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养夫记(112)
“嘘!”钟离淮食指贴上唇。
赵宣心里的疑感受大,却也听话地没再说话,和钟离淮一齐盯着,钟离淮手拂上绿藤,注入异能。这绿藤很长,直直延伸到郦水冰上,分藤成有上年,爬怕了冰面。
赵宣眯了眯眼,眼瞅着北齐军马上要渡郦水,下意识抓钟离淮,道:“将军,他们快……快……”
钟离淮声音淡淡,道:“知道了。”下意识猛输些异能。
只见冰面突然裂开,千丝万缕的细痕将冰面裂垮,数不胜数的北齐士兵陷入寒水,再也没有出来,呼叫声被寒水堵住,灌入心肺。
那边鸣金收兵。
钟离淮起身,重新上马,只见对面岸上,那太子锋芒毕露,宽背窄腰,骑在马上,戴着面具,却显得格外霸气侧漏,灰眸子尽是玩味。四目相对,寸目不让,都感受了彼此的威胁。
钟离淮:这太子是白皮的,怕是真的。
北齐太子本名丘林霁,虽四十有余,却仍旧矜贵,毫无老态。
淡淡睨了钟离淮一眼,骑着马领兵撤了,不在意郦水上的北齐兵,也好似……不在乎这场输赢。
钟离淮随即领着兵回营。
……
荒凉大漠,空无人烟,只见一小队人在这荒漠中走得谨慎,烈日在空散着热温,晒得月琅汗湿透了,下意识拿水囊灌水,却发现滴水未有,又看看后头的兄弟们,嘴皮干裂,好不到哪里去。
月琅雪白的袍子脏兮兮的,再无半分清风朗月,干脆席地而坐,从荷包里摸出粒种子,挖沙子埋进去,不过一刻钟便有小腿高的植物生于沙漠,再过一刻钟,便硕果累累,拳头大的果子绿油油的,月琅招呼人过来,人手一颗,咬一口,满口的汁水,酸甜可口。
吃完,也不多歇,月琅督促人继续往前走。
前路茫茫,凉州难渡。
……
钟离淮这厢在账中涂涂画画,许今朝在旁侯着,见时间不早,出去给钟离淮取饭,钟离淮仿若未察,继续忙自己的事。
半晌,钟离淮闻到了饭香,觉着当是许今朝回来了,下意识抬头,却是一个纤细清丽的哥儿,眉间一点红痣,更添几分风情。
钟离淮满头的问号,这是谁,这哥儿见钟离淮眉头紧锁,倒也识趣,道:“见过将军,草民乃是前些日您收留的无家之人,许大人他说接到新消息,不能抽身,便随道让草民送来饭食。”
钟离淮打量他一眼,礼仪周全,进退有度,不似平民,倒像是哪个大家族中出来的,心下更添怀疑。
接过饭菜,用异能偷偷探察一番,没有什么问题。
这人到底什么目的?
那哥儿继续道:“草民姓阮,名木,还要多谢将军的恩情,草民一家皆于北齐之手,可……草民势单力薄,全赖将军,替草民一解心头之恨。”
钟离淮:so?
阮木突然跪于案前,恭敬地捧上了一玉镯,成色看上去挺好:“将军,草民无以为报,此乃草民家传之物,如今就交给将军,以报将军恩情。”
钟离淮为难:“这……怕不妥,本将为男儿身,怕是用不上。”收红封还是不太好。
阮木双膝前移,目光有些癫狂,急切道:“将军,怎会用不上?我听你娶了夫郎,送给夫郎用也是好的。”
钟离淮:……
“将军莫不是嫌弃草民的玉镯,可……它很好的,草民……”接着又喃喃自语,生怕钟离淮不收。
钟离淮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先起来。”
阮木像是没有听见钟离淮话似的,将玉镯放案上,碟碟不休。钟离淮看着沉浸自己世界,不顾旁人死活的阮木,终于发现这家伙精神有问题。
刚想着要不要请大夫,只见阮木双眼一闭,直挺挺晕倒了。
钟离淮:这……是碰瓷吗?怎可这样明目张胆?
只好将人扶到床上,急急去喊大夫。大夫被扯进将军帐,见床上躺了个漂亮哥儿,心里激起千层巨浪,面上却是不显。
搭上帕子,诊脉,神色却是越发凝重,迟疑道:“沉数有力,火热之邪,扰及心神,似有癔症。”
“什么原因?”
“我怀疑是毒所致,可这毒太微弱,似乎是日积月累,若不是我把了四十多年脉,怕也难察觉。”
钟离淮问:“什么毒?”
“应不是常见之毒,但我觉着熟悉,似曾相识,容我下去查查,好对症下药。”
“嗯。”
大夫前脚刚走,许今朝便兴冲冲进来:“将军,上郎将传来消息,说明日便可回来,与大军会合。”
钟离淮面无喜色,反而沉沉瞥他一眼:“取个消息怎么这么久?”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许今朝见将军阴沉的脸,面上讪讪,结巴道:“属……属下路上听……听兄弟们讲郦水上,将军法力无边,一拍手,那冰面就裂了,将那北齐军……”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于空无。
钟离淮:真他妈离谱……
真想拍死这家伙。
“你将这人扛回去。”钟离淮指指昏迷的阮木。
许今朝为难:“将军,属下已有家室,抱他人不太好吧。”
钟离淮:没看出来,男德还挺充沛……
“本将也有家室,你不抱的话,本将只好占了你的账。”钟离淮咬牙切齿。
“也……不是不行。”诉今朝扭捏。
钟离淮满头黑线:“下去!”
“哎!”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钟离淮也呆不下去,灰溜溜地去看王飞蒙,王飞蒙好了大半,连大夫都说是个奇迹。钟离淮进去时,还有其它人,定眼一看,钟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