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月光的白月光是我(26)
办公区里一下噤了声。
埃里克抱胸道,“陆在这里一天,下午茶就在一天。”
不知道陈霖当时的表情怎么样,不过埃里克回想,那一定是五彩缤纷。
后来又见了好几次,陈霖对他态度都不怎么样。
很难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和埃里克闹不愉快,他脾气好,对朋友又大方,不知道陈霖是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就对他有敌意。
要说他什么时候发现这敌意不是莫名其妙的,算个意外。
他把这件事告诉陆怀玉以后,陈霖很少再来找他的麻烦,也可以说是绕着他走,但埃里克去警署去得勤,再绕总有遇到的时候。
那次他在警署对面的咖啡店取咖啡,看见陈霖也在,真是一瞬间感觉晦气,本来都不想要了,又想到还给陆怀玉带了一杯,他还是进去了。
陈霖正在付款,可不知道支付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半天了都没认证起。
他只好选择输密码。
私密模式埃里克是看不见的,可他凭着记忆中键盘的方位判断出了陈霖按的是什么。
陆怀玉的生日。
“我也是猜的,谁没事用别人的生日做密码啊。”埃里克想起来就十分不自在,简直玷污他的脑细胞。
猜的?
袁嘉林意味不明了笑了下,这猜得大概八九不离十。
埃里克的智能机一直在闪,他看起来不太想管,又给袁嘉林倒了杯水,“教授喝水。”
“你上学的时候要有这么贴心就好了。”袁嘉林说着喝了一口水,“我头发能少掉一半。”
埃里克咋舌,我怎么不觉得你头发少了半根?
当然,这话他万万不敢说出口,只能尬笑了两声,把视线偏了过去。
这不偏不要紧,一偏就看见柜子上还有一个空杯子,杯底还剩几滴水,埃里克鄙夷地看着那个杯子,然后从旁边抽了张纸,把那杯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难以置信道:“教授,你居然喝那傻逼给你倒的水!”
袁嘉林很想提醒他,那个杯子他也碰过,是不是也要把他的手也一起扔进垃圾桶里去。
埃里克继续说道:“谁知道他往里面放了什么,更何况…”
埃里克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忘了要说什么。
“更何况什么?”袁嘉林问。
“更何况他…他以为陆喜欢我。”
这句话简直比陈霖喜欢陆怀玉还难以接受,因为袁嘉林也这么认为。
陆怀玉对一个人好还是很明显的,据袁嘉林所知,陆怀玉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但他不但接受了给埃里克代课这种可能会带来一大堆麻烦的事,还为了埃里克缓毕的事向他求情。
除了喜欢,袁嘉林很难解释陆怀玉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埃里克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教授你想啊,你是我的导师,陈霖说不定要搞个那什么…”
颜桓补充道:“连坐。”
“对对对!连坐。所以说陈霖往水里放点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袁嘉林:“不至于,要真这么做,他这警察也不必当了。”
埃里克答了句好吧,又嘱咐他离陈霖远点。
过了半小时,颜桓带着恋恋不舍的埃里克离开了医院。
他们走后袁嘉林很久都睡不着,他知道醒来之前他在做梦,但梦里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斯里本时间下午3点左右,几艘警用飞船降落在港口。
陆怀玉也没想到一逮就是一双。
院长和刘瑞比他们早半天到,拿着伪造的身份差点过了海关,要不是早有准备,把安检门换成基因测试仪,还真让他们蒙混过关了。
这两人刚落地,又回到了飞船上。
又在太空漂了三天才把他们带到了首都星的审讯室,院长是打定主意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说与不说,没有什么分别。
倒是本就坐了六天飞船的刘瑞扛不住,熬了两天,还是招了。
他说他只是买了“似梦”,让助理送出去而已。
负责审讯的警员打开光子笔记本,做着记录,“买了几只?”
刘瑞答道:“8只。”
“为什么买8只?”
他给的理由十分荒诞又简单,“有人告诉我,我情人有8个孩子。”
他并不知道这8只“似梦”被用在了什么地方,就连命案爆发出来,他也没想到跟他买的这东西有关系,后来那个人给他寄了封快递,说他买毒品的事情泄露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东西究竟被用到了哪里。
“谁告诉你的?”
审讯室内机器滴滴滴的声音,对48小时了还没休息过的刘瑞是一种折磨,他有气无力地说:“不认识。”
警员掏出泰德的照片,“是这个人吗?”
“不像。”刘瑞摇了摇头,“那个人留胡子,很浓密,不戴眼镜。他的头发也不是金色的。”
这不好下结论,有可能是泰德的伪装,问清楚具体是哪天以后,陆怀玉准备尽快去查那天泰德的行踪。
警员继续发问:“他怎么联系上你的?”
“外卖。”刘瑞回忆道,“那天中午我点了外卖,上来的不是外卖机器人,是那个人。他说店里的机器人坏了,所以他自己跑这几趟。他进我办公室之后我才发现他不是外卖员。”
“他进来之后跟你说了什么?”
刘瑞眼皮都要打架了,长途的飞行和费劲的回忆让他很想快速结束审问,“他就给我看了照片,每一张都是孩子,我女人和别人的孩子。”
警员差点拍案而起,“所以你就恼羞成怒准备用‘似梦’害死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