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比想象中更喜欢你(263)
女仆的脚尖翘起来,被顶得一颤一颤的。再怎么使劲也够不着地板,全副感官全由男人支配调拨。
不知过了多久,遮住她眼睛的领带松散,接受杀手训练,老早就苏醒过来的两位少爷正对着她,她背后是他们身形高大的兄长。
她衣衫不整,黑白搭配的女仆装被撞得折痕满满,而伊尔迷只掀起了下摆,上半身一丝不茍得像是刚从晚宴退下的贵妇。他稀松平常地和弟弟们打过招呼,继续旁若无人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佳肴。
被掐着腰固定在书案前的舒律娅,逃不脱,挣不开,她的眼前白光闪烁,百倍加成的快感无论体验多少遍,都能在扬帆、掌舵的间隙,令她整个灵魂为之战栗。
舒律娅又羞耻又难堪,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依稀有几朵泪花从指缝间滑落,也不知是愉乐多点,亦是难过多点。
她连声哀求大少爷不要再弄了,请求小少爷们不要看她。
她像是路边毫无尊严的乞儿,没有蔽身之物傍身,只得豁出颜面祈求着贵人们的怜悯,希望在场的人能转过头去,离开书房。可是揍敌客家族,普通人在念能力者眼里从来就无所谓的颜面。
撑开甬路的物体因女仆的言语,愈发地壮大。混合着先前泄出过的露珠磨着,惹得女仆求饶的声调都颤着声。
舒律娅不知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她梦见自己不是叫这个名字,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来自另一个次元的穿越者。这个世界也不是真实的。
至少,对上辈子来说的她不是。
念钉被拔除的舒律娅,想起来许许多多的事。
包括被催眠的记忆,被糊弄着吞着以为是法棍的棍状物。
那些因缺少了过去的记忆,失去了常识后知后觉的乌糟事,五少爷每次找她玩的游戏,以及最罪不可赦的……
伊尔迷下达指令,让被控制状态的她杀死周遭的人的事。
还不止一次。
有次舒律娅在逛商场,销售柜台的人员要拉着她照顾生意,伊尔迷走过来,简简单单一句,“把在场的人全杀了。”是运用了念能力。
被念钉刺入的女仆,忠实地完成了指令。
在场的人员全部被她杀绝,连包含在指定词“他们”之内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她活生生地掏了出来,在连着脐带的情况下掐断了脖子。
在浴室清洗的舒律娅沉默了。
枉她自以为守住了底线,原来早已泥足深陷。
身在泥潭,怎么可能濯清涟而不妖?她满手血腥,拿什么去夺未来拼朝夕?
有的人,明知在特定条件下,善良无用,柔弱可耻,但她遵循了道德法规了一辈子,纵然一朝穿越,被硬生生地拉扯成两个部分,哪怕躯壳被玩坏了,心灵被践踏得不成模样,也无法割舍为人的底线。
可她所谓的底线,早就被伊尔迷大少爷再三地践踏、贬低。
她视若珍宝的,他弃之如敝履。她小心呵护的,他折断在朝夕。
她是怎么应对来着?
哦,她不想麻烦、耽误到别人,因此拒绝了杀手先生的救援。
她一步错、步步错,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这个不堪入目的局面。
天地间为何有她这样无药可救的蠢物?像她这样的人犯下无数杀孽的人,为什么还不以死谢罪?
她的期盼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她的坚持在事实面前毫无用处!
舒律娅、现在应当称作世初淳,恢复记忆的世初淳,没办法维持住呼吸。心口宛如被巨大的岩石压着,灾害性质的洪流席卷了全身。
女人的双眼看不见,鼻子失去了嗅觉,嘴巴被整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观糊得满满当当。
承担不了残酷事实的她,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经历。反对自己悲惨遭遇的她,开始将发生的一切视为虚拟。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都是假的!
她只是在做一场持续的噩梦,梦醒之后所有屈辱的、悲伤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人要如何从梦里醒来?发疯砸碎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物品的世初淳,神情癫狂地踱步。
比如,在梦境从高处摔落,人在现实中就会有掉落的预感,猛然苏醒。
疯狂啃咬指甲的女人,不承认这个人欲横流的世界,她拒绝面对现在混乱难堪的处境。
是不是这张脸?世初淳对上镜子里与大少爷同出一辙的黑眸黑发。她当即拔下充当发髻的飞镖,刮破自己的脸颊,当发簪尾部抵到下巴时,沿着喉咙毫不犹豫地就是一刮。
枯枯戮山有优秀的医疗团队驻扎,加之时常“关心”舒律娅情况的柯特少爷的监视,人自然是被抢救回来了——
大少爷的欲壑玩偶,三、四、五少爷看重的对象,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损坏报废?
这么多年以为她想开了,没想到又钻牛角尖的医生瞪她,直接告诉她,“这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我告诉你,舒律娅,别不识抬举!”
女仆面无表情地咬了舌。
远在异国他乡的伊尔迷,接到五弟的来讯。陡然爆发的念能力遮天蔽日,似是一滩充满瘴气的沼泽地。
“阿拉阿拉。真稀奇。”红色头发做小丑装扮的男人蹲在地上,笑着仰视身边的同伴。“伊尔迷,你是在生气吗?是谁,做了什么?值得你这般动怒?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