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卡池是整个华夏文明[星际](267)
怪人哈哈怪笑了起来,哑声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死的时候,和牲畜也没什么差别啊。”
和村人杀鸡一样,都是脖子割一刀,然后放血。
血放尽了,尸体也要被吃掉。
“噗通”……
“噗通”……
两声轻响,盛流将彻底没了生机的头颅和躯体扔进了阵纹中。
浓黑液体毫不挑食。
但是再看看它们的数量……
“不太够啊。”
盛流拍了拍手,皱眉道:“看着还差一点?”
首领【主事人】的血液和躯体让阵纹中的液体增加了不少,但距离圆满还是有差距的。
那被盛流选中祭祀的【主事人】此时也道:“只差一点了,可以等等1281号‘母体’。”
1281号“母体”已经成熟,只要把它运过来就行。
这其中也许可以操作一下……
祭祀的【主事人】被黑袍遮掩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于在场几人身上扫过。
但下一秒,“噗嗤”一声打断了他所有思绪。
又是大量的浓稠、腥臭的血液溅射而出,伴随着人体重重的倒地声。
盛流甩了甩长刀,冷淡道:“等什么‘母体’,不是还有人吗?”
然后又是一手头颅,一手躯体。
同样的流程——扔到某条阵纹旁放血,扔尸体。
几分钟后……
“还是不够。”
盛流感叹摇头,“老大之所以能当老大,果然是有原因的。”
首领【主事人】提高的浓黑液体的量,是后面那个【主事人】的三倍还要多。
如果是扔进去两个首领【主事人】,那阵纹应该已经被完全填满,甚至溢出来了。不像现在,看着竟然还差一点!
盛流目光转向最后一个“闲人”。
折镜从始至终都是沉默的。
不管是【主事人】被威胁,还是被杀死,她t在被【河图洛书】控制住,不得挣脱后,就好似放弃了一般,只低头呢喃祈祷。
此时此刻,面对盛流的注视。
折镜终于抬起了头,然后说出了被限制后的第一句话,道:“我自己来。”
她主动割开了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
抽卡的第一百四十三天
对于折镜干脆利落的动作, 盛流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她刚刚的沉默,其实是在思考。
思考接下来的目标到底是选折镜,还是最后那个【主事人】。
毕竟估不太准阵纹到底还需要多少能量才能填满, 相比于折镜这个“使徒”, 【主事人】的能量肯定更多, 也更保险一点。
万万没想到, 折镜竟然这么主动。
眼看着大量的血液流淌进阵纹凹槽,那些漆黑液体也在不断增多。速度肯定是比不上首领【主事人】的, 但和第二个扔进去的【主事人】比, 好像也没差多少。
“行吧。”
盛流点了点头, 贴心道:“你先放着,不够我再去外面抓几个信徒,应该也够填上了。”
反正怎么都比等那个【怪异母体】要快。
折镜:“……”
折镜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用镜片, 把自己的四肢上的动脉也切开, 让血液流淌的更多更快。
代表着生机的血液不断流逝, 少女的两只手却依旧紧紧交握在一起, 按在胸口心脏的位置。
“希望吾主不要嫌弃没有经过提纯改造的血脉能量。”
折镜虔诚的低声诵念着祷词,“星海的子嗣, 静待黎明。”
就在旁边,将在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盛流,眯了眯眼睛。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 在折镜流干最后一滴血的时候,祭坛阵纹中的浓黑液体, 终于到了满溢的顶点。
仅存的那个【主事人】没让盛流催促, 在获得了自由后,十分自觉的就跪坐在指定地点, 开始虔诚诵念起来。
他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好似被兜帽遮挡的缘故,所念诵的祷告词,也变得含糊不清。
众人只勉强听到一些不连贯词句——
“……苍白花冠落于……涌动之泉自……出现……在遥远想的指引下……您虔诚的信徒……”
黑袍人一边诵念着,一边不断磕头舞拜。
那一下一下,都是实打实的。
人类的头骨和坚实的地面相互碰撞,发出清晰又沉闷的撞击声,在其他人沉默的注视下,响彻整片祭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包括盛流在内的所有人,都等的有些无聊,甚至开始打哈欠了。
这祭坛才终于有了变化——
在那些浓黑液体的翻滚鼓噪之中,阵纹的正中心位置,却是好像摩西分海一样,移动凸起了一个小小的平台。
那平台上,则放置着一个木质的雕像。
也不过只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的距离,以盛流几人的视力,按理来说,别说那雕像所刻画的样貌了,就算是它上面残存的一根毛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事实却是,除了能辨别出那雕像是木质的以外,其他的任何细节,盛流一个都没看出来。
就好像这一刻,有人在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白纱。
将她超过5.0的视力,直接拉到一千度的近视。
盛流:“……”
盛流闭了闭眼睛。
但视力不仅没有变好,相反那种模糊的感觉越发严重,眼前甚至还开始闪现出各种诡异画面。
那些画面并不血腥,却满是扭曲。
但这份扭曲中,又带着几分似曾相识。
就比如其中一个,本来是前段时间盛流在【祝祷院】里,和陆岁景还有塞缪尔一起边吃火锅边聊天的场景。
此时此刻,它却是变成了一副地狱绘图——吃的火锅成了油锅,锅里面不是各种好吃的食物,而是人类的躯干肢体。俊美的陆岁景和人模人样的塞缪尔,也转换成了面目狰狞的牛头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