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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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问他的学生:“这样做……值得吗?”
“亲赴里世界战场斩军阀于热土之上,城市得定;撕开世家垄断稳定经济繁荣,民众赖安。你以一代人的苦难换得下一代人的安定。”
男人低声说着世人不会明白的事情。
“可百年历史,你的名字始终会染上暴戾的污点,没有人会理解你,也没有人能理解你。”
说到最后,夏目漱石全部力气好像都在刚才的话里吐尽了,他嘴唇翕动,嗓音沙哑得不像样:“……你杀的人太多了,赈早见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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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从老师夏目身上移开,对向赈早见宁宁,微微摇晃,像是老师在注视学生。
那少女浑身浴血,长发发尾几乎浸满腥红,零落的血花溅落在地面上,衬得她的面色尤为惨白。
这样的鲜血淋漓仅是赈早见宁宁一生杀戮的冰山一角,明明所有人都明白,她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
却不知怎的,物哀席卷双目。
夏目漱石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师生之间的对话他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荧幕上那个他暗示得再明显不过,他的防备和遏制,都是源于一个叫做死亡的结果。
中岛敦心脏一揪,不由自主问出声:“他们要做什么……?”
赈早见宁宁要做什么?
太宰治抬起头,按住沙发扶手的指尖微颤。
青年抬了抬嘴角,鸢眸不透光,说出的答案和其他人也不一样。
他说:“大概,是她喜欢的有趣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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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抬起手,带起一阵稀稀落落的血花。
“无论您答应或者不答应也好,现在要做的都是最后一步了。”
“我说过,老师。”
“您也向我承诺过。”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这一步……”
少女划向自己的脖颈。
赈早见宁宁笑着,眼里的色彩几近疯狂,轻如风铃的声音划破死寂。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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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杀人不眨眼的Mafia。
这一刻已经没人会用这种诋毁的话去形容眼前这名少女首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赈早见宁宁想要什么。
夏油杰整个人都被慑住了。
不止是他,五条悟同样惊愕地睁大眼睛:“如果我没听错她那句话,她说的是……介错?”
介错,是为自杀者免除痛苦折磨的一种仁慈。
可这种话放在这里不是太可笑了吗?
筑造一切和平的人落得个自杀的结果,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五条悟攥紧双拳,重重抵在沙发上。
夏油杰不解的自语:“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就算她饲养的少年干部、她的老师、所有剧情人物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了理由,夏油杰还是没办法理解。
——她的理想为什么容不下她?
她已经把理想践行到了极致,权势滔天的赈早见宁宁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有人回答了夏油杰。
“只有万世太平,才能庇护她所爱的人。”
江户川乱步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音都咬得格外清楚,他说:“——而黎明前最大的黑暗,正是她自己。”
赈早见宁宁理想道路上的最后一个敌人,也正是她自己。
因此,结果显而易见。
森鸥外望着荧幕出神。
首领大人喃喃:“权利的顶峰是万劫不复……啊。”
现实到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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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早见宁宁站在积蓄成池的腥红上。
樱色的长发失去束缚,散在肩膀上,垂下的发尾带着艳丽的腥红,与太宰治看过的里世界战争时期的卷宗记录的模样几乎无差。
她很安静。
身边也没有人。
太宰治不顾下属的惊愕一脚踏进血池里,溅起的血花浸染衣摆,晕开的一层层涟漪一直绵延到少女身前。
可将要伸出手抓住赈早见宁宁时,太宰治却忽然将伸出的手指胆怯的缩进掌心。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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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的黑发少年抬起了头。
坐在这里的太宰治却垂下脑袋,不再去看。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惊讶声。
“赈早见不是死了吗?她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诶诶?发生什么了?”
“她看起来有点奇怪。是那个书把她复活了?但不像啊,好奇怪。”
……
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圈,无果。
懂异能的人猜不出来什么,不懂异能的人就更别提了。
倒是羂索想到什么,又兀自否定:“赈早见说过,到她这个地位的人的存在意义胜过力量……她不会做出假死的事情。”
那就很奇怪了。
猜测得不到答案,众人只能跟着画面回到那座熟悉的黑色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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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轻手轻脚地推开拷问室的门。
展目望去,魔人关押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从外面单项透明的玻璃能看见俄罗斯少年清秀平静的面容,头上带着白色风雪帽,额前黑发扫过深邃的葡色眼瞳,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阶下囚的困窘。
赈早见宁宁坐在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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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先生限时返场。
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费奥多尔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毫不意外自己最后会坐在这里。
很正常的事。
真正坐下在对弈的就只有赈早见宁宁、夏目漱石和他,魔人就算出现的时间再短,也抹不去他背后的阴谋。
那么作为对抗局,会有输的一方再正常不过了。
果戈里捏着下巴端详了荧幕许久,忽然作恍然大悟状,现在明白了挚友之前的话了,“真的踩进了陷阱啊。被利用了个彻底呢。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