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47)

来回看了好几遍，桑榆这才确定那个男孩。从两点就来到公园，一直到六点才回到家中。

快到下班的点，桑榆决定去趟男孩家里，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她走出了警局。

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子，看到桑榆出来后，不停地闪着车灯。

玻璃上皆贴着防窥膜，桑榆凑近往里面看了看，却始终没能看清车上的人。

见时间不早了，她走向自己的车子，准备前往小男孩的家中。

喇叭声响起，桑榆四周张望着，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似乎就是在叫着桑榆上车。

桑榆走向主驾驶位，轻敲了一下窗户。

窗户没有打开。

桑榆也不想耽搁了，转身走开。

“桑榆！”

后方车子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桑榆顿了一下，她不想回头，也不敢面对那个人。

桑榆想离开。

正当桑榆愣站在那时，车子开了过来。

“上车。”

桑榆上车了。

她没有说话。

空气安静起来。

……

“你有事情吗？”

终于，桑榆忍受不了了。她先打破这份宁静。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那人反问起来。

桑榆沉默了。

又安静下来。

……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开口了。

“你当初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不告而别？”

时隔五年，明昭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惑自己很久的问题，她一直在寻找着答案。

“对不起…对不起。”

桑榆向她道歉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对不起，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等等好吗？”桑榆犹豫起来，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怎么说。她只能选择等，等到那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明昭所有。

“桑榆！五年前你就这么骗过我！为什么一直让我等，我等你很久了！”明昭的眼神有些恍惚，她好像是想起过去的往事。言语间皆是惋惜。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等等好吗，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桑榆也知道这么瞒着不好，但她只能这么对明昭解释了。

“好，我等你。”

……

车上又安静了下来。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桑榆试探性地询问起来。

“没有，怎么了？”明昭摇了摇头。

“那我就先下车了，我还有事情。”桑榆准备下车了。

“什么事情？我的案件有进展了？”

“就是要去一个嫌疑人家里了解下情况。”桑榆如实回答。

“我可以一起去吗？”明昭询问着。

“不…应该可以吧。”桑榆刚打算拒绝她，可又对上明昭的眼神，她不忍心拒绝明昭。

同意了。

……

一路上说安静的，只有导航声。

“你有口罩吗？”桑榆询问明昭。

“有，怎么了？”

“你下车后把口罩带上，然后装作我的助理吧。”

“好的，桑榆警官。”

……

“你今年大四？”桑榆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找了个话题聊了起来。

“嗯。”

“去哪上的？”桑榆顺势说了下去。

明昭安静了一会，桑榆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就准备闭上眼睛，养会精气神。

“云城。”

“云？”桑榆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没想到明昭真的去云城了。

“嗯，能保送的就那些学校，云城的比较好。”明昭解释道。

“恭喜啊。”桑榆看着那张甚是熟悉的脸，道出客套的话语。

男孩

巷子里的灯光昏暗不堪，细窄的道路上车子艰难前行。

“就在这停下吧，前面没路了。”桑榆看着前方的道路，已满是泥土，上面有着几块砖头，供来往的人们行走。

明昭就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子停好后，便下车了。

她们跟着导航不断地向前走，走到那拐角处，导航就显示到了。

桑榆走上前去，看着那早已掉色的门牌，依稀印着几个数字，她拿出纸巾来轻擦灰尘。

幸福巷86号。

正是她们调查到的住址。

桑榆正打算走上前去，敲门。

屋内就传来了无尽地责骂。

“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

老旧的房屋已经有些破旧，屋内的声音早已传进她们的耳朵。

桑榆敲响了大门。

屋内忽然安静了起来。

“谁？”一个女声警惕地询问。

“您好，我是南理市警察局的警察，近日案件频发，我们过来调查一下。”桑榆介绍着她们。

过了一会，大门就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照在屋内，使得一切有些昏暗不清。陈旧的家居，泛黄的墙壁，飘散着潮气的味道。

屋内有两人，母亲摆出笑容，打量着她们。而小孩则站在一旁，耷拉着个脑袋，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误。

“警察同志，请坐。”那位母亲搬出椅子，让她们坐下。

“不用，我们就来问几个问题。”桑榆拒绝了，她站在那个小孩边上，轻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

“你们有什么问题，问我吧。”母亲看着她们说道。

“你们最近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吧。”母亲看了一眼小男孩，摇了摇头。

“18号傍晚，你们在哪？”

“那会我应该下班回家了。”母亲如实回答。

桑榆目光看向那个男孩，示意着他来回答。男孩刚与桑榆对上视，就不自觉地躲开，往地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