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崽和他的小心眼自恋哥(99)
景眏彦不说话,酸涩的眼睛泪水滴落。
傅栖的眼眶同样红得似火,耐心的解释。
“可是你都没有和我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你只给我披过外套,原来别人也有我有的吗?那我就不是特殊的。”
景眏彦抬起头,撞上傅栖那双布满红血丝通红的眼睛,黑眸镶锲其中,冷酷中的一抹可怜。
这是景眏彦第一次见傅栖哭。
克制的,悲伤的,万籁俱寂的。
“对不起,景眏彦,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不知道要怎么用言语表达出来。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诚恳的,直击心灵笨拙的话一下下击打到景映彦的心脏。
他沉默的看向傅栖,单膝跪在地上,冰冷的瓷砖会不会很凉,膝盖骨会不会很痛。
误会解除了,景映彦愿意和傅栖和好如初,同时约法三章。
真的像幼稚园完过家家的小朋友。
“不可以对我以外的人好。”
“我要只要我一个人的小特殊。”
“如果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和我提前说。”
景映彦数着手指,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傅栖发笑:“你要是睡觉,不高兴要踹我怎么办?”
景映彦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他沉着脸,眉毛纠在一起,不确定的说:“那你再试试呢……我脾气那么好。”
话还没说完,傅栖忍不住轻笑一声。
景映彦瞬间板着脸,一副被挑战权威的怒容。
“我脾气还不够好?!”
“好,好的。”
“如果叫不醒我,也要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给我留张大大大纸条,如果我还是没有看见,就把纸条贴在冰箱上面,如果在冰箱上面还没看见的话……就贴我脑门上吧。”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贴在脑门上。”
景映彦顿时茅塞顿开,赞赏得竖起大拇指。
“军师。”
“傻瓜。”
时间回溯到卧室。
景映彦脸上的泪水都被擦干净。
傅栖细心得给他擦手,手心黏黏糊糊,后脑勺撞到沙发角,痛得他流泪流得更加猛烈。
“真想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
“这有什么难的,我会爱你一辈子。”
“傅栖,那你呢,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吗?”景映彦仰躺在沙发上,浑身皮肉没有露出,可光洁的脖颈勾人得后仰,一双上眺的眼睛总是含着无尽的缠绵,愈发要将傅栖吞并,拆入腹中。
傅栖无不爱景映彦眼尾夺目的痣。
痛恨景映彦的父母,带给他苦难。
又感谢于他的父母,将他生得这般漂亮。
此刻,迷离的视线打落在傅栖上下,拆穿的打量。
傅栖像位祈诚的信图,跪在地上。手心躺着景映彦的柔软匀称的手,他轻柔抚过手背,他看见景映彦殷红的嘴唇陶醉得勾起。他的唇贴在景映彦手背上,像奉行了某种真挚的仪式。
浪漫的。
落地窗前,白蕾丝的窗帘飘然回荡。
灯火璀璨的透着纸醉金迷的城市。
俯瞰着一切,灿烂浩瀚的星海在黑空中绽开,饱满的闪耀的烟火,在万家灯火上爆裂开来。景映彦疲倦的眼睛慵懒得看向窗外,“傅栖,我们是幸运的。”
幸运的,在解开彼此最抵触的外壳后,上天都注定赠与他们一份大礼。
烟火经久不消,连续不断。
他们在客厅中,感受着灵魂的交递。
春夏秋冬,接踵而至。
春节经在眼前!
景映彦兴高采烈的。
大声嚷嚷:“我要买一对寓意超级好的对联,还要把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贴上窗花!你会不会剪?”景映彦一个脑袋措不及防得探出来,凑到傅栖胸口,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与视频中的人对视一眼。
吓得他仓皇逃跑。
畏畏缩缩缩在外头,不敢往客厅走。
怕傅栖还没打完电话。
傅栖果然和妈妈长得不像,倒是和江延一模一样。
听傅栖念叨过,自己妈妈是江南人。
景映彦当时说了句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说的是,难怪,五官小巧精致,像个瓷白娃娃。
傅栖五官太大气、太凉薄。
景映彦呆在卧室,晃悠着双腿。
滴滴答答“你要挂电话了吗?”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我妈妈想见见你,问你可不可以。还问你要不要回家过年。”
景映彦再一次将回家两个字,左看看右看看,无端的害羞和感动。
景映彦一直以为他已经没有家了,后来和傅栖有了个小家,现在他很快就会拥有一个大家!
不过,景映彦还是有些害羞,多年的演技白磨炼了,一到这场面,他就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
傅栖就站在卧室门口。
景映彦懒散的动作顿住,“他说他不敢。”
淡淡的回复。
景映彦正襟危坐得爬起来,倒腾自己凌乱的自然卷。
越抓顶端越翘,他有些烦闷。
紧张的绷着。
傅栖竟然跑到了卧室外面!这是要逼他就范啊!胆大包天的小贼!
傅栖倒是没有这个意思,这个纯粹是因为江嫣然女士的强烈期盼下,他只能蹲点在门口。
景映彦平时特爱惹长辈开心,到他妈这边就害羞起来。
傅栖收不住自己的笑容,轻抹着笑,他侧过身,往楼下走。
景映彦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妈,别这么着急。到时候我会带他回家过年的。”
过年!
景映彦拉开门,像猫和老鼠里面的杰瑞,环顾四周,安全后灰溜溜得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