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养夫记(66)
“明统帝?”
“这个皇帝可谓是名垂千古,能力堪比开国圣祖,关于他的奇淡还挺多,传闻他身高八尺,目若铜铃,面阔长须,非常具有威仪。他武能领兵敌,文能治国安邦,掌权二十余年,造就了一个盛世家园,可谓是万国来朝,这是史无前例的。”
“他好厉害啊!”
“还有更有意思的,他一生只聚了一个哥儿,具说是青梅竹马,他的君后给他生下了宣宗,这也是他唯一的子嗣,可惜的是,这位君后生下孩子后六年,便去了。”
“那,那明统帝呢?”
“据说,此后,便再未纳妃。”
“这样啊,确实可惜。”苏昀趴在钟离淮胸口,迷蹬蹬的,眼睛一睁一闭的,似乎马上要睡过去。
钟离淮有些心疼:“要不,你先睡?”
苏昀拍拍脸,坚定道:“不行,我要守夜。”
“那,要不……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钟离淮蠢蠢欲动。
“什么有意思的……”话到临了,立马反应过来:“不行,绝对不行,我好累的。”
钟离淮并不管苏昀说了什么,扯了他的衣物,就埋头苦干。苏昀呜咽几声,推不开,便听之任之了。
次日,苏昀起得很迟,动都懒得动,匆匆吃了些小食,摊在床上,拿起针钱活,缝缝剪剪,天昏了,才抬起头,想着该做顿饭,对付对付。
岂料刚下床,钟离淮便端着热食进来,热气腾腾的,苏昀有些开心,瞅一眼:“饺子!”
“对啊,年前包的,天冷,没坏,你先吃着,我去年几个菜,对了,你要醋吗?”钟离淮将饺子放到桌。
“要。”
菜也都是简单的凉菜,腌菜,还有些肉干。
钟离淮端进去的时候,苏昀正在吞饺子,囫囵咽了下去,才接过钟离淮递的醋,蘸着吃。
勉强吃顿了顿晚饭,收拾后又继续忙活。
做了一天多,便也做完了。
后续几日无非是看钟离淮练戟,或是两个人呆在一起看书。
直到钟离淮生辰那天,苏昀便将新做的护膝送给他,只希望走镖时不要冻着腿。钟离淮心头欢喜,珍重地收了起来。
为了庆祝钟离淮生辰,苏昀专门做了一顿丰富的菜肴。
也格外顺着钟离淮,期望他在生辰那天可以平安喜乐。
二月初的时候,钟离淮替苏昀和自己收拾好包袱,带着他的首饰盒,赶往镡府,安顿好苏昀,钟离淮才跟着镡松赶往黎州。
越往南天气越发暖和,青州的菜品偏清甜,与淮州大有不同,平地较淮州多,风景秀丽,诗雨如画,而黎州更是山石怪异,森林茂密,天气也热,同淮州的五月差不多,这里民风朴素,语言同淮州也有较大不同,且衣着较淮州更加轻薄简便,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他们这一队人约莫有十五人,个个身强体壮,拳脚硬实。
现下坐在茶棚下休整,约莫夜里便可接到镖了。
“这马上到黎江边了,希望他们成功渡了江,我们能成功会合。”镡松感慨道。
钟离淮道:“我们这一路上顺顺当当的,今晚定会成功的,镡大哥放心。”
“你说的也对,这一趟连个土匪都没碰着,的确顺当,看来,我离开前去庙里许愿是对的,如果能顺利回去,我马上就去还愿,多谢土地爷显灵,嘿嘿~”镡松说完,猛灌一凉茶。
钟离淮弊了一句:“镡大哥好眼光。”
“那是,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镡松结了钱,骑上马,道:“兄弟们,我们出发吧!”
土匪头子
一队人急匆匆赶往黎江边,月光将路照得亮堂,人同云一道移动,直到云没过大江,人才到岸边。
最高的石台上搭了座茅草亭,尚且结实,隐隐约约中瞧见了三个人影,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三个人皆是头发黑中掺白,身形有些佝偻,见到接镖的人也没甚表情,只问了句:“可是镡家镖局?”
“是,那你们便是去淮州的了。”镡松答道。接着问:“镖可在?”
三个挪身,有六大箱的东西,贴着封条,锁得很严。镡松纳闷,这三个人瘦弱年老,看着不像护镖的人,倒像要护的镖,莫非这趟镖还得护着这三人不成?
镡松吩咐手下:“将东西装车吧。”
后面的人动起来,两个人抬一箱,有几声嘟嚷:“这箱可真重,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
装好东西,又原路返回,到深更半夜才到客栈,休整一番。
第二日继续赶路,午后下了场雨,没什么遮挡,只能冒着雨前进,钟离淮有异能在身,倒也没淋出什么病。不多时,便是红光一片,佘出了些打在小溪流上,波光粼粼一片。
镡松吩咐休息整顿,一行人生火,烤衣服。
钟离淮烤干衣物,扛了戟就往溪边走,握着重戟在溪里插鱼,眼神准,动作也快,陆陆续续插了几条鱼,血淋淋的。
镡松笑呵呵地剖了鱼,用树枝串上,叫手下的人去烤。复坐在岸边的石头上,道:“表弟夫,你这戟看起来真不错,一看就是个宝贝,话说,你这从哪儿弄到的。”
“我娘给的。”
“这样啊。”镡松也知道钟离淮的一些事,便不多问。
钟离淮用指勾起鱼,上了岸,接了镡松递的小刀,手脚麻利地剖鱼。镡松压低了声音,道:“你看,那三个人,倒真是谨慎。”
钟离淮瞥一眼,只觉那三人古怪,从不同他们说话,也不吃他们递的吃食。
“你说他们是咋想的,派这样……帮忙护镖。”镡松实在有一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