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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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内理子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突然笑了。
已经经历过那年盛夏的星浆体少女潸然落泪,面上却带着笑容,“有点让人羡慕……”
羡慕另一个自己在一无所知中就远离了危险。
羡慕时代的重任有人顶着压力负重前行。
但天内理子明白,这些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牺牲上。
或许,对天满宫归蝶来说这不是什么牺牲吧。
天内理子看见了,在羂索劝诱天满宫归蝶成功、离开后,那名樱发少女露出的笑容幼稚又明快。
好像这就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就像在猜谜杀死理想主义者最锋利的屠刀是什么。
于是回答,是理想本身。
这个道理羂索觉得对天满宫归蝶适用。
于是她同样用在了羂索身上。
观影体(21)
平行世界的人们在寻找天满宫归蝶的真名。
观众席上的人们也在尝试猜测天满宫归蝶的真名——或者说, 她原本的存在。
左边,咒术师们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天满宫如果只是象征性的符号,那她肯定会有自己的存在!只要找到这个, 他们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只要找到真相,然后抓住她的手,赈早见宁宁那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
右边,是异能者们在彼此推算:“天满宫。这个称呼很耳熟, 历史上鼎鼎大名,而且和咒术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基于存在意义,天满宫的象征性有点像是某种空壳。”
“比方说, 内里的死亡会和外在的身体剥离开来, 归蝶死后,天满宫仍然存在。”
降谷零左右都听了听。
他叹了声,对诸伏景光说:“都不是什么好的推测,听起来全都是悲剧结局。”
诸伏景光露出温柔无奈的笑容:“大约是大家都明白了天满宫小姐的心意吧。”
“只是尽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而已。”
现实如此期望。
但画面中的几人的进程看起来并不如意。
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又是信息断层,她这一手信息差也玩得太好了吧!”
试图解密的少年们瞳孔地震。
对视一眼, 纷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至今为止知道最多的那群剧本组——
虽然不是很懂你们剧本组,但这个时候该你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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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小鬼,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想知道她的真名?”
“……”
五条悟闻言,沉默片刻。
他回答:“你见过了, 天满宫很聪明,比那些大河剧里拍的阴谋家还擅长夺权那一套, 从小就这样了,我见过很多次。”
“她那个人啊, 有几个不好的习惯。”
五条悟说,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蜷曲指节, 直到手掌握成拳头。
“她喜欢拿自己做赌。”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她赌注的一部分。”
“而我、我们。可能只会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才知道她做了什么。哪怕这是件在普通人、甚至强大的咒术师眼里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她喜欢不计代价去做那些事,这个习惯她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了也没改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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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种事已经有前车之鉴了诶。”
“这种事有前车之鉴已经是很不好的事了好吗!”
太宰治对此表示附议。
他拆开那张小纸条,又加了好几条上去。
写着,太宰治的笔尖却顿了一下,在白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太宰治低头沉吟片刻,然后问国木田独步:“赈早见宁宁和天满宫归蝶的事,你记了多少?”
国木田独步:“?”
不明白绷带浪费装置又在打什么哑谜,但国木田独步还是老实回答了:“你之前不是说那些手段很值得学习吗?我都记下来了。”
太宰治叹了口,摇摇头,很遗憾地把脑袋撇开了。
国木田独步:“??你要干什么?”
太宰治没直接回答,而是瞄中了坂口安吾,远远地喊他。
“安吾~”
坂口安吾周身一冷,感觉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了。
“什么事?”
于是太宰治重复了他问国木田独步的那个问题。
而作为辅政官的坂口安吾则可以十分自信的回答:“每一个细节我都记下来了,这些都是有价值的资料。如果不出错的话,我们应该能把这里的记忆带出去,到时候这就是最有用的情报。”
“太好了。”
太宰治笑着抚掌,“记得备份一份给我,我要拿去给一些当事人看看。”
“就像五条君说的。”
“这些都是很不好的习惯啊。”
而且……
青年眼眸微眯,看向荧幕中画面切换到的那个黑发少年咒术师。
夏油杰对天满宫归蝶的反应太钝了。
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天满宫归蝶的每一份作为,像这样敏感的人,很有可能到最后放弃挣扎,选择盲目顺从。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反应。
谁知道幕后到底有没有某个异样强大的咒灵操使在助纣为虐,帮某人搭建了这间观影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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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浓云铺天盖地遮挡天空,黑灰云层滚滚而下,又与远方地平线上的火光相接,像是大火烧着了云层一样,黑红在短短几刻钟内便染尽视野可见的全部景色。
大地悲鸣,土地崩裂。
狂躁的风将一颗颗树木压倒,涛涛海啸倾轧房屋良田。
人类在逃窜。
咒灵在惊惶。
无数咒术师噤若寒蝉地眼睁睁看着,突兀出现在这里的樱发少女踏过灼灼烈火,迈过土地裂开的万丈沟壑,将要带走为恶世间的诅咒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