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51)

明昭早就在门口等着桑榆了。

“来啦。”她朝着桑榆招手。

“生日快乐！”

“谢谢。”

KTV里面早已热闹起来，绚丽的灯光来回照耀着，不断传出来的歌唱声，气氛已经进入高潮。

明昭推开门来，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桑榆走了进来。

“桑榆！”有个人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奔去桑榆面前，紧紧地拥抱住她。

“你哪去了啊！”她带着些哭腔地问着桑榆。

“对不起…”桑榆安慰着岑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岑然端详着桑榆，又抱了起来。

“好了，还有人看着。”明昭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她打断了她们两间的拥抱。

“来坐这。”岑然拉起桑榆的手，坐到人群中间，明昭也坐在她们旁边。

“人都来齐了，我们来个有意思的！”有个朋友起哄着。

“什么游戏？”众人提问。

“最近网络上很火的，我们唱首歌，一人一句，唱到塌房的人就要接受真心话大冒险，或者自罚三杯！”他洋洋洒洒地介绍着规则。

“好啊，来！”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就都同意去玩。

他们放起了歌曲。

从左至右挨个唱了起来。

“……”

“来来来，唱到啦！”

很快，就有人唱到。大家开始起哄着。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明昭提问着。

“大冒险！”那人飞快地做出选择。

“现在出去，大喊三声我是猪！”明昭看着那卡牌，缓慢地读出惩罚。

全场立马兴奋起来，打开门起哄着让那人出去。那人红着脸跑出去，飞快地喊完“我是猪！”这三字后，立马跑回包间。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有些红温了。

很快就轮到桑榆了。屏幕上已播放出那个人，桑榆还没唱，就知道自己该接受惩罚了。

她无奈地唱出那句歌词。

“来吧，选哪个？”明昭带着笑意看向桑榆。

“大冒险。”思考一番后，桑榆还是选择大冒险。

“给你聊天软件中第二个人表白！”明昭还没读出那条大冒险，就被旁边的人抢着读了出来。

“没问题吧？”明昭询问着桑榆，她知道桑榆工作的特殊性，怕玩的太过。

桑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可以。”她点了点头。

“好了。”桑榆飞快地发送完消息。

“滴滴滴。”同一时间，明昭的手机响了起来，桑榆的消息发送过来。

“你就是我列表里面第二个人。”桑榆带着笑意看着明昭。

昏暗的灯光下，一切显得朦胧起来。眼前的女生已变了，她大胆起来。

……

玩着玩着，大家也就觉得没有意思，便各自点起歌来欢唱。

期间，桑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就一直呆在角落。她不会唱歌，有些五音不全。

岑然留意到她，拿了瓶酒水朝她走来。

“给。”她递到桑榆面前，坐在她的身边。

“我们聊聊。”岑然又说道。

“嗯。”桑榆把酒盖打开，猛地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岑然看向桑榆，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还好。”桑榆也看着她，挤出一个笑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年前。”

“当兵很累吧。”岑然突然说道。

“？”桑榆有些疑惑，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明昭告诉我的，那会她满世界找你，才从你班主任那得到消息，你要去当兵了。”

“嗯。”桑榆低下脑袋，她不想回忆起过去的往事，那些片段她这辈子都不想去面对。

“你现在在干什么啊？”岑然看到桑榆的样子，她躲开那件事情，询问着当下。

“警察。”桑榆如实回答。

“那好酷啊！”岑然由衷地感到敬佩。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岑然拿出手机准备扫桑榆。

这时生日蛋糕推了进来。

灯光暗下，蜡烛点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全场响起歌声，为寿星祝贺。明昭站在蛋糕旁边，接受着大家的祝福声。

她闭眼许下愿望，吹灭蜡烛。

“谢谢大家，我敬你们！”明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桑榆也跟着喝了起来。浓烈的液体划过唇间，辣意润入喉中。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喝完两瓶了。

空气中弥漫起醉人的微醺，桑榆晕晕乎乎坐在角落，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无限的疲惫。

她躺下了，有些醉了。

强烈的鼓点声，酒杯间的碰撞，一切都是那样恍惚。

……

慢慢地周围安静起来，天色不晚，大家都各自散开。

明昭轻坐在桑榆旁边，就这样盯着她。冷白的肤色上染着微红，褪去几分冷清。

桑榆仿佛感受到目光的注视，慢慢地睁开双眼，强烈的灯光刺向她，忍不住用手遮挡起来。

“醒啦？”明昭在她身旁，询问着她。

“没

“这是天亮了吗？”桑榆还没醒酒，她直直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她眼前是晕绕的一片，晃晃悠悠地走着，却又感觉到墙壁在不断地倾斜，桑榆的身体跟着一起倾斜。

还没等她倒下时，有人从背后扶住了她。

“我带你回家。”明昭一只手搂过桑榆，半提着她走出KTV。

“慢点，你谁啊！”桑榆挣脱了她的手臂，在马路边喊了起来。

“是我！”明昭无奈只好停在一边，看着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