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月光的白月光是我(170)
怀特这么重视血缘的家族,不可能让来路不明的人继承家产和庄园,如果园丁所说属实,那么赫尔曼和杰琳娜极有可能不是当时的夫人所出。
陈霖:“没想到被传为佳话的爱情故事也是弄虚作假的。”
这可是当时被视为教科书的爱情故事,上到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人人追寻,每出现在公共场合都能收到不少羡慕的眼光。
没想到其中可能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为了夫人放弃爵位,不过是为了打造完美的人设。
“赫尔曼的亲生母亲是谁?”
“我们问遍了庄园的老人,发现这些老人都是赫尔曼回到怀特家才被招募来的,之前的一批陆续被辞退,庄园的人那一年被大换血过。”陈霖说,“那位老园丁也是被辞退的,只是他的侄女婿接替他的位置成了新园丁,家庭聚会的时候才听说这件事情。”
“当时距离他被辞退才不过三年,赫尔曼却已经十岁,不可能是伯爵夫人的孩子,他记得很清楚,夫人和他们这些下人很亲近,每天都会出来和他们聊天,如果夫人怀孕了他一定有印象。”陈霖说了一大串,有些口渴,在陆怀玉办公室里接了杯水。
陆怀玉等他喝完,指着资料上老园丁给出的合照,“这个人是?”
陈霖过来看了一眼,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伯爵夫人带过来的女仆。”
伯爵夫人是约克家族的小姐,两家联姻可谓是强强联手,更有爱情加持,这场政治联姻硬是被吹成了坚贞不渝的爱情。
陆怀玉注意到这个女人是因为她眉眼之间和杰琳娜十分相似,相片上的女人还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几岁,这张相片背后备注的拍照日期是伯爵夫人三十几岁的时候。
“查一下这个人。”
陆怀玉说完以后陈霖马上照办,没想到消息回来得非常快,那位老园丁正好知道女人的下落。
老园丁现在是一名园艺师,陆怀玉和陈霖连夜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敬业地在店里修剪植物。
得知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老园丁扶了一下眼镜,然后把照片拿了出来,指着女仆说:“这张相片就是她送给我的,当时她也被辞退了,还带着一个孩子,在街边乞讨,被我看见了。”
“我当时看见她就在那里。”老园丁指着门口,“求我给她一点牛奶喂一下孩子,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心想孩子哪能喝牛奶啊,当即去母婴店买了一罐奶粉还有各种物品。”
那时的场景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当时她拉着我的手,说她可能还不起这些钱,我说这是送给她的,孩子实在太可怜了。”
陈霖:“然后呢?”
“然后她带着东西离开了,我留她在店里帮忙她也不愿意,就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她又回来了。”
“回来找你?”
老园丁点头:“她是来还钱的。”
陆怀玉问:“孩子呢?”
“我当时也这么问了,她告诉我孩子死了。”老园丁说,“我也不想往人心上捅刀子,就没问下去。”
陈霖问:“她还了钱就走了?”
“这次我把她留下来了,现在还在我店里工作呢。”
陆怀玉:“她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8点过来。”老园丁说。
时间还早,陆怀玉问:“她现在能过来吗?”
“我拨通讯问问。”
女人答应马上过来,只是过来需要半小时,他们继续和老园丁聊。
“你为什么留下她?”
“可怜啊,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连那钱也是去做那种工作拿到的。”
老园丁还记得,女孩拿着帝国通票,满脸通红地对他说:“你是不是嫌我的钱脏。”
这件事让老园丁耿耿于怀很久,他不顾女孩不情愿,以监护人的身份让她辞了那份工作。
在所有人看来,那种工作并不光彩,但在帝国并不犯法,可是女孩当时还不满十八岁。
“她孩子是她未成年的时候生的?”
“是啊,十七岁,我在庄园的时候和夫人闲聊的时候知道过她的年龄,推算下来她生孩子的时候不过刚满十七。”老园丁说,“我去到会所的时候才知道她伪造了身份,谎称自己二十岁了,不知道那些人是睁着眼睛装糊涂,还是真没有怀疑,直接让她接客了。”
听得陈霖不由得皱眉,“伪造身份?”
“不知道偷了谁的身份卡,相片上的人和她差别很大。”老园丁说。
看来是装糊涂了。
“后来她就一直用这个身份了。”老园丁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你们喝点什么?”
陆怀玉:“不用。”
陈霖:“能给我倒杯水吗?谢谢。”
老园丁点了点头,起身去倒水了。
陆怀玉盯着玻璃罩里的刺玫看了很久,看得陈霖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花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陆怀玉说。
蓝色的刺玫,很少见,很少有人喜欢这种颜色,所以很多花店都没有这种颜色的刺玫,陆怀玉只是有些好奇。
老园丁很快回来了,他把两杯水放在桌子:“久等了。”
“没有没有。”陈霖说,赶忙喝了一口水。
“蓝刺玫有人预订了吗?”陆怀玉问。
老园丁没想到警察对花草感兴趣,愣了一下,回答道:“那是非卖品。”
“非湳疯卖品?”
老园丁点头:“这是伯爵夫人留下的,一直摆着我们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