啊?您难道想说您才是这颗树?”
“不。”男人否认了,“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您才是这颗树啊,殿下。”
袁嘉林挑眉:“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价值。”
“那是您低估了自己的价值,您的大脑是陛下留给我们最好的礼物。”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盯着一件垂涎已久的猎物。
袁嘉林身上的定位器,智能机全无,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但这只羊好像浑然不觉还提出要求:“既然我这么有价值,那这些价值值得你们为我做顿饭吗?”
男人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更想知道陆家那小孩的情况。”
“您说得对,爱情又不能吃饱饭。”
男人十分赞同:“有觉悟,比你父亲好得多。”
然后男人招了招手,一位下属从门口进来,微微弯腰。
“给殿下准备食物。”
陆怀玉和杨朔终于抵达首都星,港口并不拥挤,但又中毒又晕星掣的杨朔还是去洗手间缓了十几分钟才和陆怀玉坐上去医院的车。
杨朔又检查了一遍,陆怀玉在门口拨袁嘉林通讯却无人接听,这种事情最近时有发生,他并没有在意。
他又给陈霖去了通讯,这次是不在服务区,陆怀玉皱了皱眉,陈霖去的地方也没有信号?
检查很快,杨朔还有些余毒未清,就在医院住下了,听他和女朋友连着通讯,陆怀玉离开了医院。
自己工作忙起来也没有时间接通讯,他十分理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阴沉的天空带给人低沉的情绪,陆怀玉头顶上飞过川流不息的光驱车,川流区永远都是这么热闹,无论哪个时间点车流都不会断。
他打了个车去警署,这趟差出得真是与世隔绝,终于回到有网络信号的地方才知道科技的便利。
路上,他给埃里克拨了通讯,告诉他黑眠星的信号卫星出问题了。
埃里克:“没人汇报过这个事啊?”
“你查一下吧,是意外还是人为。”陆怀玉说,“麻烦了。”
“我们俩之间不必说这个,你这两天智能机打不通就是因为这个?”
陆怀玉“嗯”了一声。
“教授也跟你回来了?”
陆怀玉:“什么?”
“教授的智能机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俩又去同一个地方出差了呢。”埃里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教授没跟你去?那他去哪了?”
“他不在实验室?”陆怀玉问。
“我人在云泽星哪知道啊,就昨天听颜桓说去你家里没找着人。”埃里克说。
心中的不安更明显了,陆怀玉心不在焉地和埃里克聊了几句就挂断了通讯。
底下的风景还是如此熟悉,这段路陆怀玉走过无数回,光驱车往下车道岔去,稳稳停到了联盟警署门口。
陆怀玉一进门就发现和他打招呼的警员不太对劲,好像不太欢迎他回来一样。
他到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区,警员们一开口也是问:“队长?您怎么回来了?”
陆怀玉:“我不该回来?”
“不是不是。”他们转移话题,“杨朔呢?”
“医院。”
“啊?他出去一趟还受伤了啊?”
“中毒。”
这戳中了警员们的盲点,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受外伤,这怎么还出了个内伤的。
“那他怎么样了?要紧吗?”
“他没事,但黑眠星的一位警员牺牲了。”陆怀玉穿过办公区,交代道,“把嫌疑人楚欢的悬赏挂上去。”
“好的队长。”警员先是本能答应,然后疑惑,“不过这关我们什么事啊?这案子不是黑眠星的吗?”
“这个人跟赫尔曼的案子有关。”
如果不是命大,陆怀玉和杨朔也已经躺在骨灰盒里了。
警员得了令,居然争着去做这件小事,陆怀玉感觉更奇怪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一位警员抢着答,“队长,我去了。”
陆怀玉点头,众警员咬牙切齿,恨自己没有抢到这个机会。
“你们到底怎么了?”陆怀玉又问了一遍。
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只听到细小的声音开口道:“队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什么心理准备?
只听得有人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袁教授他…”
陆怀玉心里一咯噔,“他怎么了?”
那人接着说:“…失踪了。”
这一瞬间陆怀玉不知道是该松气还是提气,刚刚那语气陆怀玉还以为…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