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404)
说不定呢。
东京谈判的剧情还是和之前的会议一样,是年轻人们不太感兴趣的类型,观影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热闹起来,原本不认识的三方聊上了天。虽然还是被局限在各自的范围里不能移动,但气氛总算是有了大家一起看电影的氛围了。
不过,剧情的走向却越来越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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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站在门前,隔着一扇门,他听见了门后的对话。
“……如果您一定要答案的话,我想,包括我在内,战争武器的宿命莫过于鲜血和杀戮。”
“但我还是希望中也的未来可以不这样。”赈早见宁宁垂下眼眸,慢声说着不该被人听见的话。
“最沉重的一代已经过去了,老师。最危险的一代也应该是。”
夏目漱石顿了顿,望向门口。
须臾,又收回目光,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他只说,“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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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听完了对话全程。
那边,中原中也的反应是惊诧和不可置信,是尽管明白赈早见宁宁对少年中也的偏爱之后,再听见这样庇护到极致的话时的进一步愕然。
可依旧是那句话。
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
夏目漱石从那声叹息中隐约窥见了些什么。
老人静静地看着这对师生聊完天,看着银发武士送赈早见宁宁回到她一手建立的黑色堡垒。
夏目漱石沉默着收回视线。
港口Mafia……
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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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件事我来的时候就想问了,赈早见,你的异能怎么回事?”
赈早见宁宁:“什么?”
见此,福泽谕吉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话里带上担忧,哑声说道:“疾病缠身、孱弱、因旧疾无法上一线作战,我见过的赈早见宁宁没这么多桎梏,你的异能无论是续航能力还是成长空间放到战争时期都是可以直接上世界排名的强大;而当年你自己也说过——”
“「一个无法战斗的武器,唯一的下场是死亡。」”
“而我听见的消息告诉我,这种桎梏从六年前开始就存在了,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成为了自己口中的‘废品’。”
“赈早见。”
“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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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中原中也敏锐地抓住了提到数字。
电影中的六年前,赈早见宁宁对战法国超越者魏尔伦和兰波,以重伤的代价抢夺荒霸吐。这是影片中所有角色的口中都存在的事实。
可是为什么,从赈早见宁宁的知己口中说出来的,却好像在暗示并不是这样。
中原中也心中一跳。
他总感觉,还有什么谜底没有揭开。
而那个谜底,是一直不遗余力保护着少女首领的荒霸吐最不想得知的事实。
观影体(8)
【街上灯火辉煌, 靠海的街上早早地就清理出一条步行街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三两结伴,穿着浴衣的青年男女们有说有笑, 给夜景添上熙攘的繁华。
微黄的灯火染亮发尾,给赈早见宁宁的樱发镀上一层温暖的橙。
从侧面看去,正好能看见少女小巧的鼻尖,沾着棉花糖的蓬松。眼中灯火光辉流转, 发髻别着的头饰垂下金色的细碎穗子,随灯光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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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典, 烟花盛放。
正对镜头, 少女好看的眼睛弯了弯。
她身后,繁荣的夜景似是一幅美好又长久的盛世绘景。
笔尖蘸血,勾勒出小摊前抱着金平糖罐子的天才,笑容如盛灿青翠烟火。
落笔描绘,再画出拿着渔网争斗的双黑, 指节勾着小绳,送出的金鱼长尾艳丽。
苹果糖艳红, 火光摇曳。
停笔,放眼望去,整条街都浸染着一片温暖的光, 少年们嬉笑打闹,成年人享受少有的和平。
赈早见宁宁走向了繁荣之外。
“她要去哪?”
随着这声疑问,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
福泽谕吉看见了自己。
那个冷风下孑然独立的武士如同一柄利刃。看着发丝散乱,羽织衣摆风尘仆仆的自己, 恍惚间,福泽谕吉好像看见, 随着‘自己’一起出现的,还有处刑的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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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的辉煌源自于我,自战争结束,内阁重组,我身上牵连的利益纠葛就达到了顶峰。”
“你是政府的武士出身,应该知道盛极必衰对于大型组织的意义。”
“我不想作平清盛,使平家以武入京,败走坛之浦,福泽。”
赈早见宁宁静静地看着福泽。
“你退出政府,成为了孤剑士。”
“福地君参军入伍,成为了一名军人。”
“我们当初说过的妄言只剩下了我,所以我也选择了自己的路。”
“用你来时的态度看我就好了,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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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福泽。
哪怕和曾经畅谈大义的人南辕北辙各走一方,她也认下了这个知己,这份共同理想下的友谊。
福泽谕吉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喉管,难以呼吸。
他的大义,他曾经的祈愿。
明明隔着屏幕、隔着一个世界这样的壁垒,福泽谕吉却觉得那份被时间湮灭的抱负又死灰复燃,颤巍巍地窜起火苗,落在了荧幕上那名武士心里。
赈早见宁宁对福泽谕吉说,她想要一个人,帮她在一切之外守着她所想要的世界。
那话平静得像是遗嘱。
福泽谕吉不由得紧了紧神经,荧幕冷光透进男人沉墨的瞳孔,他又看见那少女朝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