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哄我一下(38)
商凝:“……我刚才说过了。”
秦舒仿佛那个块烫手山芋,放下商凝手腕后手足无措起来,最后尴尬地捂着脸,说:“对不起。”
“没事,大家都是女生。”这话不知是不是安慰,商凝双手插兜,脸上看不出情绪。
秦舒愣住了,然后结巴地“哦”了几声。
二人继续在操场上走着,一句话不说。秦舒觉得有些尴尬,开始找话题:“元益清那个滑跪是意外吗?”
“是。”
“看不出来啊。”秦舒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忍不住往商凝身上靠,“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
“很好。”商凝说。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
玉兰花的花期很短,站在枝头上璞玉一般的玉兰花,不多了。
商凝还没来得及拾一朵完整的玉兰花,就落得差不多了。
枝头上的玉兰花开得完整,商凝又舍不得折下来。
淡淡的清香随着风入了肺腑,商凝打了一个冷颤。
“冷吗?”秦舒问。
商凝摇摇头。
秦舒看商凝不说话,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商凝,商商~”
商凝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看着秦舒一字一顿道:“很、好。”
秦舒脸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目光飘忽不定却总能落在一个人身上。她摸了下鼻尖,说:“好吧。”
当然好,怎么不好。
商凝看着秦舒光鲜亮丽的站在台上,商凝看清秦舒藏在的眼底的泪,看秦舒对着死去的“朱丽叶”肝肠寸断,痛苦哀嚎。商凝那刻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不看影视剧,悲伤可以演出来,喜欢当然也可以。为什么还要在心里一遍遍复盘,蠢得很。
商凝想明白了,这当然值得庆幸。商凝当时坐直了身子四处张望,然后迅速将目光放到台上——她该专心看下面的表演了。
或许是找不到分享的人,商凝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兴,她没有云开月明、开雾睹天的豁然之感。随之涌上来的情绪,就像盛夏多雨后燥热沉闷的空气,压得商凝喘不上来气。
不过,商凝心里该是是庆幸的。
她含糊其辞地认为。
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行。
“你怎么发呆呀。”秦舒把商凝往身边一拉,埋怨地说:“你差点撞到别人。”
“谢谢。”商凝说。
其实商凝的身板撞到人也没有什么事。秦舒看商凝离自己那么远,又因为刚才的那句“没事,大家都是女生”,心里有些别扭,才把商凝拉得离自己近些。
“商凝,你好像很爱发呆。”秦舒说。
“是吗。”商凝随便应付一句。
“反正昨天晚上走路崴到脚、今天差点闯红灯的人可不是我。”秦舒傲娇地说。
商凝没有和她拌嘴。
秦舒跟在商凝身后,弯了一下身子,然后道:“商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商凝看着满地沾上泥垢的玉兰花瓣,轻声问:“说什么。”
“什么都行!”
“走了几圈了?”
“四圈。”
商凝突然身子一转,道:“我要回班了。”
秦舒伸手想拉商凝的袖子,可她只碰到一点布料。
“可现在还早!”
“不早了。”
行吧。
秦舒跟上商凝,提醒道:“小蛋糕记得吃。”
“谢谢你的好意。”商凝客气的语气让秦舒浑身不自在,“但是我不喜欢奶油,也不喜欢吃甜食,以后别买给我了。”
应该先了解她的口味。
“对不起,我......”秦舒为商凝迁就自己而自责,是自己太莽撞了。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是我的口味刁钻。我的问题。”商凝抬眼看了看五楼,说:“五楼,挺难爬的,你也回去吧。”
生气了吗?
“吶!”秦舒从身后拿出一朵完整的玉兰花夹在指尖,“给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喜欢花。”商凝看着秦舒笑眼盈盈的模样,心里有些钝痛。
秦舒闻言恍惚,她总觉得商凝在有意无意地推开自己。
商凝撒娇地说:“收下嘛,这朵可漂亮了。”
“谢谢。”商凝面色平静地从秦舒指尖接过花。二人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微卷的花瓣撩拨商凝的心尖。
一班平时看视频都会主动关灯拉上窗帘,感受电影院的氛围。窗帘商凝课桌一半的面积,商凝在阴暗的角落里,逼着自己吃完了一整块小蛋糕。
“任意。”原本任意活蹦乱跳被吓了差点摔倒,她抱着柱子骂道:“不是?秦舒你有毛病啊!走路没声?!”
“不好意思,问一个事,商凝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秦舒问。
任意松开柱子,反问:“你不知道?”
“确认一下。”秦舒说,其实她不知道。
任意从口袋里掏出小日历,“我看看。”任意指着日历上的日期,说:“四月二十号,那天正好是谷雨。”
“谷雨?”秦舒半信半疑地重复。
任意反应过来,说:“原来你不知道啊。”
任意感觉自己被耍了,说:“我现在就去告诉商凝。”
“别别别。”秦舒慌了,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
任意不是喜欢自讨没趣的人,给了秦舒颗定心丸:“和商凝一样不经吓,我说着玩的。”
任意和秦舒说了“拜拜”后,一进班就撞到了林鹤娴。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任意一抬眼就迎来了林鹤娴的道歉。“对、对不起。”林鹤娴如失了神一般,眼神慌乱,面色煞白无血色。