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哄我一下(147)
任意说:“走吧。”
任意和岑莜抽出共同的休息时间,庆祝商凝乔迁。任意说主卧不能随便让人睡,商凝陪着她们来到次卧。三人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商凝怕她们无聊,拿来瓷膏娃娃让她们涂着玩。
岑莜问:“你床头柜上的花是秦舒送的那束吧。”
商凝“嗯”了一声,岑莜又问:“这是什么品种?”
商凝看都不看,道:“重瓣虎头茉莉,很香的。”
任意认真嗅了嗅,面色愉悦地说:“香气馥郁,她这是不安好心吶。”
任意这几年和亲生父母打官司,又要兼顾学业,又要想方设法赚钱,加上好朋友出国的出国、离世的离世、家庭变故,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啧。”任意对比了商凝和自己手上的瓷膏娃娃,吐槽道:“我怎么涂得这么丑,这要怎么涂下去?”
岑莜递给她一个,“重头来呗,换一个涂。”
“不要。”任意拒绝道,“我看看自己能涂多丑。”
岑莜:“......”
任意一拍脑门,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差点把正事忘了。“商凝,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商凝专心致志端详着手里的娃娃,不错。
“岑莜说,云尤静来找过你。”任意开门见山。商凝听到这个名字想了几秒,然后点头。
“云尤静是我们高中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她在学校的时间很短,你应该不记得了吧。”任意说。
商凝不否认任意的猜测,她确实不记得云尤静是谁了。
任意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又拿起,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还记得孙阳吗?”任意问。
“不记得。”商凝说。
任意叹了口气,不准备问下去。
“你就直接说吧。”岑莜说。
“云尤静离婚的案子是我导师负责的。”
“啊???”岑莜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向商凝:“上次她说她暗恋秦舒多年,不会是为了秦舒离婚吧?我靠,秦舒魅力这么大?”
商凝:“......”
任意:“......”
“我还没有蠢到听风就是雨的程度。”商凝鲜少露出这么无语的表情。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狗血吗。”任意无力吐槽,“张口就来的事,你还真信啊?”
岑莜双手合十,诚恳道:“不好意思。”
“没事,狗血的来了。”任意此话一出,岑莜的目光重新亮起。
任意清了清嗓子,“云尤静和孙阳二人青梅竹马,孙阳又对云尤静有过救命之恩,两家生意上又有往来,所以在大学期间,顺理成章地订婚、结婚。”
“这不挺好的,小说走进现实。”岑莜说。
任意冷笑一声,“然后孙阳在云尤静孕期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一个男人,孙阳准备去母留子。”
任意短短一句话震惊岑莜三次,连商凝都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岑莜双手捂头,“不是,你等会儿,等一下。”
商凝问任意,“根据我国婚姻法,出轨同性能......”
“目前还不能。”任意说,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她虽然和云尤静有过节,但都是年少的事,现在想想也就那点事。这样的遭遇发生在任何一位女性身上都让任意心疼,更别说是昔日的同学了。
岑莜忍不住骂:“他都是男同了还想要孩子,这不纯贱吗!!”
“是贱。”这种案子任意见过不少,以为见多了会麻木,但并没有。
商凝的关注点在于这个秦舒有什么关系,于是问:“秦舒帮忙了?”
“并没有。”任意接着说:“商业加上艺术是王炸。好巧不巧,孙阳作死,抄袭了秦舒的设计,抄了数十张设计稿,并且搬上了秀场。”
商凝闻言一怔,拿着笔的手抖了一下。
“秦舒知道我学的是法律,她当时找到我,问我应该该怎么办。”任意说着看向商凝,“但她当时没有申请专利,设计稿都是手绘而且从未以任何方式公开过。也就是说除了她自己,没人能证明这些设计是她的。”
任意将这两件看似毫无关系的事说出来,岑莜和商凝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任意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狐疑道:“后来孙阳公开道歉承认抄袭,云尤静也顺利离婚并且让孙阳净身出户,没过多久孙阳家就因为贪污受贿被查。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云尤静的事你知道的这么具体?”岑莜问。
任意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盘腿摇头:“这是我导师的案子,当时给我们做案例分析。而且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传到我耳朵里了。”
“这么不光彩的事也要大肆宣扬?”岑莜有些不信。
商凝看得倒是明了,用笔蘸着颜料,在衣服上涂涂画画,漫不经心地说:“人总是怜爱弱者,不是吗?”
任意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靠在床边,一副慵懒模样,用手撑着头。她慢慢悠悠地说:“商凝啊,那你和秦舒现在是什么情况?”
商凝充耳不闻,岑莜替她回答:“尴尬阶段。想和好又拉不下面子,想一刀两断又舍不得,秦舒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是。”
商凝狠狠刀了岑莜一眼,岑莜害怕地远离她,“任意意,你看她还不让别人家说实话。”
任意配合岑莜表演:“亲爱的,我们不怕昂~这个世界是需要说真话的人。”
“嗯~~”岑莜点头。
商凝两眼一黑,看样子任意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看她,对别人余情未了还不让人说。不过都过去七年了,她也挺厉害的。”岑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