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他想内卷上位(299)
“书秀!书秀!为什么你们脑子里总是他呢?他有什么好!大家都是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凭什么他能得到东门宗主恩宠?还能被送到神门来?我却要恳求半日,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同样的,他能得到神君敬重,而我要被神君厌弃,凭什么?!”
“书锦,你还不明白么?”姚姯声音凉凉:“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你怨不了别人一点。书秀是在拿命搏,而你,”姚姯嗤笑了一声:“你在拿你可笑的身子。”
“孰优孰劣,还不够分明么?”
被人戳中脊梁骨的书锦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难道不是因为他更会以色侍人么?”
“若书秀真是你口中以色侍人的,他就不会自己冒着死的风险,来到梵空门,把轻松悠闲的工作让给你。”姚姯失望摇头:“书锦,你白受了他的恩,连知恩图报都不懂么?”
书锦最后自我安慰的遮羞布被扯碎。
他的眼泪簌簌而下,肩膀不停抖动:“我错了……神君……我错了……我还能补救么?我不是要害你的……我也不要书秀死……”
到底是因为年纪不大,加上出身不好,一时想岔了,走了错路,做了错事。姚姯也能理解,不会直接给他判死刑。
她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有一个补救的机会。”
书锦泪眼朦胧地抬眸。
红梅恰在这时轻轻敲门。
这是她和姚姯约定的暗号,姚姯在门内应了一声。
红梅提着一桶臭气熏天的夜香进来,嘟囔道“神君,我实在找不到花肥,t不知道夜香行不行?”
抬眸却对上一个歪在榻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男子。
而坐在不远处的神君衣衫微皱,纵使极力撇清和对方的关系,红润的面颊和带着水色的眼睛也很难不让人觉得发生了什么。
红梅瞪大了眼睛,咂了咂舌。
姚姯挥了挥手,烦躁地示意书锦离远些,又看向红梅,咬牙道:“不许告诉他!”
告诉了他,指不定还怎么闹呢。
红梅腰上的水镜晃了晃,她几乎欲哭无泪。
神君怎么不早说呀?她刚刚自己作死,接了魔主的通讯,还未来得及挂上。
水镜就明晃晃在腰间,现在好了,这个角度,想来魔主全都看见了……
红梅抖了抖身子,指了指自己腰上,哭道:“神君饶命……要不,您想想怎么哄吧……”
姚姯这才转头过来,恰看到她腰上那枚水镜。
她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唇,正欲解释什么的时候,“砰”的一声,水镜炸了。
红梅未被波及,不远处的姚姯和书锦被溅了一身水。
“看起来……好像不用哄了……”红梅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神君好像死的透透的了。
“神君……”书锦露出一丝尴尬和愧疚:“我可以去解释的……”
“闭嘴。你若是想活命,以后就避着他远些,或者做出些功绩来,让他不敢贸然动你,否则,我也保不住你。”姚姯冷笑道。
“我可以假冒书秀。”书锦捏着衣袖,沉默片刻,突然坚定地道。
红梅回头看姚姯,发现她没有反对,便连忙把自己心上人的信息分享出来:“书秀前不久被胥门主外派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活计,我也许多日未曾见他,后来就杳无音信了。他先前已经得到了梵空门长老的信任,论理,胥竹不应当会对他下手的。”
姚姯闻言,表情却不算太好。
书锦亦然。他在红尘中沉浮,自然联想起来先前那些世子们的话。“所以……兴许对书秀动手的,不是胥门主,而是……”
“那长老。”书锦把后面的话说完,苦笑道:“纵使是书秀那般的人物,也会有这样的烦恼,被人误会是以色侍人的,然后当真要他做这样的事情么?”
姚姯看向红梅,严肃问:“那长老是哪个?住在何处?”
红梅单纯,并没理解两人的意思,愣了愣,才回答:“就住梵空门最后面的院落,那石桥长老是个喜静的,往日也不让人去打扰。”
“胥石桥?”姚姯眯了眯眼睛。
红梅点了点头:“是梵空门世家里最德高望重的。”
“道貌岸然之徒。”姚姯担忧书秀处境,翻身就要走,然而还是低估了身上毒物。
她一个晃神,栽倒到了榻上。几乎是难熬地嗅了几口那奇丑无比的夜香味,才微微回神,喃喃道:“还是太臭了些……”
书锦咬了咬牙,面颊有些微红地看向姚姯:“神君,我下的那药,着实虎狼,若不然……我帮您解了……”他对上姚姯冷冰冰的视线,慌忙解释:“我明白,今日是我自讨苦吃,我不要求神君给名分,今日之事,大家都权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否?”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如今我只是想赎罪……”
“砰”的一声,门被砸开。
面前的男人一袭黑金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面容深邃冷冽,浑身皆是不可触碰的寒气。
“滚出去。”
话音一落,书锦浑身一抖,身体下意识离姚姯远了些。
红梅愣了半刻,留给姚姯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皱着眉再次提起那个臭烘烘的夜香桶,还不忘提上表情呆滞的书锦,快速地逃跑出去。
有魔主大人在,这臭夜香桶,也就没必要留给神君了。
只求神君自己好好保重……
姚姯意志力已经支撑到了极致,见了眼前人,下意识眯了眯眼,“不是不见我?”她微微浅笑,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姿态有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