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月光的白月光是我(68)
闻言袁嘉林有些意外,“你不是把花扔垃圾桶了吗?”
陆怀玉别开了目光,“没扔。”
如果袁嘉林在陆怀玉家住的那几天进过陆怀玉的卧室的话,就会发现那些花被制成了干花,享受了价格昂贵的干燥剂,丝毫没有褪色。
其实在前一两年,陆怀玉是把花泡在营养液里的,但再贵的营养液也阻止不了它的枯萎,陆怀玉索性就把花风干了。
“那为什么要骗我?总不能真的是因为我破坏学校生态吧?那藤是我花钱种的,摘几株送我喜爱的学生不过分吧?”袁嘉林还着重突出了喜爱两个字。
送花这件事,要追溯到大学时期,那顿火锅吃完以后,下一周陆怀玉就跟着埃里克来蹭课了,再次看见陆怀玉出现在他的课上,袁嘉林表示十分开心,心情一好,就在学校薅了几串紫藤,下课的时候塞给了陆怀玉。
当时陆怀玉没什么反应,倒是埃里克问了一句,他为什么没有。结果当天下午这小孩在食堂门口遇到他,劈头盖脸把他批评了一顿,之后两周都没来上课。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掐着他哪根神经了。
陆怀玉瘫着一张脸,声音冷淡,听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你也送了瑞秋。”
袁嘉林了然,挑眉看他,“你是为这事生气?”
陆怀玉不说话,但脸色不太好看,这对袁嘉林来说是个惊喜,以前陆怀玉说的话现在看来似乎是别有心思,简言之,就是吃醋。
袁嘉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手捏了捏陆怀玉的脸,“气性这么大啊,这件事记了多久了,嗯?”
陆怀玉拍开了他的手,“我没生气。”
袁嘉林笑得开心,“脸怎么黑,还说没生气呢。”
眼见着某人更不高兴了,袁嘉林忙哄道:“我送给瑞秋的是给你挑剩下的,别垮脸了,这位同学。”
这情态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陆怀玉生气的时候,袁嘉林就是这么半真不假地哄人,往往会取得反效果。
陆怀玉语气中冰碴子都砸到袁嘉林脸上了,“你也是这么跟瑞秋说的。”
袁嘉林:“……”
这次的反效果比以前来得更快,毕竟以前某人不会这么拆他的台。
要命的是,他还真是这么跟瑞秋说的。
那时候紫藤开得正旺盛,袁嘉林多摘了几株,在给陆怀玉包花的时候,发现自己一时手欠,就这量来看,不止能包一束了。
反正也是闲着,他就又包了一束。
恰巧那天瑞秋来办公室找他,见她喜欢,袁嘉林心情一好,就送她了。
瑞秋拿走的时候指着另一束问了他一句,送她的这束是不是桌上那束挑剩下的边角料。
袁嘉林一时嘴欠,说那束才是边角料。
“算了…你以前就这样。”陆怀玉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你说喜欢我不会也是哄我的吧?”
亲都亲了,他还能赖账不成?
袁嘉林勾了勾陆怀玉的小指,“我哄你是基于喜欢你的基础上。”
“那你哄别人也是基于喜欢他的基础上?”陆怀玉如数家珍,“埃里克,瑞秋,经常坐在前排的短发女生,一个棕卷发的男生,还有琪琪。”
“其他的也就算了,琪琪只是个两岁的孩子。”袁嘉林要笑不笑地说。
陆怀玉瞥了他一眼,“我两岁的时候你就这样。”
袁嘉林无奈,“那时候你才多大点,怎么知道我什么样。”
陆怀玉:“希尔女士说的。”
这倒真是,虽然袁嘉林不记得,大概也知道那时候自己是什么样。
袁嘉林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行吧,这位小心眼的陆同学,我发誓,以后只哄你一个人。”
护士小姐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个景象,她也发誓,她完全,绝湳疯对,一点都不想这个时候过来。
好在她已经麻木,“该拔针了。”
谁能明白她这三进三出受了多少折磨。
袁嘉林看着护士拔针,开玩笑道:“我们要不在医院办个VIP吧,自从我回来后,不是你进医院就是我医院。”
陆怀玉接了话茬:“这些医院不连锁。”
袁嘉林笑了:“说的也是。”
护士: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医院没有这个业务,而且你们买的医保是摆来看的吗?
护士拔完针,正在收空药瓶。
逗完人,袁嘉林蓦然想起来正事问了护士一句,“你们还接收了火场里来的其他病人吗?”
护士想了想,“刚来了一个,还在手术室,听说从起火点隔壁救回来的,保不保得住命还是一回事呢。”
袁嘉林:“多谢。”
护士回忆了刚刚那人的惨状,“你们也是从那边过来的吧,没被烧伤真算幸运。”
护士刚说完,门口就进来一个人,是跟着过来的杨朔。
“队长,你这就输完液了?”杨朔问了一句,不过他也只是象征性地问这一下,他继续说道,“副队他们刚下车,一会就过来。”
陆怀玉点了点头。
护士小姐收完东西告知他们缴完费就可以离开医院了,但三个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愿。
他们坐在手术室前,等待着卡文迪许的手术结果,除了他们,家属等待区再无一人,他所谓忠诚的家族,显然已经放弃他了,而他认为的敌人现在是最关心他生死的人。
“里头那位旧贵族可能救不活了,火调处说起火原因是酒店的客人把烟头扔到了床上。”杨朔说。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那火焰蔓延的速度不可能是一根烟头可以做到的,但他们只需要忽悠民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